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我出事的時候,秦楚就會莫名其妙的消失,等到一切歸於平靜,他又會陰魂不散的纏着我,上次打碎玻璃是這樣,在那個老教學樓裡又是這樣,我就是再好脾氣也忍不住心裡的怒火,“秦楚,你到底當我是什麼?”
我只是想平靜的生活也不行嗎?
他有一身的秘密,我就像是他手心裡的一隻寵物,隨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眼中的情愫是我看不明白的陰沉,我願意去相信他,但是心裡又忍不住的懷疑,“那次在古宅,用束魂繩對付你的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他一定知道,他那麼驕傲,怎麼容許別人用那樣的手段對付他,他不可能不去查,不可能不報仇。
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僵硬的就像是江裡的石頭,直勾勾的看着我,隱忍的怒火讓人害怕,我毫不懷疑,我要是再惹他,下一秒就會被他丟出窗外去。
我厭煩了看他臉色過日子,拿被子矇住頭,“我不想看到你,也沒話跟你說,你走吧。”
病房裡靜的只剩下我的呼吸聲,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我憋的快斷了氣,慢慢打開被子,正看到他鐵青着一張臉坐在我牀上,一點重量都沒有,我根本感覺不到。
“你怎麼還不走!”我多想聽他解釋,多想讓他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但他偏偏不說,嘴巴就像被人用針線縫上了一樣。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過幾天,你們學校的人會來找你,讓你跟考古隊一起出發,你一定要答應。”
“考古隊?”我不明白的搖了搖頭,“我不去。”
可能我體內原本就有很多倔強因子,我就是不願意聽他的話,按他的安排去做。
秦楚的臉色更加不好了,門外忽然傳來的腳步聲,他盯着我,冷聲命令着,“不去的話,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說完,便青煙一般的消失了,我不服氣的磨着牙,小聲嘟囔着,“後果,知道啊,你會殺了我全家嘛,就會說這樣的話,無聊。”
起初的時候我會害怕,但是現在我似乎已經習慣了,我就是知道,他不會對我家人動手,就像上次他居然能把爺爺請到古宅來,他倆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我猛地從牀上坐起來,“對,找爺爺就解決了!”我真是笨,怎麼早沒想到。
這時,門被朱澤原帶着幾個警察推開了,我一邊穿鞋,一邊看他,“怎麼,警官,還有事兒?”想不到這些警察對我們學校的案子還真是挺上心的,大晚上的也不休息。
朱澤原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這個女孩就是你說的胡夏?”
我悶悶的點了點頭,“是她。”
朱澤原在聽到我這麼說之後,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跟身後的警察交換了個眼神之後,斬釘截鐵的告訴我,“雲曉曉,現在警方有一件人口失蹤案需要找你瞭解情況,希望你能跟
我們去一趟警局。”
“現在?”
我坐在警察局問詢室的冷板凳上,不停的打着哈哈,牆上的時鐘指向凌晨三點,我疲倦的伸了個懶腰,再次問值班的警察,“麻煩你能不能給朱副局長打個電話啊,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過來?”
朱澤原剛把我從醫院帶出來,就接了個電話,然後神色慌張的離開了,只說讓我來這兒等他,拜託,我又不是他手底下的警察,何況我還是個病人,怎麼能這樣對我!
他答應我讓我見林菀的事兒到底有沒有戲啊,我心裡不情願,嘴上嘀咕着。
值班的警察也很不耐煩,“你既然跟案子有關,就在這兒等着吧。”
他說完就拿了桌上的煙離開了,我看着他出門之後站在門口,玻璃上映着他跟另一個警察的影子,屋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屏住呼吸,集中精神,用手蓋住了眼睛,用鬼眼看向門外。
只聽他倆說道,“什麼副局長,不就是個空降兵,還真以爲自己是福爾摩斯啊,自從他來了,咱局裡都接了多少案子了,居然還把證人帶到局裡來,以爲我是保姆啊。”
“你也別這樣說,朱局也是爲了大家。”
“呸,案子進度這麼慢,我看他破不了案怎麼交代,那是沉屍,屍體都爛成那樣了,怎麼查?”
我聽着他們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慢慢放下手,眼中流轉着的綠色光芒慢慢消散,腦海中只回蕩着一個聲音,“沉屍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