之前若是她去要醫藥費,老莫肯點頭,她也不至於會態度這麼絕情,她不是任人搓圓揉扁的人,老莫提議幫她付醫藥費,她不屑地嗤之以鼻,“晚了,我不需要了。”
有求於人的時候,她低聲下氣,人家也毫不心軟,如今風水輪流轉,老莫也需要嘗下這等難堪的滋味,她可不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
莫北想到許可在警局受到刁難,就心情好到爆。
許可那個賤人,到媽媽面前耀武揚威,給她媽平白無故添了不少的氣,就應該嚴懲不貸,只是委屈她在警局多呆些時日,還是太便宜她了。
要是可以,她真巴不得許可死了。
她從來沒有如此憎恨一個人,許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個。
她真心以待當對方是好朋友,全心全意相信她,結果對方卻恬不知恥勾引了老莫,還毀了她原本幸福美滿的家。
這樣的人,憑什麼過得幸福?
這樣的人,還能過得幸福,天理難容,要不是韶白,許可依然在自己面前頤指氣使,許可委屈,許可可憐,那她就不可憐了嗎?
老莫的一顆心早就偏到瓜哇國去了,他不知道他越幫許可求情,只會讓她越發討厭許可這個渣女。
……
韶白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跟大哥嫂子說莫北的事情,因爲大哥嫂子回來的第二天,莫母嚥氣了。
她是在睡夢中死去的,面色安詳,沒有絲毫的痛苦。
莫母本是期待着能喝到兩人的結婚酒,可到底沒能等到婚禮的來臨,就不告而別了。
她甚至連韶白到底是哪家的豪門子弟都不知情,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可是把女兒交給韶白,她很放心,女兒今後有了依靠,不會再受人欺負。
老莫上門,也沒有佔到半分好,她想,韶白家裡的地位大概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甚,否則老莫哪裡會一籌莫展。
老莫這些年在生意場上過得是風生水起,一般人都要賣他幾分面子,連許可這個後來居上的小三,都被人阿諛奉承,許可顯然樂在其中,真以爲山外無山,天外無天了。
莫母死的當晚,莫北跟柳嬸一直在病房內的,兩人都睡得安然,沒想到莫母會這樣不聲不響去世了。
莫北哭得泣不成聲,跟個淚人兒沒兩樣,她恨自己睡得太死,柳嬸也自責不已。
不過比起莫北來,還是柳嬸先發現的,因爲柳嬸起得更早。
莫北覺得肯定是許可的緣故,要不是許可這些天時不時的登門造訪,她媽不會這麼早就死的,許可刺激了她媽情緒,導致她媽-的病情加重。
所以,柳嬸通知韶白過來後,莫北哭暈在韶白的懷裡之前,她緊緊攥着韶白的衣領,控訴許可的罪行。
韶白眼神一寒,表示他絕對不會姑息。
警局那邊說老莫許給了不少的好處,想把許可弄出去,可是警局並沒有同意,沒人動心也不敢有人動心,畢竟施壓的可是靳家的二少爺,而不是阿貓阿狗之類的。
老莫能跟靳家二少比嗎?給人家提鞋也不配。
所以,警局上下齊心,個個都卯足勁給許可難堪,對許可的態度比秦峰嚴厲多了,上頭可是指名道姓不能對許可心慈手軟的。
許可跟秦峰關在一處,兩人互相指責,早已鬧翻了,不過秦峰看到許可被對待的情景,總是流露出冷嘲,心裡多少被撫平了些。
他深深反省了下,自己一定是腦子進了水纔會幫許可,自己被牽連下水,真要出去了想要恢復原職,難上加難。
要是在醫院工作,將來去那些小診所,想到這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懸殊,他心裡都恨不得將許可剝皮抽筋。
接下來幾天,韶白跑上跑下,忙裡忙外,一手包辦了莫母的喪事,辦理得有條不紊,滴水不漏。
等這事完了後,他想到了自己最近忙得分身乏術,還沒來得及跟大哥提莫北的事情。
他跟莫北提了,明天就讓她搬過來,今晚,是一定要跟大哥提了。
晚飯後,韶白欲言又止看了大哥好幾眼,“大哥,我有話要跟你說。”
“你說。”
靳韶琛頷首,薄脣微掀。
“大哥,我結婚了。”
靳韶琛以爲自己聽錯了,不由再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大哥,我說我結婚了,領了證,還沒有辦婚禮。”
本來是要辦婚禮的,滿足莫母的遺願,可莫母病故了,莫北不想舉行婚禮,她還沒從亡母的悲傷中走出來,她還需要時間緩一緩。
婚禮的事情,她跟韶白坦言了,等過陣子再說,目前她是真的不想。
韶白並沒有爲難她,他也不想倉促而爲之,可之前是事出有因,現在則沒這個必要,他自然而然是同意了莫北的要求。
莫北還說,等過段時日,她還要回m國的,這一點韶白有點不情願,他本人並不喜歡m國,也不想再踏足那個地方了,但是這些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莫北一竅不知,他也沒有告訴過莫北。
莫北說她想要完成未完成的學業,讀了這麼多年,總要拿到畢業證書。
她說得很有道理,韶白髮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罷了罷了,誰叫他喜歡上人家呢,爲她做出退讓,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畢業還有一年時間,咬咬牙很快就過去了,等一年後,她畢了業肯定會回國的。
這一年期間,他創業,有時間就去看看她,沒有時間還有萬能的網絡,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兩人可以交流的工具很多,唯一的例外就是怕不長眼的男人會追她。
不過,他這麼好,莫北應該不會有眼無珠棄自己這顆明珠而就那些爛珠。
靳韶琛這下還是有些難以消化這個意外的驚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什麼時候結的婚?怎麼事先我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按理說有沈安寧的案例在先,韶白對女人應該沒有這麼快就褪去心理陰影纔是。
韶白也明白大哥的擔心,他腦海裡浮現莫北的五官,極爲清晰,想到那個人,他就發自肺腑歡喜。
“哥,我喜歡她,連我也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喜歡上的,可能遇上的人對了,所以時間也快,我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我怕畢生都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