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嗆得好一頓咳嗽,眼淚都咳出來了,手指着他就想破口大罵,“你……你丫的……咳咳……你丫給我吃什麼了?”
江城笑眯眯地走過來,輕拍我的背,“別緊張,只是一顆能讓你說實話的糖而已,可不會要你的命。”
頓了頓,他續道:“再說了,當着oss的面,我也不敢啊。”
“你、你混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我狠推了他一下,怒道:“就算想套老孃的話,也不用這麼損吧,欺負老孃不懂法術是吧?”
“哎呀哎呀,這不是怕你不肯說嘛,誰讓你和小湘湘的關係那樣好。”
江城委屈地眨巴眨巴眼,讓人錯覺的以爲犯錯的人是我不是他。
我微愕,“展湘?”
“嗯嗯嗯。”江城連連點頭,對着我伸出一根手指,表情誠懇,“我就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個問題,問完這藥效就會沒了。”
我沒好氣地說道:“最好是這樣。”
“哎呀,就知道曉曉最好了。”江城張開雙手抱了我一下,這才扭扭捏捏的問道:“嗯……那啥,我就是想問問,小湘湘她……有喜歡的人嗎?”
我愣了愣,隨即明瞭的笑看着他,不懷好意,“怎麼?想追她?”
“哎喲,別這麼直白嘛,人家會害羞的啦。”江城雙手掩面地扭了扭身子,真真是千嬌百媚。
我忍俊不禁,忽然覺得這倆人還是挺有看頭的。
一個女漢子,一個娘娘腔,豈不絕配?
但一想到他剛剛不經同意就給我亂吃東西,我存心想逗逗他,就想說“有”,哪知脫口而出的卻是兩個字,“沒有!”
說完我才反應過來,是他那個藥在作祟,頓時恨得牙根癢癢。
江城笑得好不得意,“謝謝啦。”
探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簡諾和沁柔,他朝我揮揮手,轉身就走,“我得去給你們倆安排婚禮的事宜了,所以你也別覺得虧,白白~~”
聞言,我又是一愣。
婚禮……
——相關事宜,由你負責,時間就定在下月初五。
驀地,簡諾的話浮現腦海,我突覺恍惚。
所以,下月初五,我們就要結婚……了?
這這這……進展會不會太快了點?
從認識,到同居,再到結婚……這中間好像才過了,兩個月的時間吧?
我勒個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閃婚?
可我我我我……我都還沒畢業啊!
腦袋像線團一樣,已經亂的一塌糊塗,我頭昏腦漲的,連簡諾什麼時候站在我面前了都不知道。
“在想什麼?”一隻大手揉了揉我的發頂,掌心雖然是微涼的溫度,卻讓我感覺溫暖。
我呆呆地看着他,又回頭看了眼身後,才發現沁柔已經離開了。
“走吧,該下山了。”
簡諾一手攬住我的腰,一手矇住我的眼睛,在半空疾馳的感覺轉瞬即逝,再睜眼的時候,我們已經站在了山腳下。
坐進車裡,我心裡還堵着結婚的問題,越想越亂,越想越憋不住,無意識間,就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下個月就結婚,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話音剛落,車廂裡的氣氛陡然凝滯,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偷偷瞅了瞅簡諾,就見他面色沉靜,看不出什麼情緒。
我有些慌,連忙解釋起來,“那個……你、你別誤會,我不是不想和你結婚,只是……只是我……”
無措的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的手突然被他一把握住,他轉過頭來,深邃的紫眸裡漾着點點柔情。
“我明白。”他說:“我都明白。”
提起的心頓時落回原位,我感激地衝他微微一笑,“謝謝。”
“傻瓜……”他嘆息一聲,捏了捏我的臉,聲音低的像在喃喃自語,“答應要娶你的話已經說了好多年,現在,我只是等不及了……”
我莫名其妙,一腦門問號,“什麼意思?”
什麼叫答應娶我的話說了好多年?
他什麼時候說過要娶我了?
簡諾搖搖頭,沒再說什麼,就發動車子,駛離了地藏峰。
我有些鬱猝。
這算什麼?話說一半,專門來吊人胃口的?
不過這事兒最終還是被我拋到腦後去了,只因另一件事兒炸得我來不及多想其他。
還沒到市區,我恢復了信號的手機就狂轟濫炸地響個不停,是展湘打來的。
我剛接起,她特有的大嗓門便咆哮着傳過來,“你個臭丫頭死哪兒去了?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出、出什麼事了?”我有些懵,結結巴巴地問道。
展湘的聲音嚴肅起來,“今天早上,湯隊長被發現死在自己家裡,據說,死亡時間是半夜凌晨兩點,死相悽慘,而且,不留全屍。”
頃刻間,寒意襲遍全身,我捏緊了手機,腦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是:湯隊長死了!
