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雲顯然想的和我差不多,他看完直接合上了棺材蓋子,然後看着大姨夫說,“這具屍體有問題,千萬不能給她結冥婚,不然肯定要出事。”
“你這後生懂什麼?”大姨夫擺了擺手說,“我都跟這些東西打了大半輩子交到了,你就別在這胡說八道了。”
我看大姨夫不當回事,連忙過去勸他,可他就是說什麼也不信,他說就算這具屍體出了問題他也能對付的來。
我是知道大姨夫有一些手段的,不然他也不會得來楊半仙那麼一個稱呼了。
最後說不通,我也拿大姨夫沒辦法,只好隨他去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柳林楓的屍體,如今顧如煙的屍體已經被賣到這裡來了,如果柳林楓的屍體也被那道士給賣出去,那就不好找了。
因爲我和柳青雲都不知道趕屍道長在哪裡,所以我就跟大姨夫打聽了一下,誰知他也不知道。
據大姨夫說的,那傢伙似乎是個茅山術士,比較神秘,往往行蹤不定,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買賣屍體也是有人牽線搭橋的。
其實這也不奇怪,畢竟他刨人家的墳墓,乾的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如果他大搖大擺的把自己暴露出來,那被刨了祖墳的人還不找他玩命?
後來大姨夫說如果我們想找這個人他可以找人牽線搭橋,不過要等他做完這樁生意。
大姨夫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把生意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不過他這種看得重並不是因爲錢,只是出於一種職業道德和責任心吧。
反正我和柳青雲也沒轍,只能耐心等待。
這地方的冥婚看起來規矩還挺多的,不過我都看不太懂,也不知道具體有啥講究,總之拜堂的時候是,用公雞代替的。
最後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按照他們的習俗,似乎要把棺材擡到墓地去下葬,陰宅大姨夫提前就已經定好了。
我和柳青雲反正沒事幹,也就跟着送葬的隊伍去了,這一路上索拉響個不停,就跟那迎親的隊伍一樣,辦得到是挺喜慶的,可看看那兩口大紅色的棺材,你就再也感覺不到喜慶了,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墓地離那戶人家是有一段路程,在村子對面的山坡上,走到半道的時候,忽然出了點意外。
因爲那棺材都是幾個人用肩膀直接扛着得,似乎是這裡的習俗吧,並沒有用繩子幫了找木棒子擡着,所以就顯得不太穩,剛過了河,不知道那幾個擡棺材的人怎麼搞的,竟然讓一口棺材翻在了地上。
棺材直接就甩開了,裡面的屍體都掉了出來,我跑到前面去看了一下,翻了棺材的竟然是鬼新娘。
這下所有送葬的人臉色都白了,索拉也停了下里,山裡人比較迷信,一般都是棺材從家裡擡起來之後,就要一直擡到墓地去,途中絕對不能落地的,大概說法就是棺材落了地,鬼魂就留在原地了吧。
可現在的情況,不只是棺材落了地那麼簡單,這棺材直接都翻了,甚至連裡面的屍體都掉出來了,可想而知這種場面有多邪乎了。
那些送葬的人一個個都嚇得面如土色,完全不知所措了,知道過了去將近一分鐘,有個主事的才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問大姨夫,“大師,現在這棺材不知道什麼原因落了地了,這下可怎麼整?”
那人很明顯是本地人,遇上這種是有點被嚇到了,根本沒了主見。
大姨夫估計也沒經歷過這種事,但他畢竟不是一般人,過去看了看那翻在地上的棺材和掉出來的屍體說,“把屍體裝進去,繼續走,擡棺材的人都小心點”
“可是這棺材落了地?”那主事的人臉色煞白地說着,最後欲言又止。
“這些事你不懂,你們按照習俗來就行,剩下的事交給我。”大姨夫一副沉着地說。
“好,那大師您就費心了。”那主事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招呼其他人吧屍體重新裝進了棺材,蓋好蓋子之後又繼續上路了。
剛開始還是比較順利的,可是走着走着,擡着新娘子棺材的那幾個人,竟然都開始叫喚說棺材重的不行。
我過去看了看,發現那幾個擡棺材的人似乎真的很吃力,個個都漲紅了臉,腰也被壓得彎下來了,再看看他們走過留下的腳印,比其他人要深很多。
這很明顯是遇上邪乎事了,大姨夫是懂行的人,他自然也看出來了,過去就從包裡拿出雷尺在那棺材上面敲了三下。
別說這個還真管用,棺材被雷尺敲過之後,就沒有再出什麼意外了,很順利的就到了墓地。
棺材下葬的時候大姨夫臉色一直很陰沉,等到要填土的時候,他還跳下去給那新娘子的棺材上面貼了一道符咒。
我看得出來大姨夫開始重視這個鬼新娘了,畢竟一具屍體二十幾年都沒有腐爛,這本身就很邪,加上之前這兩件詭異的事情,也不由得大姨夫不重視。
看大姨夫上來我就問他,“怎麼樣?挺邪乎吧?”
