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口紅?”
因爲沒有開大燈所以光線很暗,但是女人怎麼可能分不出那是什麼東西來?
她又問了一遍,凝重的眼神看向面前的男人。
穆熠宸也看着自己的衣服上,然後擡手也摸了摸那個地方,因爲是黑色的西裝所以看不出上面有什麼,但是再看自己手上,一個長期吃女人口紅的男人又怎麼會分辨不出那是什麼,只是……
他的衣服上怎麼會有口紅?
“相信我絕對沒有!”
“以往是不會,但是今晚你喝了這麼多酒。”
欽慕皺着眉從他身子底下退到裡面去,嫌棄的看着他: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否則別上這張牀。
說完就轉身自己去浴室。
穆熠宸……
特麼的,衣服上怎麼會有口紅?
轉身看着那個女人進了浴室後用力關了門,更是不自覺的沉吟了一聲。
喝酒的時候他把外套脫下來讓人給掛起來了,後來就出門的時候再穿的,倒是有個臭小子叫了兩個美女去作陪,但是絕對沒有他。
穆熠宸越想越是窩火,找到手機就給那小子打電話,結果竟然打了兩遍都沒人接。
可是他老婆生氣了,問題很嚴重,現在怎麼辦?
今晚可能連牀都上不去,宸哥一想來不能抱着她睡覺就覺得煩躁。
才過了沒幾天好日子,好不容易把她哄的忘了自己的本心,好不容易讓她要把心交出來,可是這一件事後……
穆熠宸越想越懊惱,然後繼續給那邊打電話,這次那邊索性關機了。
“該死!”
他將手機往地上狠狠地甩過去,在洗澡的女人聽到外面那一聲巨響後更是轉頭豎着耳朵好半天都沒再洗,直到過了會兒聽到外面很安靜才又繼續。
洗完澡出來後就看到房間裡沒人,心裡砰地一聲,他呢?走了?
下意識的就去找他,卻是剛要往外走就被人從後面緊緊地抱住。
“我發誓,我要是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就天打雷劈。”
這麼狠毒的誓?
欽慕被他抱的動彈不了,頭髮擋住了視線,她一隻手去把頭髮別到耳後,轉臉去看着他的側顏:你剛剛乾什麼了?
“手機死了。”
他嘟囔了一聲,然後脣瓣在她的頸上一番折磨,把她頸上的頭髮都給蹭到一邊去,他張開嘴就在她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你到底信不信我?
“我也想啊,找出證據來給我看。”
明淨透徹,燦若繁星的眸子望着某處,話也無比清楚。
“那今晚呢?讓不讓我抱着睡?”
欽慕……
他現在的樣子像個小孩,欽慕不自覺的笑了聲。
“讓你抱又怎樣?不讓你抱又怎樣?”
“不讓我抱我會失眠。”
他嘀咕,情不自禁的去吻她的耳後。
欽慕被他吻的有點難受,不自覺的想要掙扎,但是他一雙手抱着她的兩隻手在懷裡,她根本動不了。
“穆熠宸,我們冷靜一點好不好?”
她還沒怎麼他呢,他就開始跟她這兒黏上了。
“我冷靜不了,除非……”
“除非什麼?”
後面沒有話,他把她橫抱了起來,一邊堵着她的嘴啃咬着,一邊抱着她上了牀。
所有的問題,都留到她沒了力氣之後再說最好。
因爲她沒力氣後打他也打不動了,做別的事情讓她費力氣他還真是心疼,但是這事情他就不那麼心疼,還挺有成就感。
所以這夜,他又把她壓在身子底下翻來覆去的不知道蹂躪了多少遍,直到她氣喘吁吁,滿身溼汗,他才放開她,趴在她背上輕吻着她的寸寸肌膚對她說:我保證,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並且以後,永遠都不會做。
這話,其實他說過。
其實她一直是信任他的,他或許沒有跟別的女孩發生關係,但是難保沒有女孩主動爬到他身上去獻媚啊。
“你今晚去了哪裡喝酒?”