見我臉色不對,簡諾腳踩剎車,將車停在一邊,回頭看着我,“怎麼了?”
我恍惚地搖搖頭,又聽手機裡,展湘說道:“總之,你先來警局一趟吧,我和言樂都在這裡。”
我沒有回答,只將電話掛斷,怔怔地看着前方,啞聲對簡諾說道:“去警局吧。”
簡諾沒再多問,重新踩下油門,車子如箭一般飛出。
……
等到了警局,親眼看到躺在解剖室手術檯上的屍體時,我才終於明白展湘那句不留全屍的意思。
雖然和湯隊長不過數面之緣,但我記得,他左手背上,有一個很明顯的胎記。
此刻,那躺在手術檯上的屍體,左手背上也有一個相同的胎記,只是,他沒有頭……
“小沈,你來和黎小姐說說大概的情況吧。”
一個穿着警察制服,看起來和湯隊長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面色沉痛地站在手術檯邊,聲音也透出了些許疲憊。
我看着他肩上的三枚四角星花,直覺這人的官職不小。
“是,局長。”上次和湯隊長一起來找我的小警察,一聲“局長”就印證了我的猜測。
他走到我面前,低聲道:“經初步調查,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只是屋子非常凌亂,摔倒的傢俱,摔碎的杯子,都像是他自己弄出來的。”
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接下來的話,他說的有些艱難,“據,法醫的驗屍報告所說,老大是被,一刀砍掉頭顱,致命,且身體裡的內臟,被全部掏空……”
“內、內臟被掏空?”我腦袋空空的,復讀機一樣重複他的話。
小沈點點頭,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們調查過老大的通訊記錄,發現他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那之後,他的手機就一直處於不在服務區的狀態。”
他的話讓我靈光一現,驀然想到昨天下午的那通電話。
當時湯隊長說,“他”現在就在我身後。
我那時沒想明白這個“他”是誰,後來又一下子把這茬給忘了。
如果、如果我那時候能稍微長點兒心,或是趕過去看看,或許、或許他就不會……
想到這裡,我雙腿一軟,身形椅着就要摔倒在地。
“曉曉。”一雙手從背後伸出來,穩穩地托住了我。
鼻息間縈繞着淡雅的清香,卻還是抵擋不住從我心底噴涌而出的愧疚,我看着小沈,聲音沙啞,“對不起……”
他怔了怔,顯然沒明白我爲什麼會突然道歉。
局長几步跨過來,沉聲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不然老湯不會讓我們去找你!”
“什麼?”我視線有些模糊,也沒太聽懂他的意思。
小沈說道:“發現老大的時候,他手裡緊抱着一臺筆電,不過很可惜,那臺筆電被破壞了。依老大縝密的思維和謹慎的個性,他不會在兇手面前告訴他,這檯筆電裡有證據,專門等着讓他破壞,所以我們覺得,一定是老大想通過這一舉動,向我們傳達重要的信息。”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似乎在琢磨詞句。
“別廢話了,他到底留了什麼線索,你倒是快說啊。”展湘是個直性子,最見不得別人說話說一半。
言樂看了我一眼,視線又在半抱着我的簡諾身上停留片刻,繼而看向小沈,試探性地問道:“那線索和我們有關嗎?不然你們也不會一大早就把我們都找來。”
“沒錯,的確是這樣,因爲老大提到了兩個人,而其中一個,和你們都有關係。”
小沈推了推眼鏡,繼續說道:“老大平時有在博客上寫日記的習慣,所以我們當時猜測,他應該是想通過抱着筆電這一點來告訴我們,他的博客上有重要線索。我們破譯了老大的博客密碼,結果發現,他最近一直在調查兩個人,博客裡還存了那兩人的大量資料。”
說着,他將手裡一直拿着的文件袋遞到我們跟前,“這是其中一個人的資料,你們看看吧,等看過了,你們就明白了。”
展湘一把奪過文件袋,迅速打開,然後抽出裡面的資料一張一張的看。
不知看到了什麼,她臉色驟然一變,手一抖,手裡的文件就全部掉在了地上。
心底生出不好的預感,我低頭看向散落一地的a4紙。
當目光掃到一張彩色證件照時,我身形一震,霎時僵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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