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足夠了。
沈合有的是耐心讓蘇樂樂重新接受自己：“可以。”
“你要是忍不了……”蘇樂樂主動提出另外一個解決辦法：“也可以放棄。”
沈合輕輕地揉了一下蘇樂樂的頭髮：“我不會。”
蘇樂樂拍掉沈合的手。
她炸毛了貓似得表現，讓沈合的心情不自覺地好了幾分，他回到辦公桌旁邊，開始工作。
處理合同其實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情。
沈合很謹慎，儘管法務部已經再三確認合同沒有任何問題了，他還是習慣性地過一遍，在簽字。
每處理完一份，他就偷偷擡頭看蘇樂樂一眼，望着蘇樂樂認真玩遊戲的側臉，他就覺得冗雜的合同也沒那麼無聊了。
時間一閃而逝。
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蘇樂樂退出遊戲，右手拿着手機走到沈合的面前問：“你什麼時候下班？”
已經快到了和黃子池約定的時間。
要是沈合還不下班，她可能要遲到。
“現在。”沈合怕蘇樂樂餓着，便放下手裡的文件：“回家吧。”
“嗯。”蘇樂樂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放了回去，跟在沈合的身後上了車。
半個小時後。
車停在蘇樂樂家樓下。
沈合下車。
蘇樂樂打開車窗：“你先上樓，我出去還有事兒。”
沈合緊張地問：“什麼事兒？”
蘇樂樂意外地挑眉：“我必須要告訴你？”
沈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跟蘇樂樂的關係剛破冰，現在就問這個未免太過……
於是又換了個問題：“那你要見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跟你有關係嗎？”蘇樂樂殘忍地問。
沈合噎住。
蘇樂樂坐好，關上車窗，繫好安全帶，便讓司機開車。
沈合目送着車離開家屬院，猶豫好幾秒鐘之後，還是開車追上去。
他們住的小區距離約定的地點並不算遠。
但因爲大家是在黃昏時出發，趕到地方，已經到了晚上。
周圍的人很多。
蘇樂樂下了車，打量着四周。
“這裡，我們在這裡！”黃子池興沖沖地朝她招手。
蘇樂樂循着聲音望去，意外地發現這次過來的巨然不止黃子池一個，緩步走過去，她問：“你們都來了？”
萬一捏着啤酒瓶，仰頭喝了一口：“剛好犯了酒癮，約他出來吃飯，他說已經約了你。”
意思很明顯，就是之所以會碰面是因爲巧合。
蘇樂樂看着龐節問：“你呢？”
龐節不擅長說謊。
萬一替他解釋：“我們兩個本來打算約黃子池一塊兒來喝酒的。”
“哦。”蘇樂樂也懶得去追究是真是假，不由分說地從筐裡拿出一瓶啤酒，牙齒咬住瓶蓋。
龐節把她手裡的啤酒搶過來，用開瓶器幫蘇樂樂打開。
萬一遞上去一一次性的杯子。
蘇樂樂受寵若驚。
黃子池搶在蘇樂樂之前，拿走了啤酒和杯子：“她的身體，現在不能喝這些！”
他知道蘇樂樂不愛惜身體。
因此他在蘇樂樂身邊的時候，必須要幫蘇樂樂多考慮一下這方面的問題。
“一兩瓶，不礙事的。”蘇樂樂已經忌嘴很久了。
現在只是看到啤酒，她就忍不住流口水。
黃子池態度堅決地說：“那也不行。”
蘇樂樂聽話地點點頭：“那我就不喝了。”
這個話題以她的妥協作爲終結。
萬一有意無意地看了蘇樂樂一眼，喝酒壯膽後，纔敢開口說：“以前你可從來不會主動約我們見面。”
龐節配合着萬一問：“所以這次喊我們過來，想跟我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