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我要見你們老大!”
“不行,我們老大說了,誰也不許打擾!”
“讓開!!不要,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我們老大說了,誰也不讓進!”
“警察查房也不讓進?”
“等他做完事出來,會接受你們警察的調查的!”
“”
就在這時,蘇輕挽聽到門口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她微微一愣,手下的動作一頓,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是羽沉和流風一起過來了。
慕真到底殺不殺?
她突然想到慕真那張醜惡的嘴臉,他狠狠的盯着自己:“蘇輕挽,我要弄死你所有的孩子”
羽顏羽沉流風
她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從來沒有給他們做過什麼,還讓他們受了那麼多的罪,這次就當她還債了,用自己的終身自由換他們的安寧。
蘇輕挽費勁的把他搬到牀上,隨後把匕首插在他後頸偏左處。
她趕緊把匕首拔出來,摸了摸他的脈搏,還在有氣,這要十分鐘以後纔會斷氣,她把被子給他蓋上,這才驚魂未定的進了洗手間。
她拿着手中的匕首,蹲在角落,她殺人了
她會去自首的
突然,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她蹲在洗手間裡抱着頭,有些哽咽出聲。
外面的人進來以後沒有說話,很安靜。
咔擦!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蘇輕挽蹲在角落不敢擡頭,眼淚已經溼了整個臉龐。
許久沒有動靜,她擡頭一看,只見羽沉和流風站在門口看着她,除了他們兩人,並沒有其他人。
“我我殺了他”蘇輕挽眼睛紅通通的看着兩人,“你們抓我吧。”
她不怕,始終沒有幫到他們什麼,現在她終於可以做一件事了,雖然失去了自由,但是他們卻安全了,慕真終於死了,
死的毫無痛苦,她給他下的藥是麻醉昏迷的,他根本沒有感覺,這一刀也是直接結束他的命。
也許,那十分鐘的死亡時間,他很痛苦,不過,再也睜不開眼。
“嗚嗚”蘇輕挽一直在哭,她後知後覺的把刀丟在一邊。
流風看着她這個樣子,轉過身去。
羽沉沉默了一會,也轉過身去,兩人看着牀上躺着的慕真。
他在掙扎,可是沒有什麼用,眼睛閉着,卻醒不過來,也許這樣纔是最痛苦的吧,整個靈魂都在顫抖。
“我會讓人來處理的。”戚流風閉上眼,深深的嘆息一聲。
“嗯。”他們也不會讓她去坐牢。
慕真做了那麼多壞事,這次也該死了。
他們早就想做的事讓她做了,可是卻笑不起來。
“”
“”
兩兄弟沉默着,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你帶着他走吧,這裡我來處理。”戚流風知道,羽沉不能處理這件事,他的職責不允許他這麼做。
殺人償命,就算是殺一個作惡多端的人。
可是,那是蘇輕挽啊,那個他們剛見面的母親,總不能把她再送進監獄裡吧。
羽沉進了洗手間,發現她躺在血泊中,“哥!叫救護車!”
原來,她剛纔在他們出去以後割了腕。
“不能叫救護車,我讓人送你去軍區醫院,車在樓下。”
“好!”
羽沉趕緊抱着蘇輕挽出門,戚流風眉頭微微一皺,趕緊給羽顏打電話。
“妹妹,蘇輕挽她割腕了,羽沉送她去軍區醫院了。”
羽顏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聽戚左聊他和蘇輕挽以前的故事。
她聽到哥哥的話微微一愣,嘴角揚起的笑容沉了下來,“爸,你想見她嗎?”
“你說輕挽嗎?”他微微一愣,眼睛努力的睜大,“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模糊了呢?”
“沒事,爸,你在家裡好好休息,醫院突然有點急事,我先出去一趟。”羽顏微微一愣,她覺得爸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見到蘇輕挽比較好。
“我跟你一起去吧,趁我還能看見。”他站起身,微微一笑,“活着真好。”
羽顏眸子一熱,爲什麼要這樣。
本想難過的哭出聲,卻怕父親聽到擔心,她只能微微一笑,去車庫把車開出來。
載上戚左兩人去了軍區醫院。
到了醫院她就打電話給羽沉,問了他在那個房間。
兩人剛趕到急救室門口流風也趕了過來。
戚左一直很少說話,如果不是羽顏給他解釋過,或許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一直坐在長凳上默默無語,羽沉和流風也沉默着。
羽顏動了動脣,發出一聲輕嘆。
“誰是病人家屬!”突然,急救室室了出來一個醫生。
羽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最瞭解這種情況了,若不是病危,醫生也不會這麼着急的。
“我是她女兒。”羽顏趕緊走了上去。
“你不行,病人很危險,需要輸血,你現在懷孕,不能輸血。”她直接拒絕了羽顏,而是看向後面的人。
“我,我是她的兒子。”
“她的血型型,需要的挺多,我們醫院的血庫暫時缺了型,你們誰是型血?”
“我是!”流風趕緊站了出來。
“好,你跟我來。”她趕緊帶着流風進了採血室。
“今天有喝酒嗎?”
“沒有。”
“”
羽顏看着兩人的背影,又着急的看着急救室,希望沒事啊。
流風哥哥的血應該夠吧,羽顏記得自己是b型血,跟哥哥一樣,而戚左也是b型血。
也只有流風哥哥隨了她。
沒過一會,流風就回來了,一個一八幾的高大男人,抽了點血也沒事,除了臉色有些蒼白,
“哥,回去我給你熬點補血的湯,保證你活蹦亂跳的。”羽顏趕緊讓他坐下,有些戲謔的跟他說着話,
戚流風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隨後眼神看向急救室。
血液處理過以後就見那個護士帶着血包走進了急救室。
急救室那三顆紅燈一直亮着,而衆人的心一直懸着。
一個本該死了人,活了過來,然後現在又差點死了,這一切多麼戲劇性。
羽顏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想法,她究竟該高興還是悲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