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陽看了她好幾次,見她沒聽到自己的話,便又說一次:“真的別擔心海小姐,也別自責,這事兒真的跟你沒關係,誰也沒想到這大白天的真的有人敢打歪主意是吧……你也是沒有防範纔會發生這樣的事的。”
“對不起……”海瑟薇終於說話,口吻是滿滿的自責,“對不起易陽……”
“海小姐!雖然我們年總還沒有醒過來,但我可以非常確定地代替我們年總跟你說一聲:沒關係!年總這人不拘小節,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的,所以你也不要擔心好嗎?剛纔醫生不是也說了嗎,目測不深,不會傷到內臟的。”
“不,我是在反省,”她捶着自己的腦袋,“今天的事本來可以不用發生的,年深也不用受傷。是我!我早就發現那幾人了,也知道他們想對他行不軌,但我沒有立馬阻止他們。”
“呃……”
好半天易陽都沒有說話,海瑟薇錯愕看他:“你不問我爲什麼不阻止他們嗎?”
“這……總有你的理由吧?”易陽笑笑說,“反正啊,我看到海小姐你不顧一切地要去幫我們年總擋刀的時候我就覺得,海小姐無論如何也不會害年總就是了,其他的不重要。我相信年總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海小姐不必擔心年總會誤會你。”
現在她並沒有考慮年深會不會誤會她,別說是誤會,就是責怪她,她都不會反駁半個字。
手術燈滅,醫生出來,摘了口罩,毫無懸念地說:“放心吧,傷者已經沒事了,可以轉去普通病房。”
“謝謝醫生!”
……
病房裡,只剩了海瑟薇和甦醒過來的年深。
因爲流了太多血,導致他的臉色有些不好。除此之外,都挺好的。
海瑟薇站在他病牀前,低着頭,愧疚。
“爲什麼是這樣的表情?”年深看她一眼,問,“難道我醒過來你不高興?”
“不是……”
海瑟薇想了想,點點彎曲膝蓋。
“等等——”年深喊停她,“我又不是君主,你跪我幹什麼?”
彎了一半的膝蓋僵住,她愧疚萬分地說道:“我感到很抱歉。除此之外,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道歉。”
“那倒不用,就是我現在受了傷,行動上可能有些不方便,未來的日子要麻煩你來照顧我了,就像我曾經照顧你一樣,不知可以嗎?”
“當然可以!”海瑟薇非常堅決地點頭道,“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吩咐我。”
別說他那段時間對她的照顧,就是沒有,她也義不容辭。
“那真是太好了,”年深笑了一下,“我現在肚子有點餓了,幫我去買點好吃的。”
“好!”
不一會兒,易陽進來,關上門,一笑說:“海小姐下去的時候叫了幾個保安上來,在門外呆着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頓了一下,易陽又說:“明明可以躲,爲什麼要白受這一刀?剛纔海小姐可是擔心壞了,又擔心又自責的。她是故意躲着沒出來,因此看到年總你爲她受了傷,殺了自己的衝動都有了。”
年深不答,諱莫如深地笑一笑:“你很快就會知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