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甜心聽見服務員的話,默默地回了一句,“誰跟他,是父女?”
服務生認錯了,便以爲,葉甜心和謝緒寧,是那種關係,便翻了一個白眼走了。
“要不,我認你當乾女兒吧?”謝緒寧忍不住開口問葉甜心。
葉甜心知道,以謝緒寧的地位,一般不會輕易開口說這句話。
但他此時這麼一說,就更顯得居心不良。
“謝謝小叔,我有乾爹乾媽了。”
可不是嘛?
杜鵑和金導在一起了,杜鵑是她的乾媽,那金導自然就是她的乾爹了呀。
她幹嘛還要再認一個乾爹?
謝緒寧今天很心塞,小姑娘不喜歡他。
這個像妻子一樣的小姑娘,很討厭他。
他有點懷疑自己的個人魅力了。
待服務員打包好早餐,葉甜心拎着早餐便了出了門,葉甜心走的飛快,她可不願意再和這個小叔來一次命運般的邂逅,她會瘋的。
謝緒寧慢慢的吃着狗不理包子,或許是時過境遷,或許是陪着吃早餐的人不在身邊了。
他再也找不到,當年那種熟悉的感覺。
謝緒寧結帳後,沿着與葉甜心相反的去打車。
他經過一個轉角的路口時,便聽見一位略帶滄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貴人請留步。”
謝緒寧停下腳步,看着面前有一個盲人在擺算盤的攤,他便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鈔票放到盲人的攤上。
“老人家,你這個年紀,應該去民政部門領取低保,這麼熱的天,別擺攤了,小心中暑。”
盲人咧嘴笑了,“貴人心善,會有福報,你想見的人,就會見到。”
我想見的人?
謝緒寧在心裡悄聲問。
他想見的人,是葉琳琅啊。
是他的妻子啊。
可惜,他倆已經陰陽兩隔。
怎麼見?
“你是說,我快死了嗎?”謝緒寧問。
盲人一聽謝緒寧這麼一問,便知道這位心善的貴人,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他伸出手,慢慢的摩挲着謝緒寧掌心的紋路,又伸出手,摸了摸謝緒寧的五官。
摸完後,便高深莫測的開口道,“貴人福祿雙全,只是,十九年前,受了一次大難,傷及本元,導致姻緣線斷,不過,貴人放心,你和她,會重續前緣。”
謝緒寧笑了,他很想拆穿這個騙子。
卻又忍住了。
他又何嘗不想和琳琅再續前緣。
只是……佳人已逝。
想要再續前緣,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老神仙,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
“貴人,這是天機,不可泄漏。”
謝緒寧想了想,又從錢包裡拿出幾張百元大鈔,擱到攤前。
“老神仙,你大概不知道,我見不到她了。”
她死了。
她在得知自己殉職後的消息後,幹烈的殉情了。
她……
謝緒寧的眼睛,微微泛着溼潤。
“貴人,何謂生?何謂死?”盲人將百元大鈔收下,他悲天憫人的補了一句,“正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謝緒寧聽見盲人,面部表情,一陣僵硬。
他突地二話不說,飛奔的朝着人流狂奔而去。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是什麼意思?
是琳琅還活着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