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鏡子裡面自己的額頭上出現的。是被杯子給砸到的一條細長的傷痕。
也是最終嘆了口氣,洗手間裡面沒有繃帶這一類似的東西可以讓自己包紮。
於是只能轉身又走出了洗手間,等到我剛剛打開門的時候,就看着陳天一有些焦急地湊上前來看了看我的臉色之後說到:“小丫頭,你還好吧,你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啊,快坐下來,我給你弄一下你額頭上的疤。”
聽着陳天一這麼說了之後,我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到了牀上,又看了一眼,被我推到牀邊去,整個人都是趴在了牀上的顧俞。
這個時候的顧俞臉朝下,我看不清楚他現在睡着的時候。究竟是一副怎樣的表情,但是也最終只能是嘆了口氣,怎麼會偏偏就攤上了這種傢伙呢?
陳天一也順着我的目光看了過去之後,整個人都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說道:“就不要管那種傢伙了。這個臭小子還真是性格惡劣,不過……”
陳天一的話只說到了一半,他就皺起了眉頭來,然後專心致志的先把我額頭上面的傷口給處理掉。
陳天一直不過是稍微手慢了一點,然而我額頭上面的疤痕,卻又再一次滲出了鮮血。在他處理傷口的這段期間,我低下頭來在紙上寫着什麼。
寫好以後,我展示到了陳天一的面前說道:“他大概是因爲雙重人格的緣故吧,總覺得好像是這兩個人格之間有着什麼奇怪的地方,按道理說,難道不應該是相輔相成的嗎?爲什麼他的這兩個人格給我一種好像是出現了競爭的關係。”
在看着我這麼寫了以後。陳天一皺起了眉頭來,然後將我額頭包紮完畢了之後才說道:“塌的這兩從人格確實是有問題,並不能夠用,你們人類的普通的關於人格方面的定義來看待。大概是因爲沾上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所以纔會變成了這樣的吧。”
在聽着陳添衣這麼一說,我的神色一亮:“這麼說,這個傢伙其實到最後也是有可能恢復到之前那種溫柔的樣子來的?”
看着我有些期待又有些迫切的神色之後,陳天一頗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來說道:“怎麼,你好像是很期待這個臭小子恢復之前那副對你溫柔的模樣,是吧。”
看着陳天一這麼陰陽怪氣的說了以後,我搖了搖頭在紙上寫道:“只是覺得這個小姑娘和過去的事情,如果能夠解決的話,也許我們就能夠找到線索回去了,之前來這裡的時候,有一個神秘的護士姐姐提醒過我,注意碎片。”
陳天一看着碎片兩個字就陷入了沉思,過了好半天才說道:“這個碎片會不會就是這個小丫頭本身對於過去的事情所存在的真實的記憶,只不過後來你碎片的形式所呈現了,我記得之前你這麼跟我說過。”
我也是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應該是有着什麼關聯纔對。不然
的話就不可能會同時出現了兩種截然相反的記憶在我的腦海當中。
一種是完全就是那種美好的霸道總裁和灰姑娘之間的故事。而另外一種則是,一個小姑娘,誤入了狼窩被惡毒的壞人凌虐的故事。
在看着我點了點頭的時候,陳天一說到:“我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跟他們家地下室有關,與其在這裡這麼絞盡腦汁的想着,還不如去一趟地下室呢,反正這個傢伙現在倒在這裡,乾脆就讓他代替你,暫時先住個院吧。”
在聽着陳天一這麼說了之後,我自然是舉雙手雙腳的贊成,說實在的,我不太喜歡醫院裡面的感覺。
而且就這麼一直成天到晚的躺着,也不做任何事情。嘴巴里面雖然很想說話,可是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難受。
與其一直待在這個雖說是加長豪華版的病房裡面這麼悶着,還不如真的就像陳天一所說的那樣,出去看一看,沒準就能夠找到些什麼線索也說不一定。
說做就做,我衝着陳天一有些興奮的點了點頭,於是陳天一就手一揮,我看着原本是趴在了牀的邊沿的顧俞。
就這麼自發自動像是醒過來了一樣乖乖的滾到了牀鋪的中間,然後被子給他蓋好,又把燈一關,到看上去真像是我一個人在乖乖的睡覺呢。
但做完了這一切之後,陳天一把窗戶打開,抱着我就從窗戶上面一躍而下。
剛從窗戶上面被陳天一抱着跳下去的時候,我整個人心裡面既緊張,又有些興奮。
當我真正的往地下看過去的時候,當時確實被震驚了一下,之前一直都只是待在房間裡面,還不知道自己具體是做在那一樓,然而現在,朝下面看着這樣的高度,最少也得十層樓吧。