她筋疲力盡,聲音也有些啞了。
“斐然!”
“斐然?”
她擡起已經累慘的美頸,皺着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那麼亂的地方。
“景峰說要慶祝,江之遠就主動請纓訂了斐然,還叫了幾個女孩。”
欽慕現在特別想讓他從她身上滾下來,但是被他壓的死死地,而且他特別溫柔的吻着她的肌膚。
“穆熠宸,你給我滾下來行不行?”
她快哭了,完全沒力氣反抗,聲音也又軟又蘇。
“得到原諒前我會繼續努力。”
“宸哥,你饒了我吧。”
她感覺自己的眼角已經不得勁,應該是溼潤過後又幹了。
總之這晚,他簡單的解釋之後,後來她昏昏沉沉的,在被他服侍的過程中睡着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穆熠宸已經不在,她擡了擡眼看了看房間周圍,也豎着耳朵聽了洗手間裡,都很安靜,他應該是早走了。
欽慕忍不住心想:肯定是怕我秋後算賬。
不過這筆賬怎麼都得算,到底怎麼弄的身上是口紅。
丫丫的,她的男人竟然也有女人乾硬上,她要是知道是誰,一定得狠狠地教訓一頓,最好打的那女人毀容才罷休,把那女人的嘴弄成很豐厚的那種,腫的比驢脣還要厚。
欽慕腦子裡幻想了一陣,然後打起精神從牀上爬了起來:欽慕,你一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然後起牀,洗漱,精神抖擻的下樓。
家裡人都不在了,只有她自己在。
阿姨說太太帶小小姐去上早教課了,穆子豪去見客戶,至於少爺因爲走得太早,所以也不知道幹啥去了。
上午去上班,簡儼看到她的時候多看了她兩眼:怎麼眼睛腫了?
“嗯?有嗎?”
欽慕確定自己今天沒有認真的照鏡子,實在是被那個脣釉給折磨的有點抓狂,但是眼睛腫了嗎?她昨晚睡的還挺好的,連個夢都沒有做,而且吃早飯的時候阿姨也沒有提一聲。
只是當她在會客區跟簡儼一同坐着,從包裡拿出化妝鏡來看了一眼之後瞬間把鏡子放了回去,然後驚心動魄的眼神看着簡儼一眼,立即起了身:我先上樓一趟。
簡儼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心想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欽慕卻是立即回了休息室去找了個眼膜然後就去了洗手間。
敷十分鐘就好,敷好眼膜後她就在房間裡躺着,然後拿起旁邊放着的手機就要給穆總髮信息興師問罪,但是眼神一閃,她又輕輕地將手機放下。
她這是怎麼了?
從昨晚知道他衣服上有個口紅開始就好像吃了槍藥一樣得理不饒人,有必要那麼跟他較真嗎?
他都說保證沒有對不起她了。
然後想着想着,才突然發現,自己最近有點輕飄飄的,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那麼依賴他,那麼欺負他,那麼……
那麼沒有自己。
爲什麼突然變成這樣?
心在漸漸地沉淪,她緊張的靠在了椅子裡,動也不動。
穆熠宸給她發微信,問她去上班了沒有,她看了一眼,心就跳漏了一拍,然後打了兩個字出來:在了!
只是之後想了想卻沒發出去。
手機被輕輕地擱在桌上,她自己走了出去。
小美端着咖啡給她:你怎麼了?
因爲剛差點撞上,而欽慕魂不守舍的樣子纔是叫她最好奇的。
“沒什麼,咖啡放到辦公室去吧!”
她沒什麼精神的吩咐了一聲,然後自己就下了樓。
簡儼還坐在那裡,看她再坐過來的時候不自覺的擡眼又看她,只是剛剛那個還有些冒冒失失的女孩突然變的有些冷酷。
“怎麼了?上去一趟再回來成了冷美人。”
“不是,我在想一些事情,我們商量一下年底的春裝秀嗎?”
“嗯!”
