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開口的陸鶴琛確實冷笑了一聲,道:“沈璐是我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
微瀾也壓制了自己的情緒,扯了扯陸鶴琛的衣服。
可是陸鶴琛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道:“鶴衍,你這話說的好像很理所當然一般,我跟沈璐何時訂過婚了?”
陸鶴衍:“哥,是兩家大人早就約定俗成的,你難道想要否認這一點?”
陸鶴琛點點頭,道:“當然,我從來沒有想過跟沈璐怎樣,你們一直說,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我在心裡可從來沒有當她是未婚妻,也從來沒有承認過,誰也沒有問過我。”
沒有徵求他的意見,就給他安排了未婚妻,他們自己不覺得可笑,他現在當着微瀾,也有了經驗了,必須撇清,對於沒有做過承認過的事情,絕對是要撇清。
陸鶴衍卻是笑了笑,不疾不徐地道:“哥,你跟微瀾也是家裡安排的,這個你也要否認嗎?”
陸鶴琛輕笑了一聲,道:“你想說什麼?”
陸鶴衍看着自己的大哥,這忽然回來的大哥讓陸鶴衍確實有些措手不及。
他是一直以爲哥哥死了的。
可這死而復生,怎麼回事?
他所有的計劃全都泡湯了,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他看着陸鶴琛,微瀾跟陸鶴琛如此,尤其是陸鶴琛攬住微瀾的樣子,讓陸鶴衍感到了驚恐,那樣子自然而然的親密,完全不像是陌生人。
什麼時候起,微瀾和陸鶴琛變成了這樣親密無間像是情侶一樣子的人了呢?
而他還被蒙在了鼓裡。
陸鶴衍有些受傷,看看陸鶴琛,再看看微瀾。
一顆心,涼透了。
他自嘲一笑,已經不顧及後果,冷聲道:“我想說的是,哥跟微瀾也是媒妁之言,哥也不認嗎?”
“誰說我跟微瀾是媒妁之言了?”陸鶴琛反問。
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鶴衍的心裡想什麼,陸鶴琛大致也是明白的。
看着陸鶴琛,陸鶴琛的心裡跟明鏡一樣。
“不是媒妁之言是什麼?”陸鶴衍又是開口,完全不顧及這裡是婚禮。“難不成你們還是兩情相悅了?”
“微瀾,告訴他。”陸鶴琛開口對微瀾道。
微瀾看向了陸鶴衍,看到他眼中的受傷,她還是堅定地一字一句道:“對,鶴衍,我跟你哥是兩情相悅,我們都很中意彼此,也認爲是彼此最好的良配,我跟你哥打算過一輩子。”
“對,我跟微瀾要過一輩子。”陸鶴琛沉聲道,並且看向了父親。
陸元和沒有吱聲,他心裡消化着這些事情,已經有了大體的印象了。
微瀾看出來陸鶴衍的受傷了。
她知道對一個曾經喜歡過自己的人最大的善良就是讓他對自己絕望。
曖昧不清,纔是最傷人的。
那個人自己想清楚最好,如果還是想不清楚,她就必須幫他補上一刀,這是對這個人的殘忍的仁慈。
愛無罪。
愛的方式極端最傷人。
愛無望。
不如讓其絕望。
微瀾再度道:“而且這些日子,我跟鶴琛哥一直在一起,我們早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