於是我下意識的叫思思的摟住了陳天一,整個人都用力的掛在了他的身子上,開玩笑,這樣的高度,如果不抱緊一點的話,摔下去那我可是要粉身碎骨的。
於是我下意識地抱緊陳天一的時候。只感覺他自己整個人的身體一僵,過了好半天才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其實你沒必要這麼緊張的,放鬆一點,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掉下去呢。”
雖然是這麼說着,但我心裡面難免的還是會呈現一種緊張的氣息出來,我稍微鬆開了一點,又立刻抱緊了他,最終還是有些無奈的衝着他搖了搖頭。
我表示自己是真的做不到完全放鬆啊,在這麼高的地方就這麼懸空的站着,讓人光是看着就有些頭暈。
看着我這樣的舉措之後,陳天一也是有些無奈的就這麼笑了笑:“算了吧,你這個小丫頭要怎麼樣都行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報警吧,我等一下從這裡跳下去的時候你別叫啊,反正你現在也說不出話來,到時候別勉強自己,又把脖子給弄破了。”
聽着陳天一這麼仔細的
交代了之後,我當然是要嚴肅的點了點頭,開玩笑,現在自己唯一的依靠就是陳天一這個傢伙了,要是鬆手,或者是他在中途出了什麼岔子,那死的還不是我。
陳天一也是最終有些無奈,騰出了一隻手來摟住了我的腰,讓我總算是有了一點點的安全感之後,又深吸了一口氣,抱着我從窗戶上面是真正的一躍而下。
在他剛剛跳下去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想要驚聲尖叫,然後很快的就反應過來了什麼。拼命地就閉緊了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向下看着然而在下落的過程當中,風吹拂過我的臉頰,看着急速倒退的這些景色,倒是意外的讓我覺得有些奇妙。
說老實話,這些景色其實都是被常常看到的。雖然大多時候都是站在一個固定的位置就看着這些一成不變的景色。然而以這樣的角度和方式來看待這些東西的時候,倒確實是讓人覺得有些驚訝,確實是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奇妙的感覺,好像是自己在跳樓一樣,但是卻要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最重要安全的着陸。
當我的心思被周圍的這些東西給吸引的時候,陳天一不知何時也是悄悄地鬆開了摟住我的腰,我自然是立刻就察覺到了,於是抱住他的手也更加的緊了一些。
陳天一有些無奈,我聽着他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剛纔不是看着你背這些景色給吸引的不要不要的嗎?還以爲你不會注意到呢,怎麼你就不能放鬆下來,好好欣賞一下嘛,這種體驗方式,可是很難得的。”
我衝着他搖了搖頭,眼神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是一種拒絕。
然後沒過多久,就感覺陳天一下降的速度好像是減緩了很多,並且在越來越慢,最終是緩緩的就這麼降落到了地面。
等到自己終於是腳踏實地的踩在了地上的時候,我才又呼出了一口氣來,然後我扭過頭去,張嘴巴想問什麼去,忽然發現自己還暫時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也只能是有些鬱悶的又閉上了嘴。
看着我的這個舉動之後。陳天一歪着頭有些疑惑地說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在身上摸索了大半天。才終於又找到了被自己帶出來還好沒有忘記的紙和筆寫道:“我們兩個人下到是下來了,可是你知不知道這個顧家的地址是哪裡呀?”
在看着我寫下了這個疑問之後,陳天一的臉色一僵,好半天了,搖了搖頭,說道:“我還以爲你會知道他家的地址呢?不是說這個小丫頭跟這兩兄弟之間有着很多的牽扯嗎?該不會你不知道他們家住在哪裡吧?”
聽着陳天一這麼說了之後,我纔是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果然自己所擔憂的事情是正確的。
於是我衝着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鬼才知道他們家住在哪裡呀?我對於這個小丫頭所呈現出來的不完全的記憶,本來就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