簡儼看她不想多談自己的事情便也沒勉強,欽慕談起早就在計劃的年底秀來更是滔滔不絕,這方面簡儼倒是很放心。
這一次秀場欽慕突然改了主意不再去AM。
“不在那裡在哪兒?”
“就在這兒!”
欽慕想,這裡山清水秀,應該是個看秀的好地方。
“你確定?”
簡儼不太肯定她這樣做對不對,這是她在榮城發展的第一場秀,如果條件達不到,這場秀也做不好,到時候問題會接踵而至,對她的事業發展有着最直接的影響。
“我確定!”
她有什麼不確定?
她現在最不確定的就是過去那陣子她到底在做什麼,她怎麼會跟他就那麼走的近了呢?
不是兩個人的身體,是心,她的心怎麼那麼情不自禁的就被他俘虜了呢?
太可怕了,她只要一想起來自己這些日子,這些個晚上在他懷裡撒嬌釋懷,像個被他疼的忘乎所以的小嬌妻都覺得不真實。
不該是這樣的。
但是之後,又會變成怎樣?
她回了辦公室,小美從樓上下來,走到簡儼身後去:師父,欽欽她好像有心事。
“嗯!”
簡儼何嘗不知道她有心事?
只是上了趟樓,大概去敷了個眼膜吧,她想到了什麼?突然不打算用AM做秀場,而堅持要在這裡。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這次,心裡竟然沒有那麼難受。
反而,好像希望她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那現在……”
“做好你的本職工作。”
簡儼拿起報紙的時候對她吩咐了一聲。
“哦!”
小美失落的答應了一聲,就算欽慕沒看出簡儼的心思,但是她這個旁觀者卻是看的一清二楚了。
同事們也只是看着,很多事情心裡明白卻並不好多說什麼。
直到簡儼發現有人在看自己,然後放下報紙坦然的看向看他的同事。
後來大家都認真工作他才又繼續看報。
小美卻還是到欽慕的辦公室去:欽欽,你有沒有發現師父最近瘦了些?
欽慕慢慢擡眼看着她,好久才反應過來,他們有段日子沒見了,但是再見面她依然沒發現他有什麼變化。
倒是小美,捕捉到他的一切行爲。
“好像是!”欽慕想着想着嘟囔了一聲,他好像的確瘦了些。
大概是一個人吃不好所以才瘦了吧?
“不是好像,分明就是。”
小美低聲替簡儼抱怨。
“那今天開始每餐飯多注意一些,首先是點菜的時候點一些比較營養的,然後再監督師父多吃點?”
“嗯,那我這就去打電話先跟餐廳定好餐。”
小美一聽到這話立即開心的用力點了點頭,然後真的出去打電話幫簡儼訂比較有營養的午餐。
欽慕這次是真的確定小美很愛師父。
如若不然,怎麼會爲師父不平呢。
不過她首先要檢討,作爲徒弟她的確不太稱職,只忙着自己的事根本沒有關心師父過的好不好。
整天嘴裡掛着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可是哪裡有把人家真的當父親待過?
後來她一直沒帶手機,中午從AM訂的餐,欽慕一看到食盒就忍不住皺了眉:怎麼是從這裡訂餐?
“我們是穆總的朋友,所以打三折,經理說只收我們的伙食費,所以如果不從他們那裡訂我們豈不是太虧了?”
小美一邊把食盒依次打開一邊解釋着。
欽慕心裡嘆了一聲,想到要給師父補身子便沒再多說。
倒是簡儼,吃飯前說了句:以後還是不要從他們家訂了,打個八折九折那是看面子,打個三折你還敢吃?
“爲什麼不敢?白給的便宜豈有不佔的道理?”
小美把最後一個食盒打開,然後在欽慕身邊坐下,三個人守着一桌子菜。
“你以爲會讓你白佔便宜?如今你欽欽姐姐跟他們老闆好,給你打三折,以後要是不好了呢?”
簡儼問。
“怎麼會?”
“算了,吃飯吧!”
