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爲首的那個警察臉色嚴肅、目光在我們身上掃視了一圈,直接就吐出這兩個令人嘔血的字。
“警察同志,你們如果要我們配合調查起火原因,我們一定會盡量配合。可爲什麼要拿手銬銬我們?這不合理!”大哥緊蹙着眉頭,想不通警察爲什麼要用對待犯人的方式來對待我們。
“就是啊!我家被人放火燒了,我們都還沒有報警呢,你們憑什麼捉我們?”
嫂子的性子本來就有點直,這一天下來。又是受到驚嚇又是被鬼上身,憋了一肚子氣正愁沒處發,這些警察又莫名其妙地來捉我們。她慪火極了。
“有人舉報是你們家吵架。惡意縱火,危害整棟樓的居民。”警察說得一板一眼,非常嚴肅。
“哈?是我們家吵架,然後就放火燒了自家的房子?我說警察同志,你們開什麼國際玩笑?這樣爛的理由你們也信?有誰會傻到因爲吵架就把自家房子給燒了?除非那個人有病。”
那個有病的人就是洛浩,他媽的!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他搞的鬼。還惡人先告狀呢!回頭有他好受的,真當我們家這麼好欺負?
“所以你們必須跟我們回警局配合調查。”警察二話不說就要把手銬銬到我手上,估計是我說的話最讓他們不爽,所以先拿我來開涮。
“大膽!不準碰我娘子!”靳夙瑄一看到有人要碰到我,就跳腳了,上前一把奪下手銬,抓起那警察的雙手,啪!一下子就銬在警察的手上。
要知道他們可都看不到靳夙瑄的,那個警察在靳夙瑄抓住他的手時。也只覺得自己的手被什麼冰涼的東西抓住,力氣大得他甩不掉,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這一切看在其他人眼裡就顯得非常詭異了,他們分明看到手銬是自動銬到警察手上的。
出了結界老爸和大哥他們同樣看不到靳夙瑄,不過他們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一幕減輕了我心裡的壓鬱,忍不住想要笑了,特別是看到那些個警察明明嚇得要命,卻還爲了在圍觀的居民面前維持他們警察的威嚴,強裝鎮定。
剛纔第一個說話的警察怕引得人心惶惶,就大聲說道:“大家要相信科學!相信科學!”
“警察同志什麼是科學?科學就是手銬會自動銬到你們警察手上嗎?”人羣中有人吹了一聲口哨,戲謔道。
弄得警察們都很沒臉,卻找不到理由來解釋這詭異的現象,於是就把矛頭對上我!沒錯,倒黴的又是我!
“是你搞的鬼,對不對?現在再加上一條傳播迷信思想的罪名逮捕你。”那個警察也真是個人才,這樣也成?
我壓根就沒有提到什麼神神鬼鬼,也沒有動手,怎麼就是傳播迷信思想了?而且我也沒有聽說還有這樣的罪名。
“你們警察也真是夠可以的,人家的房子被大火燒了,本來就夠倒黴的,沒看到裡面受傷的受傷、傻掉的傻掉嗎?不幫他們就算了,還有捉他們。”
“就是啊!都說人民警察爲人民,哪裡有像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就捉人的?”
真不愧是多年的老鄰居,就算剛纔把我們一家都當成了鬼魂,現在看到這種情況還是忍不住站出來爲我們說一句公道話。
“等下,他們不是警察!是冒牌的!”不知是哪個人大吼了起來。
我汗!這警察還有假冒的?我就說嘛!怎麼二話不說,一上來就要捉我們!敢情是冒牌貨啊!我本來還以爲是洛浩拿錢賄賂了他們。
“他們的警服上沒有臂章!是假的!”那個發現警察是假的人,再一次用他那破嗓子大聲地喊道。
“好啊!假冒警察,可是違法的!說,是不是洛浩讓你們這樣做的?”這回我說話的底氣十足,火氣也蹭蹭直冒。
“兄弟們,撤!”那個領頭的傢伙臉色大變,再也裝不下去了,拔腿就要跑。
“對了,我想起來,就是那個人着火前,在老季家外面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說不定火就是他們放的。”一個大叔一拍他那瓜瓢腦門,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指着其中一個假警察,大喊道。布宏他弟。
“大家快把這些壞蛋包圍住!”嫂子也大聲喊道。
“真的警察來了!”這時一陣警笛聲逼近,我知道發生這麼大的火災,警察不來調查纔怪,可這龜速未免也太慢了吧?還是故意的?
因爲警察的介入,那些假警當然被帶走了,林碧如和大哥被送到了醫院,本來是要嫂子和老爸去警局錄口供,我一同到醫院照料他們,可我一點都不想去,就換我嫂子去了。
我跟着心神憔悴的老爸一起錄完口供,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我提出讓他到我租的房子休息,被他拒絕了。
原來之前大哥在外面買了新房子,裝修好了,本來打算搬進去住,結果就遇上洛浩上門找麻煩,被打斷了一條腿,這事就耽擱了。
但是老爸和大哥都覺得住在家裡很不安全,他們也無力再應對洛浩了,所以這兩天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陸陸續續地搬了過去。
所以被燒的除了房子外,損失並不是太大,老爸自己留了個心眼,把備用鑰匙放在身上,這不就免去了沒地方住的困境了。
我聽得卻覺得苦澀,家裡買房子這麼大的事都沒有告訴我,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算什麼?
“筱筱,你媽、不,林碧如說已經告訴過你了,而且買不久。”老爸怕我不高興,只好解釋道。
這一下,我怎麼還能小心眼地爲這事而糾結?眼下還有一大堆事情沒處理呢!
我把老爸送到新房那裡,本想留下來住一晚,畢竟他的情緒還是不穩定,嘴上不說,可那神傷黯然的樣子讓我擔心不已。
我沒有忘記他在面對我媽鬼魂要奪命時的決然,我真的好怕他會做出傻事來。
“娘子,我們快走吧!去辦事了。”靳夙瑄拉了拉我的袖子,催道。
“辦事?現在?”我不解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