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是在懷疑我在裝植物人,是嗎?你是想說,今天出現的那對謝艾琳母女也是我引來的是嗎?如果你們都這麼確定,那需要問我做什麼?”
謝星晴將自己的雙手,舉到謝緒寧的面前。
“既然你們已經認定了我,那也完全不需要我的辯解,我把手伸出來,你要親自給我戴上手銬嗎?”
謝星河默默的點開別的文件夾,他從謝星晴醒過來沒有多久,就開始在收集謝星晴的資料。
以前,恰恰是因爲謝星晴是我們身邊的人,在調查的時候,往往下意識的忽略了。
而如今,謝星河查到了這麼多關於謝星晴的資料,根本就容不得謝星晴抵賴。
“謝星晴,我現在覺得,我真的不應該把13歲的你,帶入謝家。”
當年,謝星晴的親生父親犧牲,母親又要改嫁,她一個小姑娘總不能獨自生活。
謝謙便讓謝緒寧去把當時的小星晴接回謝家。
“你當年爲什麼不要我?”
謝星晴突地開口的問,在她孤苦無依時,是他帶着她來到了謝家。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
天空中下着小雨,他像今天一樣,穿着白襯衣,手裡撐着一把長柄的黑傘,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
那天的他,像是童話故事中從天而降的王子殿下,他輕而易舉的籠絡了她芳心。
從那天起,她的一顆心,便有了他的身影。
如果說,喜歡的起源,是他的模樣。
那麼愛上他,是從他的深情開始。
在謝家越久,她就越瞭解謝緒寧更多。
越是瞭解更多,她的心裡,就滿滿的全是他的影子。
他是軍人,她便捨棄自己的夢想,從了軍。
他一向冷清冷心,對誰都是冰冷的。
她卻愛慘了這樣的他。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在謝緒寧那一副冷情冷淡的外表下,有着一顆熾熱的心。
他的心,像是包着一層堅硬的石頭,而石頭的中間,是濃濃的岩漿。
她愛他。
一天比一天愛。
愛到她的世界,再也容納不下任何人的存在。
“你這是什麼意思?”謝緒寧心裡有些犯糊塗。
謝謙長長的吁了一口心上的濁氣,“她是在問你,爲什麼當年不把她記在你的名下?”
“我爲什麼要記?我有妻子,我的妻子叫葉琳琅,我要認一個乾女兒,我總得徵求我妻子的同意……”
妻子?
妻子?
葉琳琅那個女人,死了那麼久,他的心裡,依舊念念不忘的人,還是她。
他這一輩子,難道真的要守着一個死人,就這麼孤獨的過一輩子嗎?
他守。
守了一年。
守了兩年。
守了十年。
在她一點一點深愛着他的時光裡,他卻一直沉淪在自己的思念裡。
他爲她建了一座琅園。
他在那一所園子裡畫地爲牢。
他的世界,除了葉琳琅以外,一片荒蕪。
那時的她,多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長大,不用長大,就不用嫁人。
這樣,她至少還能遠遠的看着一眼他。
他還會因爲自己姓謝,在聊天時,變得溫柔又溫情。
“小叔,你爲什麼不肯轉過身,看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