“也沒什麼,估計是有人在搞鬼。”大姨夫說着拍了拍手上的塵土。
“搞鬼?”我皺了皺眉頭問大姨夫,“這個怎麼說?”
“能打屍體主義的,除了幹這一行的還能有什麼人?這具屍體買回來可花了不少錢。”
這句話我聽出來了,大姨夫指的應是那個趕屍道長,他有可能在屍體上面做了什麼手腳,所以纔會出現之前那樣的怪事。
我覺得趕屍道長那種專門刨人祖墳的人,把屍體賣給人家,等下葬了他再弄回去買給另一戶人家的可能也是存在的。
等兩座新墳安置好以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不過今晚的月亮挺明的,雖然這山區沒有路燈,但藉着月光看路也很清楚,我們一羣送葬的人追星趕月,很快就回去了。
這時候主人家已經準備好了酒席,好好的招待了我們,吃飽喝足之後,那些村裡人就都回去了,最後只剩下我和大姨夫,還有柳青雲。
這一次我和柳青雲算是沾了大姨夫的光了,也被人家當成上賓一樣招待,晚上還給我們三個人一人安排了一個房間,這深宅大院比村裡其他人家的房間可多太多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我真困了,昨天晚上可是一眼沒眨,加上今天又熬了一天,這回我就感覺眼皮防腐管了錢一樣,沉重的根本擡不起來。
我倒在牀上衣服都沒脫就直接睡了,這一覺睡得那是相當的舒服,而且我還做了一個美夢。
夢裡多少有點奇怪,我竟然夢見我結婚了,那個新娘子長得超級漂亮,竟然就是白天那個鬼新娘。
這夢裡邊的事情有時候就跟人的本心不一樣了,我竟然沒有害怕,還和那個鬼新娘洞房了,最後搞的搞得,我竟然夢遺了。
身體上和精神上同時傳來很舒服的感覺,我不由自主的就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我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會纔開始有點害怕,我竟然做了那樣一個夢,要說做春夢也沒什麼把,偏偏夢到了鬼新娘,我怎麼着都感覺有點詭異。
可能是晚上喝了不少酒的緣故吧,這會醒過來我就感覺尿憋得不行,,摸索着就準備下牀出去尿尿,誰知這向前一摸,我竟然感覺似乎磨到了什麼東西,鼓鼓的,段綿綿的。
我記得昨晚睡覺的時候牀上也沒有東西啊?這摸起來鼓鼓漲漲的是什麼東西?
忍不住好奇我就又向前邊摸了一下,又摸到了一個鼓鼓的,軟綿綿的東西。
我幾乎觸電一樣把手收了回來,雖然我到現在還是處男,但對於女人的身體,我多少知道一些,最起碼胸前那兩個大白兔我是知道的,而剛纔我摸到的手感,和那兩個奴奴的軟綿綿的東西之間的距離,感覺都像極了女人的胸部。
我尋思着這大半夜的,牀上多出一個女人那可就奇怪了?
我連忙伸手摸了一下自己下邊,褲頭裡面粘糊糊的,當然最重要的是我還穿着褲頭,這就說明我最起碼沒有再睡着的時候失身。
那這牀上多出一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我琢磨着這戶人家該不會爲了慰勞我們幾個,一人房間送了一個美女吧?
這個要是在市裡的話可能性是很大的,但在這樣的山區,我覺得不會有這樣的習俗或者習慣,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家裡的女人半夜上廁所迷迷糊糊的走錯房間了,所以跑我牀上來了。
我忍不住好奇就伸手去黑暗中摸那個人臉的位置,因爲太黑看不清楚,摸到了一張嘴脣,軟軟的,摸起來很舒服,不過這嘴脣卻是冰冷的。
我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但這時候我心裡想的還是可能有人死在我的牀上了。
我連忙猛地爬過去一下子就摸着黑摁下了牀頭的電燈開關,燈是打開了,屋子裡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不過我這麼一搞,卻是一個重心不穩,趴在了那個人的身上,而且我的嘴脣直接就碰到了那個女人的臉。
當然這個過程中我也看清楚了那個躺在我牀上的女人,竟然是白天的鬼新娘。
我頭皮一下子就炸起來,直接從牀上滾了下去,我其實想大叫出聲的,但是被嚇過度了,我渾身哆嗦的發不出聲音來了。
這麼從牀上滾下去我直接就摔在了地上,當然也摔疼了,不過現在的情況,這點疼痛自然可以忽略了。
我腳瞪着地面一邊向後挪動,一邊瞪着驚恐的眼睛看着躺在牀上的那個鬼新娘,瞳孔不由自主的開始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