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現在的情況,寬爺因爲在王家做了三天的法事,他多少有些力不從心。
他說:“丫頭,先不要去動她,等着李生的大雄雞回來,斬雄雞灑血,不過有獠牙你要多加小心。”
“好。”我手持着五帝錢劍,將寬爺給護在身後。
他老人家在我身後忙着擺了個陣法。
此時坐在桌子前的老闆娘卻緩緩地站了起來,她的肚子撐得很大,如果是一個正常人的話,估計那麼多的肉聞一聞都有得受了,她居然全都給吃下去了。
此時我心裡很緊張,怕就怕她的肚子暴開。
老闆娘有些微垂的頭擡起眼睛,陰森森地看着我,她的嘴角動了動,像是說了句什麼。
“無論你是什麼,如果肉身沒了,你也得消失。”我只能出此計策先跟她講話。
哪知對方卻陰笑了笑,她突然就說話了,聲音像從擴音器裡出來的一樣,空洞而且陰沉,她說:“你們是阻止不了我們出來的,這個世界,將屬於我們。”
“孽障,邪不能勝正,你還不快快離開。”我身後的寬爺一聲怒吼。
得,她這話算是把老爺子給惹毛了。
正在這時候李先生回來了,他手裡提着一隻大雄雞,進屋後打眼看到自己的老婆於一種很怪異的姿勢站在那裡,而且肚子還被熟食給撐得老大,他一下子就嚇得愣在那裡不知該做什麼纔好。
“李生,你快出去。”寬爺連忙拍了他肩上一掌讓他清醒過來,又接過他手裡的雄雞。
李先生這才怔忡的樣子點點頭,轉身出門去了。
等他一走,我連忙提劍往雄雞脖子上一抹,轉眼間雄雞鳴叫,脖子上的鮮血像流水似的汩汩而出,因爲還是得防着老闆娘那口沒有退回去的獠牙。
寬爺說:“把它扔出去。”
此時老闆娘已經慢慢地向我們靠近,她的身體搖晃了幾下,然後擡手舉起一把椅子想要向我們砸來,就在這一瞬間我連忙彎下腰,半角雄雞朝着她的下肢部份扔去。
雄雞脖子上的血一下子就濺到了她的褲子上,同時她手裡的椅子也向我們砸來。
那力量之大,根本就擋無可擋,我連忙轉身拉着寬爺匆匆避讓,就在我們轉身的時候,椅子砸到了牆上頓時變得四分五裂。
受到雄雞血符咒的老闆娘也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她的眼睛很狡猾朝着樑上瞅了一眼,大概是想要跳到樑上去。
“不得了,她要是上去,那肚子一破,這婦人不能再活。”
寬爺急忙說:“丫頭,快往樑上打符,讓他不敢上去。”
我容不得多想,連忙使出十分的力量往樑上打了幾道符,這樣一來,老闆娘居然安份多了,她即不敢往上跳,也不敢再往前半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我們呲了呲獠牙。
這個時候要是上前將她給擒住那就再好不過了,我迅速拿出寬爺法包裡的硃沙繩,繩索一甩上前就去綁她,哪知等我靠近她的時候,她突然笑了笑,動了下嘴皮子說出一句:“你終於過來了。”
我去……這還真不是一般的陰靈。
轉眼間老闆娘已經返手一下就拽住了我的手腕,張開大嘴就朝着我咬了下來……
我心想完了,自己袖子裡的紫竹劍出來也慢了那麼一點點,可就在這電光火石間,突然就有根木棍從我們側面伸了過來,不偏不正,一下子就喂到了老闆娘嘴裡。
老闆娘咬了個空,氣得嗷嗷叫。
我轉眼看到葉帥朝我擠了下眼睛:“還愣着做什麼,把她給綁起來。”
之後在他的幫忙下,我們兩合力將老闆娘給綁了起來。 綁好之後葉帥很從容地把那隻怨靈從老闆娘身體裡一下子給揪了出來,居然是隻滑不溜秋的怪物,有點像四不像,但是卻又有兩顆獠牙,這東西怨氣很大,被揪出來後,根本就不給我們審他的機會,
居然一自行來了個灰飛煙滅的了斷。
再回頭看老闆娘虛弱蒼白地倒在地上,我跑出去叫李老闆快點打醫院的急救電話。
大約十幾分鍾後急救車纔來,老闆娘已經被肚子裡的那些肉給撐得暈過去了兩次,等幫着李老闆把老闆娘送上救護車走後,我們纔有時間聊起剛纔的事。
葉帥問寬爺:“爺,我見識多廣,知道剛纔那是什麼嗎?”
寬爺摸着鬍子想了想:“這種東西我也沒有見過,我這輩子都和那些髒東西打交道,也看過不少的陰靈符體,可是這種獸魂附體的還真是頭一次看到。”
我還是頭一次聽到獸魂這個說法。
看我一臉蒙,葉帥說不然呢,你以爲那些動物就沒有靈魂嗎?
這個理聽着沒錯,都說一切有生命者皆有靈魂,那動物也是有生命者,自然就不會錯了。
只是我不明白,剛纔那隻,可未必是什麼動物。
寬爺說:“對了,小葉,丫頭,除了近段時間小廟街上屢屢的怪事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我很不解,你們跟我上山去看看。”
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寬爺不能解的事情,也真是稀奇,我和葉帥連忙幫他的東西給收拾好了,然後一塊兒扶着寬爺上山。
路上才知道,原來葉帥也是來看寬爺的,那麼巧他也是去大毛那城買水果,然後從大毛嘴裡知道我們剛剛下山,就在李記人家。
他聽說李老闆還去大毛家捉了一隻大公雞,當下心裡就知道準是出事兒了,所以才急忙趕去幫忙。
我說:“要不是你急時趕到,我得被老闆娘給咬上兩口了,那時候還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哪知葉帥卻笑了笑:“我能不能救你那都是命數,沒什麼好奇怪的。”
他的話到我明白,近一年來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後,我也漸漸明白有的時候,天道相通而人力不能及的事情,如果真的那樣,我們就只有認了的份。 寬爺沒有帶我們回小院,而是直接上山去了城隍廟,走到廟門口時,他指着門頭問我們:“你們看,這裡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