欽慕有些聽不下去,她現在都怕想起他。
“對啊,先吃飯,師父你多吃點。”
小美說着就給他夾菜,滿腦子都是讓他吃得好。
“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師父,你要是非要找個人叫師父,那喊慕慕也最合適不過,畢竟這幾年你一直跟着她。”
“不讓叫就算了,叫簡哥行嗎?不然叫簡叔?簡伯伯?”
欽慕……
簡儼也被她氣的夠嗆,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只得拿起筷子吃飯。
欽慕晚上都不想回穆家,本來還怕難跟長輩解釋,誰知道宸哥剛下班便開車到他們工作室樓下。
簡儼站在辦公室的窗口抽菸,看着那輛車子停下,穆熠宸邁着大長腿從裡面出來,直接走進了他們工作室。
之後的一切他不用再多想,穆熠宸肯定是直奔着欽慕的辦公室去。
沒有敲門聲,欽慕聽到有人推開門便擡了眼,然後就看到他冷着臉進來,門被用力的關上,他到她辦公桌前,雙手扶着桌沿冷眼看着她:爲什麼信息不回電話不接?
“你給我發信息了?”
欽慕轉頭去在桌子上的紙張下面找手機,但是找了半天后她突然放下所有的紙張,茫然的眼神看着他:抱歉,我手機沒在這裡。
她表現的真的很無辜,但是她面前的男人卻一個字也不信她,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
“昨晚江之遠去送朋友的時候拿錯了外套,就因爲這點小事你就一整天不理我?”
欽慕沒說話,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狡辯,狡辯的話有很多話可以說,但是不狡辯的話豈不就被誤會。
欽慕看着他俊美的臉上此時憤怒的表情,突然之間就無法再做出別的反應,就那麼一直仰着頭看着他。
穆熠宸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冷酷的轉身,掐着腰在她面前走來走去,像是想要發火卻又不得不壓制。
欽慕知道自己讓他生氣了,她終於肯低下頭,在她不確定自己能殘忍的看着他一直憤怒下去的時候。
“你到底怎麼了?突然又變成這樣有意思嗎?”
“手機真的沒在,你一定要因爲我一天沒聯繫你就這麼跟我大動干戈?”
她試探着,小心翼翼的方式把這些字說出來。
“到底是手機不在還是故意把手機扔掉不接我電話,你心裡比我清楚。”
他用力的戳着自己的心窩子,將近一米八九挺拔的男人此時被氣的彷彿一個受到巨大打擊的稚氣的大男孩。
“欽慕,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
他還想說下去,但是他卻不得不把那些話都嚥下去,因爲他知道自己等來今天有多不容易,他不想因爲一時的憤怒就把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全都浪費掉。
“不早了,收拾一下回家吃飯吧。”
最後他壓下所有的脾氣,低着頭對她說了那一句。
所以,她也沒來得及找藉口不回穆家,甚至都沒能力開口說自己開自己的車回去,看他站在車前等着她,她便慢吞吞的走過去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簡儼在樓上靜靜地看着,一切,都跟他想的毫無差池。
簡儼聽着隔壁辦公室裡的爭吵,他甚至能聯想出當時他們倆的樣子。
還有此時欽慕坐在穆熠宸身邊的心情。
簡儼想,無論如何自己還是要祝福的吧,畢竟那是他唯一的徒弟。
嗯,手機還是忘了拿走。
路上。
那麼大的車廂裡,空氣卻很稀薄,不知道是因爲天冷了還是怎麼,總有種快要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欽慕轉頭看着他:我好像又忘了帶手機。
穆熠宸……
轉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欽慕覺得他那眼神好像在罵她是不是沒帶腦子。
她今天的確是沒帶腦子,她今天都要崩潰了,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來完全落入他溫柔的陷阱就抓狂。
欽慕突然想,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故意每天晚上那麼哄她,讓她不知不覺的就到他懷裡緊緊地抱着他。
她現在晚上要是沒有他,大概都睡不着了。
心裡想的越多,臉上就越是倔強。
每次她心裡有點什麼小九九他好像都能猜的準準的,欽慕都有點害怕了。
可是此時那棱角分明的輪廓上的冷厲,又不自覺地心疼。
“要不要回去拿?”
