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明,你以前不也是我的一隻狗嗎?”嶽澤嘲諷道,“要不是我,誰會帶你入行,幫你換掉助學貸款,手把手教你做事,將你帶成經紀人。你以爲,唐悅會重用你,是因爲你的能力嗎?只是因爲唐悅不喜歡蘇貝,而我帶過蘇貝,唐悅纔會打壓我,重用你!就連你現在這樣的職位,也不過是唐悅之前壓榨我的手段。憑你,能夠得到這一切?”
黃立明被他揭穿了自己的老底,生氣道:“嶽澤,信不信我打你!”
“你打啊!你以爲唐悅會重用你,傅妤佳又會重用你嗎?”嶽澤嘲諷地看着他。
黃立明生氣道:“不就是帶過蘇貝嘛,嶽澤你有什麼好得意的?那些都是前塵往事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在現在的盛唐娛樂立足!”
“我不幹了!”嶽澤將辭職信甩在他面前!
“你,你!”
“麻煩你狗眼看清楚了,兩個月前,我就遞交了辭職信,我只是看不過眼,藝人被你們壓榨,也看不過眼堂堂一個娛樂公司,成爲拉皮條的公司而已!你當我想留在這裡,跟你們這些狗爲伍?”嶽澤扶了扶眼鏡,鏡片後早就是一片冷漠的眼光。
黃立明氣道:“好你個嶽澤,離職就離職,馬上給你批!我可告訴你,你離開容易,想要再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也不想見到你們這些敗類!”
嶽澤說完,轉身就走。
剪綵盛典現場,人來人往,穿梭如雲,各家公司的代表,都出現在了人羣當中。
帝星傳媒自然也是收到了邀請,李啓盛代表帝星傳媒前來,入場後,就被圍攏在了場內,寒暄套近乎的人,層出不窮。
蘇貝以蘇路的打扮入場,幾乎完全沒有任何人搭理她,她所在的公司籍籍無名,她自己也是非常普通的樣子,在娛樂圈,甚至引不起任何的注意。
片刻後,胡副總和高般也到來了,胡副總自己還算有些人脈,入場後,還能獲得三兩個寒暄。
“胡總,沒有想到蘇路那小子,到這邊來了。”高般朝着蘇貝所在的方向,擡了擡下巴。
胡副總朝着蘇貝走過來:“蘇總沒有來參加會議,原來是到這裡來了啊?”
“對啊。沒有來參加會議,也是因爲要想辦法解決一下公司目前面臨的困境,所以胡副總能夠理解的吧?”
高般先一步笑起來:“哈哈哈哈哈,蘇總,你真的在解決公司的困境嗎?難道你不知道,現在外面風平浪靜,全部都是胡總的功勞嗎?”
蘇貝脣角上勾起了一絲笑容,外面風平浪靜是胡總的功勞?那不是自己勸曹太太不要再鬧了所以纔會暫時平息下來嗎?
見蘇貝不說話,高般大笑道:“這下可知道胡總的厲害了吧?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胡總的老師鼎力幫忙,這件事情就不可能壓不下來。蘇總,公司領導人這個位置,我看,你還是早點讓出來,給胡總來做吧。”
蘇貝淡淡地看他們一眼,望向門口的位置,說道:“咦,曹太太今天也過來了?胡總,不如去曹太太那邊,寒暄一下,道個歉什麼的?”
胡副總一看曹太太竟然過來了,心知以自己現在的狀況,去找曹太太,那不是自找倒黴嗎?自己沒有解決事情的辦法,找到曹太太又有什麼用?
萬一曹太太當衆給自己臉色,自己以後恐怕更不用混了。
他哈哈一笑,說道:“蘇總,你不才是涅槃娛樂的老大嘛,曹太太那邊,我看不如還是你去寒暄一下吧?”
說完,他和高般快速地離開,冒頭的事情,堅決不做。
這兩個人,可是真夠油滑的,被陸惟儉看上,怕不也是靠着這些見到好事就往前衝、見到壞事就腳底抹油的功底。
蘇貝並不打算去找曹太太,她看到嶽澤熟悉的身影,正落寞地往外走,下意識地往前而去,想看看嶽澤怎麼了。
走得有點急,撞到了兩三個女藝人。
“不好意思。”蘇貝道歉,“是我走得太急了。”
那三個女藝人正是盛唐娛樂的人,見到蘇貝一頭短髮,西裝半舊不新,長相不甚出衆,不由斥道:“你什麼人啊,走路不長眼睛的,弄壞了我們的衣服,你能賠得起嗎?”
蘇貝只是撞到了那個女藝人的手臂,根本就沒有碰到她們的衣服,聽到她們這麼說,不由蹙眉,認真看一眼這幾個女藝人,不由覺得好笑,這不就是曹太太要喊打喊殺的那幾個女藝人嗎?
之前曹太太沒有查到事情真相,蘇貝可和喬眉查得一清二楚,正是這幾個女藝人,勾引了曹先生等人,仗着在娛樂圈的美貌以及學習到的一些演技,將那幾個富豪,哄得團團轉,專業知識全部都用在這些歪門邪道上了。
現在,就她們幾個,也好意思在這裡頤指氣使?
“這幾位小姐,我只是碰到一下你們其中一位的手臂,不存在將你們衣服弄壞的事情吧?我已經道歉了,各位還想讓我怎麼樣?”
穿着紅色衣服的那個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蘇貝衣服上的銘牌,說道:“喲,原來你就涅槃娛樂的人啊?涅槃娛樂最近很紅啊。聽說你們那邊,全部都是拉皮條的,這位蘇總,怕是首當其衝吧?”
其他人都跟着笑起來,就連不遠處的賓客,也都朝着這邊看過來,對着蘇貝指指點點。
“涅槃娛樂的人也好意思來啊?”
“那個公司,完全上不得檯面的,也不知道傅小姐爲什麼肯邀請他們。”
“嘖嘖嘖,看那個什麼蘇總那一副見不得人的小家子的樣子,就知道那個公司裡的人,是什麼貨色了。大家還是離他們遠一點吧。”
穿着紅色衣服的女藝人嘲諷道:“算了,今晚就不跟你計較了。反正你們涅槃娛樂,很快就會破產了,就饒過你這次吧。”
她旁邊的女藝人馬上說道:“就是,狗咬了人,人不可能去咬狗一口吧?算了算了,我們計較那麼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