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安頂着目光壓力,找來紙巾擦乾淨韓辰手上的酒漬,卻赫然發現他襯衫上被暈染了一大塊!
而韓辰似乎也發現了,調侃道:“這可怎麼辦,襯衫被弄髒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韓辰的助理正要訓斥,卻被韓辰的眼神制止,摸了摸鼻尖自顧的站在旁邊,看來韓少是對這個女人起了心思?
“我給你洗。”
賠,沈靜安還有那個自知之明,更沒有那個膽量說,她雖然不懂,但像韓辰這樣的人,穿的衣服她賠得起麼?
應該就和那瓶紅酒一樣,動則幾萬!
韓辰看了半晌沈靜安,手指輕柔的挑起她的下巴,溫和十足的笑道:“這個主意不錯,待會你就拿回去幫我洗吧。”
沈靜安連忙別開臉,尷尬萬分,目光觸及傅少北森寒的臉,心頭更是抽搐。
“還有這幾杯酒,你可要遞穩了。”韓辰睨着她,目光悠遠,別有深意,示意她繼續工作。
沈靜安匆匆遞了幾杯,到了最後一杯,卻是低着頭遞了過去。
只因,那人是傅少北,她的丈夫。
傅少北沒有接那杯酒,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白皙的手指,彷彿要將那裡給灼出一個洞來,更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給拉回去,好好整治一番!
可他現在不能這麼做……
“少北,你怎麼還不接?”崔旭裝模作樣的催促,其實心中狠狠的捏了把汗,他居然這麼對總裁說話,這是要他死,而且夫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
這分明就是逼着他撞牆!
傅少北被崔旭叫回神,拿了過去將杯子裡的紅酒一口飲盡,沈靜安站起身,看到他這樣喝的猛,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心疼,想要上去阻止,但又不敢、不能!
他肯定是生氣了,也是,作爲他的妻子居然給別的男人碰,是個男人都該氣的。
“請再給我倒一杯。”傅少北將杯子遞過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靜安。
沈靜安沒動,將脣抿的死緊,拿着酒瓶的手指捏的都露出青筋。
崔旭在旁邊提着心,心臟直抽冷氣,故作冷酷的道:“小姐,你沒有聽到嗎?”
沈靜安動了,顫着手倒了杯,傅少北又全部喝下,她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話,可傅少北冷着臉又將杯子遞過去。
“再倒!”
沈靜安深吸口氣,繼續。
“倒!”
傅少北就像是在喝白開水一樣,一連喝了好幾杯。
沈靜安牙齒幾乎咬碎。
崔旭看着兩人這樣,急在心裡,簡直欲哭無淚,知道傅少北是在氣頭上,整理好語句,僵着臉喝道:“少北,你心情不好我知道,等我們和韓少談完合作讓你喝個夠,現在給我安分點!”緊接着他伸出手,指向沈靜安,下達命令:“將酒放下,給我出去!”
姑奶奶,你快走吧,走了他就好受了。
沈靜安如蒙大赦,擔憂的看了眼傅少北,知道不能再給他添麻煩,她急忙走向門口。
“崔總,你這麼對一位女士似乎不怎麼紳士?”韓辰眸光灼灼,幽黑之中帶着一點惱怒,盯着沈靜安看了會,緩緩道:“更何況她還是我的女人。”
傅少北猛地擡頭看向韓辰,眸內洶涌,“咔”的一聲,手中的酒杯因爲大力被捏碎,手掌立馬被割出傷口,血珠順着傷口快速滲出,但傅少北彷彿沒有感覺般,不言不語。
而沈靜安差點沒忍住,想去查看他手上的傷勢。
“你的女人?”崔旭在心中倒抽一口冷氣,差點被這句話嚇得昏死過去,又看了眼傅少北的手,嘴角抽搐幾下,看來這次,總裁真的要發飆了。
心中這般想,可表面卻正常的很。
“崔總,難不成你對她有意思?”韓辰掃了眼傅少北,只當他失態沒有過多追究,但對於傅少北的眼神,有些不喜,在這個男人的眼神內,他彷彿看到了殺意。
崔旭被堵了這麼一句,喉嚨一哽,幾乎要吐血三升。
他不要命了纔會對沈靜安有意思!
崔旭端起紅酒,掃向僵在原地的沈靜安,冷笑道:“韓少,我只不過是不希望我們談的合作內容被不相干的人聽了去,我喜歡保密這個詞,你怎麼還不走?”
沈靜安重新邁開發憷的腳步,擰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韓辰眯起眼,沒想到崔旭這麼不給他面子,可他哪裡知道,崔旭想給也不敢給啊,誰讓那個女人身份不簡單。
他擡起手,對着自己的助理蔣致耳語幾句,蔣致點點頭,跟在沈靜安的身後也走出去。
傅少北目光一冷,倏地眯起。
而韓辰卻在此時清了清嗓音,開口道:“不知道崔總想要怎麼談這個合作,你的上司來了沒有?”
……
沈靜安剛走出不遠,蔣致就追了上來,將她攔住:“小姐,還請你等等。”
“你是?”沈靜安上下掃過蔣致,只覺得男人有些眼熟,她身體防備的緊繃,視線掃過周遭,準備隨時隨地跑人。
蔣致道:“我是韓少的助理,蔣致,我們韓少說小姐答應替他洗衣服就不能反悔,他讓你在前臺等着,另外那瓶被打壞的拉菲,價值五萬塊,韓少讓你好好想想準備怎麼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