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劉晴的時候,她纔剛剛清醒,對於簡諾的到來,她居然毫不知情。
這讓我意外的同時,更加好奇簡諾來這裡的目的。
不過,我總有機會知道的,現在還是辦正事兒要緊。
想着,我搬過一把椅子坐到病牀邊,直視着劉晴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樑悅死了,就在今天!”
樑悅就是那個校花,也是劉晴的前閨蜜。
據說,兩人的關係本來很好,後來因爲一個男人反目成仇,而且還是樑悅仗着自己漂亮,公然挖了劉晴的牆角。
所以我想,劉晴一定恨死了她。
“什麼?”
原本半躺着的劉晴“騰”的一下坐起身來,滿臉驚愕,“怎麼、怎麼會……”
她的反應讓我完全無法將她和那個站在樓頂上,對我露出詭異笑容的女人聯繫在一起,我有些捉摸不透,不由看了眼展湘和言樂。
展湘的目光在這間不大的病房內掃視一圈,隨後走過來,雙手撐在牀尾的欄杆上,兩眼緊盯着劉晴,“她是跳樓死的,而當時,你正好也在現場,所以警察認定,你就是兇手!”
“不不不不不是我!”
劉晴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情緒異常激動,“我、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連自己爲什麼會在醫院裡都不知道……”
言樂雙膝交疊地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衝她溫柔一笑,“別緊張,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跟我們說一說,也許,我們可以幫你。”
暖男一面盡顯的他很成功的讓劉晴情緒平復,不過在這之後,她的眼睛就沒從言樂身上離開過。
我和展湘相視一眼,無奈搖頭。
這傢伙,又要惹來一朵桃花了。
不過也多虧了他,劉晴總算說出了當時的情形。
“那、那時……我剛回到宿舍,想休息一下,突然聽到,有人在,在敲門……我、我不想隨便開門,就問是誰,那人不回答我,只知道敲門,我不耐煩了,這纔去開了門,卻沒想到,沒想到是樑悅!
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我們剛剛鬧掰,我、我自然不待見她,就想關門……誰知、誰知她居然什麼都不說,拖着我就跑……她的力氣好大,我根本掙不開,她把我一直拖到教學樓最頂層的那扇鐵門前……我看……我看鐵門被鎖上了,就甩開了她,質問她到底想幹什麼,誰知道……誰知道她竟然拖着我往鐵門上撞!
那之後,我就沒了意識,直到在醫院裡醒過來……”
在劉晴說出事情始末的時候,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發現她的眼神躲躲閃閃,說話斷斷續續,語氣也很虛,就像在編一個故事。
更何況,女生宿舍和教學樓相隔大半個學校,樑悅爲什麼要特地帶她去那兒?
但她之前還信誓旦旦地保證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不像在撒謊……
一時間,我也分不清她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了。
見再問不出什麼,我們也不打算多待,隨意的和劉晴聊了幾句就轉身走人。
離開病房,關門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看了眼劉晴,就見她低垂着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像在沉思。
門慢慢合上,就在僅有一絲縫隙的時候,劉晴突然擡起了頭,那雙直視着我的眼睛裡,竟泛起了妖冶的血色紅光!
“砰!”
房門應聲關上,我呆怔在門口,半天回不過神。
怎、怎麼回事兒?
那應該是我的,幻覺吧?
畢竟簡諾之前就來過,如果劉晴有問題,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一邊走,一邊渾渾噩噩的胡思亂想,直到言樂喊了我一聲,我才發現他和展湘已經進了電梯。
此時是七八點鐘的光景,電梯裡除了我們三個,就只有一個值班的小護士。
四周安靜的有些詭異,我卻無暇顧及,只靠在電梯壁上,無意識地盯着那不斷跳動的紅色數字,魂遊天外。
電梯降到四樓的時候,停了一會兒,電梯門卻沒有打開。
我正納悶,電梯又開始繼續運行。
這時,我突然感覺電梯裡的溫度一下子降了好多,冷得我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攏緊了身上的毛線外套。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效果,我只覺得越來越冷,更有陰冷的風直往我脖子裡鑽,凍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這陰風冰冷刺骨,且一陣接着一陣,就像……就像是有人在我耳邊吹氣!
以爲是站在我身後的展湘閒得無聊又在惡作劇,我轉過頭,沒好氣地說道:“展湘,你能不能別……”
聲音一下子哽在了喉嚨口,我駭然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見這不大的電梯裡,竟然只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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