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女孩兒蓮步輕移,走到辦公桌的旁邊,一雙晶亮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沈合。
我見猶憐的一張臉,在那惹人憐惜的表情的襯托下,更是柔弱得讓人恨不得把她護在手心裡疼。
“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沈合冷若冰霜地開口問。
女孩兒的身體僵住。
“這裡是公司,不是夜店。”沈合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動靜,大概就猜到了這個女人剛纔做了什麼,視線一直沒有從文件上面移開:“你要是對那種職業感興趣,可以選擇從廣聽公司離職,而不是跑到我的辦公室裡來,展現你純熟的業務能力。”
他這話說得很損。
人家小女孩兒明明是衝着他來的,可他卻毫不留情面地把人說成了一個鋼管|舞女。
女孩兒剛入社會沒多久,臉皮還薄,聽到這句話,臉直接就紅了,她吞吞吐吐地解釋:“不,不是這樣的,前兩天在酒店裡,我就跟您表過白……”
她是那天的個子低的女孩兒。
只不過當時穿着衣服,她的膽子也大些,如今把衣服全部脫完了,將自己完全呈現在沈合的面前,怕沈合看不上她,便有些心虛。
“我當時已經拒絕你了對吧?”沈合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大名,接着又拿出另外一份文件,認認真真地看着。
眼神全程都沒有落在女孩兒的身上。
辦公室裡的空調吹着冷風。
吹在皮膚上,陣陣的冷。
女孩兒的胳膊上起了一粒一粒的小疙瘩,用力地搓着自己的皮膚,她的語速加快了不少:“那是因爲你沒有看到我最美好的一面!”
“你也有資格談美好?”反問的語氣都是淡淡的。
沈合越跟她聊,就越是容易想起蘇樂樂。
女孩兒站在那裡,鼓起的勇氣他差點兒消失殆盡:“你要看過纔有資格評價。”
“我不想評價你。”沈合的語氣更冷了幾分:“作爲女人應該自愛。”
他討厭女人輕浮。
當然,蘇樂樂除外。
“我這是爲了愛情獻身!”女孩兒最後一點勇氣也被抽走……
沈合譏諷地反問:“那要不要找幾個記者過來採訪你,爲愛不顧一切的精神?”
質問聲帶着鋪天蓋地的寒意。
女孩兒從沈合的話裡,聽出來自己沒有機會了,動作僵硬地彎腰撿着自己的衣服。
“先別急着穿。”蘇樂樂推門而入。
剛纔在門口看了這麼一齣戲,她很滿意沈合的表現,只是沈合的定力強,並不能代表這女孩兒的行爲就是正確的。
蘇樂樂搬着個小凳子,坐到距離女孩兒約有三米遠的位置,不緊不慢地開口說:“剛纔你一直要求我老公看,不過我老公忙,沒時間,現在我有的是時間看你表演,所以開始吧。”
女孩兒的身體僵住,她難以置信地看着蘇樂樂:“你在說什麼?”
“沒聽清楚?還是……”蘇樂樂用那種惡劣得好似在看着貨物的眼神,自下而上打量着她:“你這次特地跑到我老公的辦公室裡面來,就是爲了脫衣服的?”
女孩兒頭皮發麻地解釋:“不是。”
“不僅僅是爲了脫衣服,那就是你準備的有節目。”蘇樂樂輕輕地擡了擡下巴:“我老公一直都很忙,也不能讓你這個節目白白浪費了,所以你就演給我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