“不要了吧。”
他突然說了一聲,欽慕覺得簡直就是恩賜,小聲跟他說。
“讓你助理有事聯繫這個手機。”
他把自己的手機送到她眼前,一邊認真開車一邊交代。
欽慕看着眼前的黑色手機冷了半秒就立即接了過來,然後給小美打電話。
“是我!”
“嗯,有事打這個電話找我。”
“嗯,掛了!”
穆熠宸還在認真開車,她抱着他的手機看他:謝謝啊。
穆熠宸看都不看她,努力壓制着性子在好好地開車。
“那邊有個花店,我們買點花兒回去怎麼樣?”
她突然看向他那一側的路邊,穆熠宸看向那裡,然後把車子拐了過去。
欽慕……
她其實只是不想他生悶氣而已,沒想到他二話沒說就把車子挺了過去。
欽慕只好下車去買花,走到一半又倒回來:我錢包也沒帶,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自己去!”
他說着從西裝口袋裡掏出錢夾給她。
欽慕沒辦法,只得從窗口接過錢夾,失落的轉頭走去。
穆熠宸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她剛走了沒幾步他就下了車。
欽慕聽到轉頭,立即笑盈盈的又跑過去摟着他大半條手臂,一起跟他往裡走。
穆熠宸……
這小妖精想要折磨死他啊?
無奈的輕嘆了一聲,跟着她走進花店。
“歡迎光臨!”
門口掛着的小掛件在他們一到門口的時候就開始叫,欽慕低頭看了一眼,喜滋滋的說:好可愛啊。
穆熠宸只是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她,欽慕擡頭看他一眼,立即跟他推開門進去。
“兩位想要買什麼花?”
“問我先生。”
欽慕百分百微笑着說道,然後擡眼看穆熠宸:你喜歡什麼花?
“你要送我?”
穆熠宸眉頭動了動。
“對啊!”
“你帶錢了嗎?”
他又問了一聲。
欽慕看着他那滿眼絕望的樣子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黑色錢夾,呵呵。
最後兩個人買了一大捧百合抱着從裡面出來,穆熠宸依舊雙手插兜,倒是欽慕不忘一隻手摟着他的手臂。
嗯,是習慣了。
好像,自己的心情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心情。
相比上午的緊張,現在的她竟然放鬆下來,然後摟着他的手臂回到車上,把花兒放在後面後給自己繫好安全帶回頭看他:你要喜歡我明天就買給你。
“哼!”
穆總笑了笑沒再說別的。
欽慕覺得比較冷,之後又沒再說話了。
回到家欽慕就把百合送給了管家,管家喜滋滋的抱着百合,雖然不敢表現的太激動,但是一把年紀第一次收到花兒,一得空就立即找了個花瓶放到自己臥室去,非常珍惜。
吃過晚飯欽慕哄着歡歡去洗澡睡覺,穆總破天荒的都沒理她,直到她哄着歡歡睡着後一個多小時他也沒去找她。
欽慕知道,穆總是真生氣了。
只是卻不知道自己會躺在女兒牀上睡着。
本來是想着等女兒睡踏實了就回去,結果醒來的時候看了看錶,竟然已經五點多,擡頭看着女兒還在熟睡她大氣不敢抽一口悄悄地掀開了被子往外走。
回到房間後更是貓着腰,很輕的步子走到牀邊,然後小心翼翼的躺倒牀上,掀開被子把自己蓋進去。
心想等他問起來就說自己是半夜回來的,他那時候就睡了肯定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
她纔剛躺好,安撫了自己慌張的內心,他就突然的轉了個身。
欽慕下意識的轉頭去,明亮的眸子望着他寬闊的後背。
因爲昨晚她沒回來所以他沒拉窗簾,外面的月光照進來,她能看到他的後腦勺。
不自覺的又緊張起來,他難道是醒了?
還是沒睡?
欽慕越想越害怕,索性就轉了身伸手大膽的去摟他。
“拿開!”
穆總傲嬌的說了一聲。
欽慕……
“不要!”
