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看了眼簡諾,又和展湘面面相覷,都沒太明白到底哪兒是重點。
見狀,江城搖搖頭,點名道:“曉曉,你是學考古的,應該聽過關於朱允炆的野史傳說吧?”
“朱允炆?”我腦袋跟短路了似的,難以理解,“這不是東漢末年的事兒嗎?怎麼又扯到明朝去了?”
江城翻了個白眼,正要解釋,突聽顧曉婉不冷不熱地說道:“據野史記載,曾有人親眼看到一個型尚在一座從漢末遺留至明朝的荒山時,憑空消失……”
頓了頓,她轉過貓腦袋,綠幽幽的貓眼盯着我看,“你們專業課的導師曾在課上說過這一段,你忘了?”
經她一說,我腦中靈光一閃,頓時也想起了那節關於淦霖野史的課程,只是……“朱允炆消失的地方是荒山,而那老夫妻的兒子兒媳消失的地兒,卻是旅遊景點的古建築羣啊,好像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去吧?”
“嘖,這可說不準。”江城撮了撮牙花,“我覺着吧,這兩根杆子能打到一塊兒去的可能性很大,再說了……”
他忽然擡眸看着我,意味深長地笑道:“這不是還有你在嗎?那裡到底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只要明天你去瞅瞅,應該就能知道了。”
我怔了怔,就聽簡諾淡聲道:“嗯,明天去看看吧。”
……
是夜,月涼如水。
我琢磨着今晚是如論如何都睡不着的,哪成想,沾着枕頭不過幾分鐘,我的眼皮就像灌了鉛一樣,就這麼睡了過去。
不過我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腦子渾渾噩噩,許多支離破碎的畫面在腦中時隱時現,不等我看個仔細,便匆匆掠過。
“咔噠!”
類似機關的響動轟然炸響,彷彿就近在我耳邊,我猛地睜眼一瞧,陡見自己竟然不在酒店的房間裡,而是在一條墓道內。
沒錯,又是墓道。
只是這次,墓道走到頭了。
看着在我身前不過咫尺的白玉石門,我一時竟分辨不出這是夢還是現實。
顯然,這應該是夢境,我卻莫名覺得這場景,這白玉石門,都是異樣的熟悉。
“不打開,進去看看嗎?”
熟悉的男女混音倏地響起,我側頭看去,才發現那個全身都籠在黑色斗篷下的面具魂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出現了。
“又是你。”我也不知道自個兒究竟是個神馬心態,這種時候了還能一臉淡定,順帶裝模作樣的挑挑眉。
面具底下傳來一聲模糊的輕笑,“可不又是我。”
這話說的,頗有些沒臉沒皮的味道。
刻意忽視眼前的那扇白玉石門,我側轉過身,看着他,問道:“你不是說,只要我去淦霖,就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別急,很快了。”
話音剛落,他伸手極快的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只覺一種像被電擊過後的麻痛襲遍全身,緊接着,我一陣眩暈,猛地從牀上彈坐起來。
一滴冷汗沿着側臉滑下,我不住地喘息着。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夢裡並沒有恐怖的鏡頭,我卻莫名的覺得恐懼,心悸感讓我的心臟不住的跳動着,頻率險些超出身體的負荷。
“做噩夢了?”一隻大手搭在我頭上,輕輕揉了揉,像在安撫。
我擡頭看了一眼,就見簡諾站在牀邊,低頭看着我,目光柔和又幽深。
搖搖頭,我正要說話,眸光微轉間,陡然瞥見他沾着些泥土的袖口和鞋子。
“你……剛剛去哪兒了?”我遲疑着問道。
他順着我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袖口,目光頓了頓,便若無其事地將袖口上的泥土拍掉,“睡不着,去外面走了走。”
說着,他轉頭看了眼窗外,兩手扶着我的肩膀,將我塞進被窩裡,一邊替我掖好被子,一邊低聲說道:“還早,你再睡會兒吧。”
我沉默地看着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但我顯然高估了自己的段數,簡諾這張俊美的臉上,從來就沒有過除了淡然以外的情緒。
見他轉身要走,我條件反射的,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襬。
他回頭看着我,疑問在眼底一閃而逝,“怎麼了?”
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我澀澀地說道:“如果……有什麼事情,你要,告訴我,不要瞞着我,可以嗎?”
他身形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凝視着我的目光,極快的閃現了一絲落寞和哀傷,轉瞬即逝。
他就那樣安靜地看着我,半晌,他坐回牀沿,俯身在我額頭、眼睛、嘴脣上一遍一遍反覆輕吻着,邊吻邊喊着我的名字,有濃濃的,留戀的味道。
這樣的吻讓我的心瞬間漏跳一拍,我閉着眼睛,任由他灼熱的脣舌攻城略地,在我脣上輾轉纏綿。
……
天剛泛起了一些魚肚白,我們一行五人外加一隻黑貓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各自揹着揹包,裝作一羣遊人,看似閒散的朝古建築羣進發。
因只有江城去過,因此他當仁不讓的成了嚮導,到達目的地時,那裡還沒到營業的時間,大門緊閉,門口有兩個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似乎是保安。
那古建築羣被一堵高高的石牆圍着,各色各樣的建築羣和圍牆相隔甚遠,從外面看,只能看到較高一些的上半部分。
展湘看了眼那兩個蹲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聊天抽菸的中年男子,遲疑着問道:“呃,我們……怎麼進去?”
“呵,當然是正大光明地進去。”江城輕笑一聲,隨手一揮,一層淡紅色的光圈便將我們籠罩其中。
“走吧。”簡諾拉着我,率先朝大門走了過去。
我還是頭一回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擅闖旅遊地,心裡頗有些底氣不足,硬是低着頭沒敢看那兩個人,低着頭匆匆從他們面前走過。
到了關緊的大門前,江城又是一揮,門上便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紅色光圈。
我們一個緊跟着一個走進去,便不做停留,快步朝最近的一棟古建築走去。
直到離大門有些距離了,我忍不棕頭看了一眼,卻陡見其中一個下巴上留着絡腮鬍的男子直直地盯着我,臉上露出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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