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凌晨兩點,房間裡漆黑一片,可我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或者,這又是一個夢中夢?
“叮!”
手機突然響起短信提示音,亮起的屏幕是這黑暗裡唯一的光線。
因有前兩次噩夢的經歷,深更半夜的短信也夠滲人,所以我謹慎很多,先下狠手地捏了一下大腿。
“嘶——”
刺痛讓我倒抽口氣,卻也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總算不是夢了。
我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短信是我另一個好朋友小默發來的。
小默本名陳默,人如其名,性格非常沉默內向,除了我、展湘,以及我們四人組中唯一一個男同胞的言樂,她幾乎沒什麼朋友。
這多多少少和她來自農村有些關係,畢竟,大多數農村孩子來到大城市以後,就很容易產生自卑的心理。
我以爲她深夜來短信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兒,短信上的內容,卻讓我困惑不已。
忘川路44號,“星空”酒吧,快來!
這顯然是一個地址,但,先不論這個號有多不吉利,單單是忘川這條路我就從沒聽過,忘川河倒是有一條,不過在陰間。
我第一反應就是小默肯定記錯了地址,打電話給她,她卻已經關機了。
我頓時不安起來,就怕她真的是在酒吧裡出了什麼事兒,便決定把展湘和言樂也叫上。
俗話說,人多好辦事,言樂又有一輛騷包的寶馬跑車,在這種很難搭到車的深夜,有車一族自然方便的多。
可這倆貨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全都關機,我只好自己單槍匹馬地走一趟了。
臨出門前,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
奇怪,這麼晚,誰會給我打電話?
我狐疑地接起來,“你好?”
“待在家裡別出來,等我過去!”
低沉磁性的男聲語速極快,說完便直接將電話掛斷。
我瞪着逐漸黑下來的手機屏,有些傻眼。
媽蛋,這誰啊,就算聲音好聽也不能大半夜爬出來搞惡作劇吧?
搖搖頭,我隨手將手機揣進衣兜裡,便出門去也。
初春的深夜,北風呼嘯,寒涼刺骨,凍得人瑟瑟發抖。
我裹緊身上的毛線外套,快步走在城中村昏暗的小巷裡。
穿過小巷便是一條南北通向的長街,不出意外的,深夜的街頭上,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我加快腳步,打算拐過不遠處的轉角,去另一條街上看看能不能攔到的士。
還沒走出多遠,一道刺眼的光線突然從前方直射過來,晃得我險些睜不開眼。
我下意識地擡手擋住眼睛,不一會兒,一輛的士緩緩停在了我面前。
我從指縫中看過去,就見一個看起來很憨厚的大叔從車上下來,笑容和藹地問我,“你好,請問你是黎曉,黎小姐麼?”
“您認識我?”
這大叔我可從沒見過。
大叔笑容不變,“我認識你的朋友陳默,是她讓我來接你的。”
雖然三更半夜,這人突然冒出來有些奇怪,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他。
畢竟我纔剛出門,這人就到了,如果不是小默提前讓他來接我,他也不可能趕得這麼及時。
坐進副駕駛,我好奇地向他打聽那個酒吧地址。
的士司機不愧爲活地圖,只聽他笑答,“那個地方很偏僻,很少有人知道,正因爲這樣,陳默才讓我來接你。”
聞言,我又好奇起他和小默的關係,可不知怎的,他的笑容突然消失了,臉色變得異常陰沉,車速也在不斷加快,風馳電掣,彷彿在上演驚險刺激的飛車逃亡。
我莫名的心悸起來,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安全帶,連指甲掐進肉裡都好無所覺。
眼神慌亂四顧間,我朝後視鏡裡一瞥,赫然發現,車尾處居然真的有一輛摩托車在緊追不放。
那是一輛通體刷着紅漆,炫酷十足的哈雷摩托,摩托車上的男人穿着一件極爲拉風的黑色風衣,因頭上戴了安全帽,所以我無法看清他的長相。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快就出現了,可真是陰魂不散吶。”
一道妖媚的女聲陰測測地響起,突兀而刺耳。
我背脊一僵,梗着脖子慢慢回頭,只見大叔還是大叔,可那臉上陰森詭異的笑容,怎麼看都叫人毛骨悚然。
我嚥了口唾沫,顫聲問道:“大、大叔,剛、剛剛……”
沒等我說完,正在開車的大叔忽然緩緩回頭看着我,原本黑色的眸子,陡然泛起血色紅光,“我說了,你逃不掉的。”
這聲音……
這聲音分明就是我夢中聽過兩次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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