現在不抱,以後沒機會了怎麼辦?
能抱的時候就多抱抱吧。
突然的任性,執拗的想要就那麼一直抱着他,直到某一天他真的狠心的將她推開。
但願這一天晚一點到來。
穆熠宸很想發脾氣,可是人被緊緊地抱着,很快所有的脾氣就全都化爲烏有。
“不是不想回來嗎?”
寂靜的房間裡,他終於認真問了她一聲。
“不是,是不小心睡着了,你都沒有像是往常一樣過去抱我。”
“你那麼不稀罕,我勉強有什麼意思?”
欽慕忍不住腳上踢了他一下。
心裡突然委屈。
以前怎麼不說勉強沒意思?
以前恨不得拿根繩子綁着她,突然又說這種傷人心的話。
“穆熠宸,你不準再說這種話,不然……”
“不然什麼?”
他突然扭着身子轉頭質疑的眼神看她。
“不然我就真的走了!”
她倔強的說完,一雙眼睛裡卻是霧濛濛的。
“走?家門口都讓你出不去。”
他曖昧的抱着她,在她耳沿用力的咬了一下,疼的她情不自禁的咬住自己的下脣,他才又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她情願。
情願這一生都走不出他的心門口。
果然,黑夜裡容易讓人忘我,她任由他抱着,也伸手去摸他,一雙霧濛濛的杏眸笑的彎彎的。
房間裡似乎又悄悄地溫暖起來,大牀上一雙男女情難自拔的纏着彼此,曖昧旖旎。
早上兩個人甚至都不想起牀,像是剛剛纔失而復得,緊緊地相擁着。
只是還是要去上班,穆熠宸送她去工作室,故意在工作室門口吻她,欽慕被親了一下後把他推開,嬌嗔的目光看他一眼然後轉身進門。
簡儼正站在窗口抽菸,欽慕一進去就看到他,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師父早!
“嗯!”
已經不早了!
但是他還是輕輕地推敲了下菸頭,然後低着頭輕輕地答應了一聲。
溫如暖十點多去找她,讓她幫忙做衣服是一,其二卻是跟她說了些景晴的事情。
“景晴的確很極端,當年有個導演碰了她一下,後來她好像就鬧了自殺。”
辦公室裡就兩個人,溫如暖說出這話來的時候,在裁剪布料的女人忍不住擡了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疑惑的看着沙發裡坐着的女人。
“你若是想知道她的過往,不妨先坐過來休息會兒,關於她的事情我應該知道的不算少。”
溫如暖在京尚好些年一直隱忍着沒有出頭,欽慕想這或許跟景晴的關係也最大,後來便跟她坐在沙發裡喝茶。
“也就是她鬧過自殺以後,城裡就傳出她跟穆總要訂婚的消息,自打那以後,我是再也沒敢跟她爭過,今年播出的我的一部戲也是那時候拍的,當時穆總跟景家都壓制着京尚,所以張總只得將我的戲壓住,在好幾個臺連續播放了她的好幾部戲。”
也的確,景晴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走紅的。
“是哪一年?景晴自殺的事情。”
“好像就是兩三年前吧,是一個冬天。”溫如暖端着茶杯尋思着,看着裡面的上等茶葉聞着茶香,雖然喜歡但是還是放下了茶杯。
欽慕想到自己跟穆熠宸第一次發生關係之後,穆熠宸天還沒亮就離開了,之後很長時間都沒再去看她。
也就是說,可能就是那時候,景晴自殺。
欽慕沒想到景晴竟然還有那膽量,自殺那種事她是不敢做的。
“怎麼不喜歡嗎?”
回過神後垂着眸看着溫如暖放下茶杯輕聲問了句。
“不是,是我準備要寶寶了。”
溫如暖並不覺得自己需要隱瞞她,卻是把欽慕嚇了一跳,這時候是她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這時候生寶寶合適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張總年紀不小了。”
“那你們是打算結婚了嗎?”
欽慕好奇的問。
“那倒不是,你跟穆總不是也沒結婚嗎?一個女人不只是結婚後纔會想要給一個男人生孩子的,對吧?”
