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見到洗手間裡的景象,陸白霜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
徐益善,你怎麼可以這般對我?!
當着我的面兒,你竟然抱着那個徐多多在刷牙!
你把我這個未婚妻置於何地?!
那樣溫柔的徐益善,是她從不曾見過的。
怔愣在原地。
手中的水果嘩啦啦掉在地上,發出“砰砰”的響聲,就像是石頭重重砸在她的心上。
疼.
這麼多年,她爲徐益善付出了那麼多,得到的是什麼?
除了那個冰冷的訂婚儀式,他的冷漠疏離之外,還有什麼?
這四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反省自己,是不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夠好,又或者是對他不夠好,否則,他怎麼會從一開始就對自己這麼無情?
後來才知道,他不是無情,而是把情都給了他的那個侄‘女’!
徐多多算個什麼東西?!
你不是喜歡徐多多嗎?
我就把你最喜歡的‘女’人趕出這個城市,讓你們這一輩子都見不到面!
就算是見了面,也沒辦法在一起!
當恨意無止境的糾纏在她心頭,所有的愛便都成了洪水猛獸,只恨不得燒死徐多多,掐死徐益善。
可她終究還是忍住了。
好啊,你們不讓我快活,我也不會讓你們痛快的!
“益善.”
駐立良久,水果砸在她腳上的疼痛感,終於讓她鼓起了說話的勇氣。
陸白霜,哪怕你再恨,再惱,也要裝出一副溫柔如水的樣子來。
這樣,別人纔會覺得受委曲的人是你。
聽到那一聲,徐多多下意識的就去推徐益善。
他現下是別人的未婚夫啊!這樣抱着她算什麼?
“你.放下我吧.”
雖然她的右‘腿’骨折了,可左‘腿’還是好的。
扶着牆也好,自己慢慢‘摸’索着也好,總是能走回去的。
無非就是‘花’的時間長一些而已。
不想他受委曲。
昨天頭一次和陸白霜正面接觸,就知道那個‘女’人不簡單。
通常太想駕馭男人的‘女’人,不僅心理‘陰’暗,還有手段。
徐益善沒有想那麼多,在他眼裡,徐多多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他忽略了徐多多抵在他‘胸’口上的手。
“不要緊的。”
男人這麼說着,重新把徐多多又往懷裡抱了抱,一直堅持到她洗漱完畢,才走向病‘牀’。
從陸白霜身邊經過的時候,他淡淡笑了一下,“多多‘腿’受傷了,你不會介意吧?”
他就是吃準了這‘女’人不會當着多多的面兒鬧開,所以,這麼問了一句。
以退爲進。
從來就不是她陸白霜一個人的權利。
他這麼一說,反倒叫陸白霜有些不知所措,怔愣半天之後,最終還是忍着心口上的疼痛,勉強笑了笑,“這是說哪裡話?”
“按輩份,多多得叫我一聲小嬸兒呢!”
“我怎麼會計較這麼小的小事?”
嘴上這麼說着,她心裡卻是恨的緊。
徐多多,你這個賤\/人!
給我等着!
早晚有你好看!
其實吧,誰都是爲了那一張臉,如果不是面子問題的話,她才懶得說這些。
陸白霜很好的掩飾了自己滔天的恨意,彎下腰去,把那些水果重新拾起來,放回袋子裡。
眸底卻盡是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