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菲得到顧詩允傳來的消息之後,將自己跟賀滕非約的時間直接提前到了今天,此事,宜早不宜遲,不然,她擔心賀滕非遲早會發現,雖然,她給顧詩允的藥無色無味,但是喝酒了,人會感覺到很疲憊,渾身都沒力氣,反應也會大幅度的降低。
他肯定會發現,一旦發現去醫院做了檢查,他們就會變得很被動,畢竟,那種藥物,他們做心理學的,應該都會是比較熟悉的,成分也很瞭解。
工作室,賀滕非一臉嚴肅的看着喬菲走進來,他一直都覺得喬菲這個人不對勁,每次過來說的那些事情,都是十分詭異的,就好像,好像是在寫小說一樣,現實中根本就不會發生,。
而喬菲看了一眼他,自己很主動的坐到了治療椅上,然後開始敘述這幾天的反應,她的表現有點神神叨叨的,就好像是一個精神病人一樣,眼神中也透露着精神病人的表現。
賀滕非就很平常的拿着記錄本聽着,而喬菲一直在神神叨叨的敘述。
“我看見了,你知道嗎?我看見我的媽媽殺人了,親眼所見,我什麼都看見了,還有他們吵架,吵着吵着,我媽媽忽然就從牀底下拿出來了一把刀,我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她拿刀砍向了那個人的脖子,鮮血噴了出來,整個牀單,整個牀單都是紅的,鮮血順着牀單,滴在了地板上,又流到了牆角,不斷的滲透着,染紅了牆,就好像是一朵很好看的紅色牡丹花一樣……”
喬菲想要用這種方式,對賀滕非進行反催眠,演的也是惟妙惟肖,表情也顯得十分恐懼,如果不是專業演戲的,根本就看不出她是在裝瘋賣傻。
賀滕非聽着她的話,覺得十分荒唐,但是,似乎也漸漸的開始有點揪心,也就靜靜的聽着。
“我看着那個人,鮮血從脖子那裡冒出來,然後我媽媽拿着刀,又戳向了那個男人的胸口,瞬間,他的胸口就像是水龍頭
一樣,潺潺流着鮮血出來,而我媽,她就好像是瘋了一樣,拿着刀,在他的身上瘋狂的砍着,血濺了我一臉,我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但是,我肯定,不是我爸爸,肯定不是……”
她一邊說,一邊試圖給賀滕非催眠,而賀滕非這次卻沒有任何防備,警惕性很差,喬菲輕易的就帶着他進入了自己編織的那個環境中。
她感受到賀滕非的呼吸越來越沉穩的時候,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着他閉着雙眼,嘴上依舊沒停,繼續說道:“我懷疑,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我之前看見的那個兇手插着刀的人,她是不是死而復生,過來找我尋仇來了。因爲害怕,我從家裡跑了出去,我一直跑,一直跑,最後跑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感覺自己的力氣快要用光了,才靠着牆壁坐下來,可是,我才坐下來,就看見那個人,被我媽媽砍的血肉模糊的那個人,忽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還有我的媽媽。”
喬菲不停的構造着一此列詭異的事件,而賀滕非也完全進入了那個圈套。
“在那個角落,我看着我媽,手上沾滿了鮮血,還拎着那把刀,我恐懼極了,我哭着問她,媽媽,爲什麼要殺人?殺人是要坐牢的,難道你不知道嗎?”結果,你知道怎樣?我媽媽竟然笑了笑,拿着衣角抹了抹刀,笑着對我說,孩子,你不知道了吧,殺人,可是很爽的,尤其是你拿着刀,砍在他們身上的那種感覺,很泄氣,很爽的。”喬飛一邊說着,那詭異的事情,連自己都冷不驚的嚇了一跳。
而賀滕非的表情似乎越來越恐懼,似乎想要掙扎,喬菲抓住了機會問道:“賀醫生,你又沒有殺過人?殺人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喬菲內心也十分緊張,她問出這個問題,就意味着一切的結束,可能賀滕非會發現,而又可能,她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終結賀滕非的惡行。
她眼睛
睜的大大的,屏住了呼吸,好像要接受審判的感覺一樣。
而賀滕非,也如她所願似的,鬼使神差的說道:“殺過,還不止一個,爽,很爽,殺人是會上癮的,知道嗎,你現在問我這個問題,你就是在自尋死路!”
喬菲嚇了一跳,兩個人從幻境中逃出,賀滕非睜開了眼睛看着喬菲:“小姐,你絕對不單單只是一個病人,你竟然想要用看病的名義來挖掘我的內心?膽子也太大了!”
賀滕非現在內心最兇惡的一面,似乎才被挖掘出來,他狠狠的盯着喬菲,似乎要將喬菲生吞活剝的感覺一樣。
而喬菲,面對他的反應,確實被嚇了一跳,還嚇得不輕,她已經用盡了自己所有能想到的辦法,可,賀滕非居然還是沒有被催眠。
這個人的催眠術,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境界?他對她催眠,她反催眠,最後,竟然還是被賀滕非的催眠術給壓制住,難道,真的無人能敵了嗎?
哼,盯着她的反應,賀滕非眼神冰冷。
“滾吧,從此之後,我不再是你的主治醫生,你如果再挖掘下去,下一個死的就是你,信不信由你。”賀滕非說完,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喬菲還想說什麼,卻沒再說了,倉皇離開,真的被嚇得夠嗆。
看着她,這麼膽大,賀滕非也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真的是差點兒就被催眠了,而那個女人,又是幹什麼的?
看着喬菲出了工作室,賀滕非不悅的扯掉了領帶,奇怪了,最近他總是覺得心力不足,要不是精神不集中,也不會陷入到這個女人的夢境當中。
那麼,她,到底是誰?警察?又或者是賀美琪跟周揚的朋友?
只是,她的催眠術,跟智商,都不低,能夠用這種方式來套自己的話,想必能力也是很強的,以後,一定要謹慎一些才行,不然,遲早有一天會陰溝裡翻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