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甜心接過會所服務員遞過來的茉莉花香,輕抿了一口。
茉莉花的香氣,在脣齒間蔓延開來。
這樣的香味,讓葉甜心忍不住的舒服的眯起了雙眼。
以前在葭萌鎮,家裡環境有限,唯一能喝的茶就是茉莉花茶。
當然,單單從品相上來說,小時候的茉莉花香,肯定是沒有現在這杯花茶的茶好。
“顧會長剛還在看佛經,現在說出死這個字,似乎有點違合,佛家不是慈悲爲懷嗎?”
顧柏巖有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面前這個葉甜心比之前他見過的葉甜心要成熟的多。
換句話說,如今這樣的葉甜心不是自己那兒子能高攀上的人物。
那一種說話時的氣場,帶着幾分遊刃有餘的感覺。
“佛家也說,有因有果,取象牙的過程是一個十分殘忍的過程,葉小姐你可能不知道,那個過程有多殘忍。”
顧柏巖的面前,擺着一隻紫砂杯,大紅袍的香氣,醇香厚重。
葉甜心揚脣,“我這一次約顧會長,是知道顧會長在深海市頗有人脈,所以想請您幫我們查一查這一批象牙走私,到底是誰的貨?”
顧柏巖的瞳孔一縮,有意思。
這個葉甜心是真的不知道呢?
還是故意上門來搗亂的?
“這個,不應該是我能調查的事?”
“配合辦案,是每位公民應有的義務,顧會長在深海市這麼些年,認識的人肯定是比我多,這件小事,對於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是嗎?”
茉莉花的花瓣在水中,飄浮着,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葉甜心的眸光,卻是落到了坐在對面的顧柏巖身上。
環境不同,經歷不同,人生的境遇也跟着不同。
前世的時候,她還是很害怕顧柏巖的。
同樣,前世的她,對顧柏巖也多了幾分感激。
倘若不是當初顧柏巖同意她進入顧氏集團任職,那時的她,就是徹頭徹尾的黃臉婆。
“我會盡量幫你問問,但葉小姐,你也清楚,我的身份註定了別人不可能會坦誠相告。”
“我替那些大象謝謝顧會長。”
顧柏巖連忙道,“哪裡的話,這只是我作爲一個深海人應該盡的義務。”
“那行,我就不打擾顧會長修生養性了。”
葉甜心站了起來。
顧柏巖會長道,“我送你。”
“不用,我的同伴在外面等我。”
顧柏巖也就沒有動,他看着葉甜心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時,纔拿出手機給顧言城打了一通電話。
“顧言城,你是不是害得顧氏集團從深海市消失,你才滿意?”
“爸,不破不立,這些年,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希望我還能受他們的牽制,你明白嗎?”
顧柏巖深呼吸一口氣,他真是被自己兒子的自作主張嚇傻了。
“傻兒子,你知道不知道他們的手段,有多麼的嚇人?你是不是忘記陸繼軍的死了,任何背叛組織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顧柏巖的聲音,透着幾分無力。
兒子,你以爲,我不想和他們劃清界限嗎?
我也想。
可是……
已經來不及了。
從他和惡魔達成交易開始,他就已經把靈魂交給惡魔。
從此之後,妄想清清白白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