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運氣不好,這一次輸了,我願賭服輸。不行嗎?”
那一瞬間,應以梅像一個高傲的公主,她睨視蒼生,傲然獨立。
她輸了。
她認了。
可如果人生重新來一次……她絕對不會輸的!
絕對不會。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應以梅赤着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她走路時,都帶着一股風。
她就這麼包裹着牀單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應以梅這個當事人走了,可在現場其他人的眼中,應以梅只是一個棋子,可以被隨時犧牲拋棄的棋子而已!
就算沒有應以梅,也可以有一個韓以梅、杜以梅、金以梅……
她是誰?
完完全全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厲奶奶。
厲奶奶看着衆人,有些虛張聲勢的吼了一句,“你們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也是想要報警抓我嗎?”
厲擎蒼低低的笑了,“報警?奶奶,我丟不起這人,我們厲家也丟不起這人?我就像問問,我是你親孫子嗎?什麼東西,都敢給我喝?萬一是毒藥呢!”
厲奶奶連聲反駁,“不是毒藥,就是那種讓你......”
“媽,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不管那藥是什麼樣的藥!你都不能給小蒼喝啊?媽,在你的心中,是不是從來沒有把我們當成家人!?”
如果把他們當成家人,又怎麼可能會聯合外人算計他們?
那是他的兒子啊。
是他寄予厚望的兒子啊。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如果這件事,按着她所希望的那樣發生。
那就等於和謝家結仇了。
“誰讓你們不聽我的?我明明都說了,我不喜歡她。”
厲奶奶纔不會承認自己做錯了,她又沒有錯,葉甜心有什麼好,迷得全家人都向着她,好像錯的是她。
謝家老祖宗看着厲奶奶,突地笑了,“是我的錯,當年,你們就應該離婚的。”
當然,因爲厲奶奶到她面前哭訴,要她主持公道,她那時想到厲奶奶縱有千般萬般不是,替厲家生了這幾個孩子,看着這些孩子的份上,她勸着厲爺爺退了一步。
可現在,她才明白,這家務事啊,外人還真是不好插手。
就因爲自己當年插手了。
從而導致這些年,厲老爺子離開歸隱。
他沒有從法律層面上,終止他和厲奶奶的婚姻關係,就是對厲奶奶最大的讓步了。
“厲行,告訴你爸,說我當年做錯了,他如果現在要離婚,那就離婚吧。”
謝家老祖宗朝着葉甜心伸出手,她緊緊的握着葉甜心的手,又轉過身,看了一眼厲奶奶。
“甜心,和我回去吧,我們謝家的姑娘,可不是任由人作踐的。”
葉甜心扶着謝家老祖宗的手臂,她衝着厲擎蒼拋了一個眼神,厲擎蒼會意的勾起脣角。
謝家人以及其他的賓客們陸陸續續的都走了……
偌大的套房裡,只有厲家人。
厲奶奶坐在沙發上,她看向厲星辰和厲擎蒼,這對姐弟的臉上,有着同樣的神情,冷漠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