欽慕沒辦法反駁,也沒辦法點頭,只是虔誠的微笑。
當年她生下歡歡其實是爲了自己,不是因爲穆熠宸。
但是自己也曾想,如果當時自己有溫暖的家庭,難道就不願意把孩子生下來了嗎?那必定是他們倆的孩子啊。
想到從小到大的情誼……
“你覺得值得就值得。”
欽慕低聲說。
“嗯,我覺得值得,懷孕後我會暫停一年拍戲,但是我想這一次我不會再銷聲匿跡的吧?”
溫如暖委婉的問道。
欽慕點點頭:是!
溫如暖也對她笑,卻是在她們倆正在聊天的時候,小美突然跑上來:欽欽,欽明珠跟她母親來了。
欽慕質疑的眼神看向門口,轉而卻是從容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看來我們得改天在繼續聊了。”
“也好,這兩天我會先把你這套禮服做出來,到時候見。”
“嗯!”
溫如暖起身,跟欽慕並肩下樓,坐在樓下會客區的母女倆再看到此情此景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兩雙大眼睛都盯着欽慕跟溫如暖。
“告辭!”
溫如暖在門口跟欽慕招呼過後離去,欽慕站在那裡目送她上了保姆車離開,然後才轉頭回到會客區。
“剛剛那是溫如暖?你跟她很好?”
欽明珠下意識的問出心中所想。
“這跟你恐怕無關,說明來意吧。”
欽慕坐進她們一側的單個沙發裡,雙手輕輕地搭在一起望着她們母女。
“既然你這麼坦白我也不廢話,聽說你旗袍做的不錯,我下個月要跟明珠爸爸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活動,來找你做一件。”
欽慕……
小美剛好拿着文件走過來,聽到這一聲後也不自覺的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張汝佳。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媽媽來找你做旗袍是看得起你。”
“可是我們欽欽不是什麼人的旗袍也給做的呀。”
在欽明珠不高興欽慕那木吶的表情的時候,小美抱着文件霸道的說了一聲。
欽明珠立即擡了眼怒視着她:你算什麼東西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她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說她有沒有說話的權利。”欽慕清冷的聲音問了聲。
欽明珠立即不高興的跺腳,擡手去捏着張汝佳的手臂:媽,你看她總這麼討厭。
“好了好了!你們倆不管怎麼說也是姐妹,一定要這樣嗎?欽慕,你爸爸有意讓我們母女跟你和好,我這纔來找你做套旗袍讓你爸爸安心,你總也要表示表示吧?”
張汝佳瞅着欽慕不高興的數落到。
人家竟然是來跟她和好的?
“哈,你們母女做的那些事,來找我們欽欽做套旗袍就想和好?你們把我們欽欽當什麼了?再說了,我們欽欽爲什麼要跟你們好?”
小美忍不住噗笑了一聲,看着那母女倆噁心的嘴臉她就覺得搞笑。
“喂,你是不是傻啊?不知道我跟我媽媽什麼身份嗎?你是不是不想在榮城待下去了?”
欽明珠實在是氣急,騰地從沙發裡站了起來。
“我們來這裡這麼久了,沒有一杯茶水也就算了,竟然一個小小的助理還對我們言語羞辱,你這是大不敬知道嗎?趕緊給我跟我媽媽道歉,不然本小姐可是要翻臉不認人了。”
欽明珠當真是眼珠子很亮,那氣的要跳腳,那眼珠子要瞪出來的模樣卻是着實叫人痛恨。
“有權有勢了不起啊?有權有勢不用遵循法律嗎?你在這裡威脅我我也是可以告你的,像是你們家犯了法律該罪加一等。”
小美毫不謙讓,更是字字相擊。
“你,你敢恐嚇我?”
欽明珠張大了嘴吧,絲毫不管自己得體的穿着與精美的裝扮。
欽慕終是聽不下去,看到她挽袖子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你想怎麼着啊?
“我……你沒看到那個小浪蹄子多麼不尊重我嗎?”
