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夙瑄眼睛猛然大睜,用力拉了我一下,我以爲他又抽風了,就不耐煩道:“幹嘛?讓我休息一下。別吵!”
“不是的,娘子,有異動。”靳夙瑄的目光往四周一掃,又蹙上眉頭。
“什麼異動?我還以爲你要說陰氣?”他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敢鬆懈,忍不住提起警惕。
最近常聽到的就是陰氣二字。聽到我耳朵都快長繭了,害我動不動,什麼都能聯想到陰氣鬼物了。
突然一陣刺耳的緊急剎車聲響起,緊接着是車與車的碰撞巨聲,我們坐的這輛出租車和別的車撞在一起了。
“娘子!我們快下去!有強盜!”靳夙瑄把我緊緊護住,我的身體纔沒有往因前傾而撞上前面的椅背。他臉色一凝,就大聲喊道,抱着我,一腳踹開車門,就跳下車。
他的動作快得我來不及阻止,我的人已經被他帶出車外了,可是,尼瑪!哪裡來強盜?他當這裡是古代,然後時不時就會冒出強盜出來搶劫?
只是我們坐的那輛出租車和別的車發生碰撞,然後發生連環車禍,好幾輛車接連追尾。
出租車司機這下麻煩大了。不過他倒也是奇葩,撞車了,看到我們下來。還不忘追來討車費,我不想惹麻煩就把車費付了。
“靳夙瑄,你…………”再轉身,靳夙瑄已經不見了,我汗!
耳邊傳來金靈的嬉笑聲:“你不是想離開他嗎,現在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我一悚,再看身邊哪裡有金靈的身影,突然眼前一頓,看到靳夙瑄追着一個女人跑進一條街道進去,那女人可不就是金靈嗎?
他追着金靈做什麼?我沒有多想,也追了上去,結果看到這街道最尾的處有一間酒吧,我眼看着靳夙瑄追着金靈跑了進去。
我也走進酒吧,閃爍的各色燈光非常刺目。空氣中瀰漫着菸酒的味道,勁爆的舞曲震耳欲聾,男女都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這一切都盡顯糜爛。
我很不喜歡這種氣氛,四下尋找着靳夙瑄和金靈的身影,最後目光定格在角落兩條親密摟抱住緊緊纏綿的男女。
整顆心突然停止了跳動。呼吸變得不順暢了,靳夙瑄居然和金靈居然搞在一起?怎麼這樣?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蔓延在我全身,比當時看到洛浩和連曉蓉在一起時還要痛苦。
靳夙瑄是我的誰?結了冥婚又怎樣?我從來就沒有把他當做自己的丈夫,可這顆心爲什麼會痛?
整個人都被滿滿的憤怒吞噬了,我衝了上去,扯住靳夙瑄的手,擡手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啪!一聲脆響過後,我懵了,這人哪裡是靳夙瑄?是一張非常陌生的臉,再看那個女人,也不是金靈啊!
我靠!打錯人,這下糟糕了!我明明看到是他們啊!怎麼一轉眼就變了?
“抱、抱歉!我認錯人了,你們繼續、繼續。”我笑得比哭還難看,我太沖動了,沒想到靳夙瑄可以這樣牽動我的情緒。
“打了人一句抱歉就算了?”那男人的臉變得扭曲,凶神惡煞地逼近我,我趕緊往後退,急忙轉身要跑,就被幾個不知什麼時候堵在我身後、混混打扮的人包圍住了。
嗚呼哀哉!這下慘了!一看他們都是不是好惹的狠角色,我怎麼這麼倒黴啊?真是倒黴透頂了!
“各位,我只是路過的、路過的!別和我計較。”好漢都不吃眼前虧,我當然也一樣。
“捉起來!居然敢打老大耳光!”不知哪個混蛋叫了一聲,我的雙手就被拉扯住,被扯到背後。
“救命啊!救命、唔!”我的呼救聲被淹沒在震耳的音樂中,被拖着往一樓的一間包廂而去。就算路過有人看到,都漠不理會,假裝沒有看到,誰都不想招惹麻煩、多管閒事。
“把酒灌進她嘴裡!”那個被我扇耳光的男人命令他的小弟灌我酒。
我瞥見地上的兩件啤酒,天啊!讓我撞牆死了吧!靳夙瑄,你到底在哪裡?別告訴我你真的在和金靈廝混,我瘋了!到現在居然還擔心這個問題?難道我真的那麼在意他?
“放過我吧!不然讓你打回去?”我寧願挨一記耳光,也不要被灌酒,要知道我的酒量、酒品都奇差無比。
誰知道他們把我灌醉之後會對我做什麼?想想就覺得害怕,果然人和鬼一樣可怕。叉引呆號。
就在這時已經有人開了一瓶啤酒,把瓶口湊近我嘴裡,我別過頭,想要躲開,卻被另一個人捏緊下巴,強迫我張開嘴。
頓時滿嘴被冰涼的啤酒瓶口堵得滿滿的,嗆人苦澀的液體往我嘴裡灌,咕嚕咕嚕,死混混!還灌個不停。
我滿肚子火辣,酒液從我嘴裡不斷逸出來,灑得我滿身都是,噁心得我想要嘔吐,頭腦已經開始發昏。
耳裡不斷鑽進一陣陣淫笑聲,這些個混蛋看到我這樣狼狽,個個被刺激得興奮若狂,我的眼珠子彷彿被蒙上了一水霧,迷濛之間,看到有人開始拉下褲子拉鍊。
不!不要!我只不過是認錯人、錯打對方一巴掌,灌我酒就算,還想對我做什麼?強姦我嗎?
這時,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我心裡燃起一絲希望的亮光,是靳夙瑄來救我了嗎?靳夙瑄!
當我看清楚來人的面目時,我的希望瞬間破滅了,來的不是靳夙瑄,居然是金靈。
她穿着一條紅色的緊身連衣裙,化着誇張的煙燻妝,頭髮也染成了酒紅色,她已經染上了現代的糜爛,她這一身裝束分明就和剛纔我看到很像她、和那個男人緊抱在一起的女人一模一樣。
我沒有醉糊塗,怎麼還不明白,這一切原來是金靈設下的圈套,等着我來跳!看着這些混混對她畢恭畢敬的樣子,覺得可笑!這些人恐怕還不知道金靈不是人,而是一隻貓妖。
金靈扭着纖細的小蠻腰來到我面前,諷笑道:“想不到吧?我看你是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今天。”
“你、你到底想怎、怎樣?”我連話都說不清楚了,舌頭不聽使喚地直打結。
“我想要靳大哥身上的寶物!”金靈倒是很乾脆地告訴我,她的目的。
寶物?是棋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