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冷莫苼,你難道沒話和我說嗎?”靳煜試探性的話一說出來,樑詩雨立馬就慌了,雖然她知道始終會被揭穿,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更加想不到自己那麼快就能見到當年被冷傲風搶走的兒子。
當年在那麼艱難的情況下,她好不容易纔把兩個兒子生出來,卻被冷傲風追到了。
一路逃走,如果不是因爲美國的那個人的話,她估計已經死在某個荒野了,更別說像現在這邊站在靳煜的面前。
她突然想到自己腿上的傷疤,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用身上的疤痕換來現在的存活,也是上天對她的眷顧。
靳煜久久得不到樑詩雨的回答,於是邁着步子來到她的面前,強大的氣息立馬將她給籠罩。
“樑律師,難道對你來說,認真和我對話就那麼難嗎?”
“我……只是……”
樑詩雨不敢擡頭去看靳煜的眼睛,因爲她已經感覺自己的頭頂像是要被什麼東西給灼傷了一般。
有些事情該面對的總歸是要面對,但是她並不想現在就全盤托出。
“看着我!”靳煜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視着她:“回答我的問題就那麼難,你到底在怕什麼?”
其實他的潛臺詞是他都那麼強大了,爲什麼她還要比五年前還要害怕擔心?!
難道說,他給她的安全感還不夠嗎?!
然而樑詩雨卻並沒有他想的那麼複雜,她一心只想完完全全的把冷莫苼從冷傲風的手裡搶過來,是那種徹徹底底的帶回來,而不是帶回來後還要擔心。
靳煜凝視着她的眼睛,卻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平靜的心甚至燃起了一抹煩悶。
“回答我!”這一句明顯比之前還要冷漠幾分,嚇的樑詩雨想要逃走,可是靳煜鉗制她下巴的手指卻加重了力道,痛的她擰眉抗議。
“靳先生……請你不要再和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了好嗎?”樑詩雨低垂着眼瞼不敢去看他,生怕會被他看穿自己的心思。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麼,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給你說清楚說明白!”靳煜捏住她的手腕,咬牙狠狠的說:“現在的冷傲風只是一個喪失手腳的獅子毫無殺傷力,對他來說我纔是最大的威脅。所以你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我會替你解決一切,甚至是冷莫苼!”
樑詩雨此時的心情無比複雜,她倒是相信靳煜有能力做到,但是她不能這麼做。
因爲冷傲風已經將冷莫苼培養成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如果貿貿然就從冷傲風手裡把冷莫苼搶過來的話,不但不能讓冷莫苼待在自己的身邊,反而會適得其反。
她不想事情變得更加複雜,打算先和冷莫苼親近關係,用溫暖去融化冷莫苼冰冷的心。
這是她想了好幾天想出來的最好辦法之一了,冷莫苼和其他人不一樣,不能硬碰硬,只能用真心實意去融化他自我冰封的心。
只有這樣,纔算得上重新找回她失去了五年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