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帝國的百姓們在得知這事後,也沒有上次那麼恐慌。
厲擎蒼先是拿到最初犯病的邱先生的資料,讓衛生部與公安部合作,一一排查六人的共同之處。
他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發病的起源地方,並通過這些地方展開新一輪的調查。
厲擎蒼和葉甜心會怎麼做,葉瑾瑜並不關心。
他拿着一撂信紙,一把油性筆,一一的遞給所有的醫護人員。
“各位同仁,SARS-2來勢洶涌,爲了身後數億名無辜的百姓,我們要報着必死的決心打響這一次的戰役,請各位同仁拿出自己必死的決心,寫下一封遺書。”
林絃音握着這一張薄薄的紙,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要死了嗎?
是,她要死了。
SARS病毒蔓延時期,也有醫護人員死在自己工作的崗位上。
她們的死,是雖死猶榮。
她們的名字,會深深的烙印在醫學歷史的里程碑上。
一時間,會議室裡的氣氛,格外的低沉。
所有的人都坐在會議室裡,靜靜的寫着遺書。
這是最後的一封信,是留給親人們最好的一封信。
可原來在這樣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林絃音第一個將自己的遺書交到葉瑾瑜的手中。
“葉先生,我先去查看病人了。”
“好的。”
一封一封的遺書,像是雪花一般落到了葉瑾瑜的手中。
那每一封遺書的份量,似有千斤之重。
林絃音去了邱先生的病房,他的屍體已經被送去做醫學解剖了。
隔着口罩,都能聞見一股濃濃的消毒水的氣味。
那樣的氣息,刺的林絃音的眼眸微紅,她的心像刀子一樣,扎的難受。
從學醫到成爲一名醫生,五六年的時間裡,林絃音也見多了生老病死。
醫院本身就是一個死亡與新生相互融合的地方。
她在這裡,看見了許多人的死,也看見了許多人的生。
“是我不好,如果我一開始就……”
葉瑾瑜沉穩的說,“林醫生,我看過你的應對方案,以你的閱歷,你能有這樣的應對,就已經是非常出色的醫生,你無需自責,人生在世,總有許多事情,是無法預知的,你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儘量將這樣的傷害降到最低。”
林絃音深呼吸了一口氣。
“對,這是一場硬仗,我不能認輸。”
葉瑾瑜看着林絃音那戴着口罩的臉,他淡淡的一笑。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人類與病毒作戰的歷史,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所以,打起精神,爲了不讓這種可怕的SARS-2病毒蔓延的更快,我們所有的人,都必須嚴陣以待……”
葉瑾瑜的話音未完,只見有護士小跑了進來。
“林醫生,葉醫生,二號病源體發病了!”
葉瑾瑜和林絃音小跑進二號病源體的病房。
二號病源體是一位懷孕六月的女孕婦,她的全身,也是插滿了軟管。
此時,她在病牀上,瑟瑟發抖。
連帶着病牀也發出咯吱咯吱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