“你叫我什麼?欽欽,我忍不了了我。”
小美氣的滿臉發白,回頭看了欽慕一眼就真的把文件往後面的桌子一放,然後就要去跟欽明珠幹架的樣子。
“給她道歉!”
欽慕擡手攔住了小美,敏銳的目光看着欽明珠冷漠的吩咐了一聲。
“道歉?憑什麼?”
欽明珠翹着腳尖,咬牙切齒。
“就憑你沒有口德。”
欽慕厲聲道,眼神更是殺氣騰騰。
“我不!”
欽明珠堅決不同意,張汝佳也站了起來:欽慕你這就過分了,別人欺負你妹妹你不幫着也就罷了,怎麼還幫着外人呢?
“我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欽欽你別攔着我,讓我跟她們一決雌雄。”
欽慕甚至都沒有空管她這話合不合理,只是手臂用力擋住她身前不讓她往前再走一步。
有些事她做可以,小美做就不行。
“外人?誰纔是外人?”
欽慕犀利的眼神看着她們。
“欽慕,你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就該讓爸爸來看看你這幅可惡的嘴臉,讓他知道,你,還有你工作室的這些小賤人們全都……啊!”
欽慕沒再說話,只是彎身將桌上的一大杯涼水朝着欽明珠猙獰的臉上潑了過去。
小美頓時解了氣,想笑又努力忍着,看着她家欽欽冷着臉對着那母女倆。
“要做衣服可以,第一我不會動手,第二既然是來設計旗袍的就把嘴巴放乾淨點,否則滾出去,我工作室不再接待你們美女,永遠。”
欽慕說完後就轉身離開。
小美更是因着欽慕幫自己出了氣而冷哼了一聲,也往外走。
而欽明珠還伸開着一雙手,張着嘴張到下巴都要脫臼,她怎麼也沒想到欽慕竟然又這麼粗魯的對她,她現在怒火中燒恨不得上去撕爛了欽慕。
張汝佳看着女兒被潑了一臉水,胸口也溼了,更是一下子氣壞。
“欽慕你給我站住!”
張汝佳說着就從沙發那邊繞過去,在欽明珠氣哭之前大步走向已經走出會客廳的欽慕背後。
欽慕停住步子,轉眼冷冷的眼神射向朝着自己走來的女人。
欽慕想,真的該慶幸八歲那年被送走,否則留在欽家可能真的小命也沒了。
眼看着那個女人氣勢洶洶的朝着自己走來,想起自己的母親,心想,這就是當年害死她母親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女人,當年利用年輕的身體虜獲了她父親的心,讓她家破人亡。
被遺棄在國外十多年,再回來這個女人竟然還不停的找她的麻煩,這個女人到底哪兒來的勇氣?她就不怕午夜夢迴全是噩夢纏身嗎?
這就是讓她父親鬼迷心跳的女人啊,她真想問問那個男人,當年到底是看上了這個女人哪一點?論德行,這個女人根本不能跟她母親相比,論模樣這個女人也不過就是狐媚了些,卻是一點端莊的德行都沒有。
此刻,這個女人又想做什麼?
“今天你爸爸不在,我這個當長輩的就替他好好教訓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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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瞧不上你的男人一直拐着你在牀上糾纏是種怎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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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兩人在西餐廳用餐,一個女侍應生跟陌生的她叫板,她冷傲的眼神凝視着那個女侍應生:“如果我說我是簡少的妻子,你可以收起你的好奇心立即從我眼前消失?”
儘管不相愛,但是決定回國跟他舉行婚禮的那一刻她就絕不容許任何人對她這個簡家少奶奶有任何的質疑,有任何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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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感情遊戲不好玩,但是我們可以玩玩牀上的遊戲。”深冬,他不再睡沙發,提出這樣的要求。
傅緩淺笑一聲:別過了那條線,一棟豪宅。
“一晚一棟的話,你可以去挑個幾百棟先玩着。”他突然擡手勾住她的後腦勺,性感的薄脣欺壓覆蓋在她柔軟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