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從喬一鳴的嘴裡提起來以前的時候就覺得十分的可笑,她終於還是平靜的說了一句:“嗯,是我變了。你過去之後,一定要把小溪救出來,要是可以的話,就把她搶過來做你的妻子。”
程琳說這話的時候,身下的血水已經淌滿了地板。
有人小小的驚叫了一聲:“夫人……”
喬一鳴聲音裡都是惱怒:“程琳,你究竟鬧夠了沒有,我和你說過了,我這輩子只會娶你一個女人。”
程琳說:“不用了,你這輩子不需要只有我一個女人,別委屈了自己,娶一個你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的人,你應該去追求你的幸福,只要你別再拉我下水。”
程琳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她沒有聽喬一鳴後面的話,也不想聽了。
鋪天蓋地的痛苦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淹沒了。
她實在是沒有任何能夠拯救自己的東西。卓萱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喬一鳴也不在自己的身邊,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她在乎的,也在乎她的?
程琳笑了,忽然有些期待死亡的來臨。
程琳倒是豁達,可是嚇壞了一屋子裡的傭人,他們每個人都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但是他們這些都是些女流之輩,竟然拿沒有一個人會開車的。
只能夠等着醫院的救護車過來。
喬一鳴今天一直都覺得非常焦躁,就算是從一早上起牀,到後來接到了阮小溪的之前,他都覺得非常燥悶。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是這種感覺又好像似曾相識,他在什麼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到不安的?
喬一鳴想不明白,更不知道原因,但是沒有多久時間,她接到了阮小溪的電話,他忽然好像是豁然開朗了,她這麼難受原來是因爲小溪出了事。
他爲自己的焦躁找了一個解釋,然話裡喬弈森說了希望他能在某些程度上幫一些忙。
喬一鳴自然是要答應的,阮小溪是她的嫂子,也是他喜歡的人,他麼有理由不幫忙的。
шшш⊕тTk дn⊕¢ Ο 但是之後發生的一切就出乎了喬一鳴的意料。他本來以爲程琳這樣的人,一向都沒有什麼脾氣,就算是他現在趕回中國,等到解決完了這些事情也還是可以回來,
爲什麼她的反應就會是這樣的過激呢?
難不成這些女人都是這樣,一點得到了一點的寵愛,就會忘記自己究竟是誰,忘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就這樣變成一個不分輕重,然後又善於嫉妒的人麼?
就連程琳也不例外?
大概是他最近實在是太寵這個女人了,讓她忘記了她的身份。
喬一鳴忽然愣了,程琳是什麼身份呢?
是他因爲負責人所以纔不忍心把她拋棄的沒有人需要的女人麼?
好像已經不是了,程琳現在好像已經不希望能夠留在自己的身邊,她好像更喜歡切爾西。喬一鳴越想越覺得憤怒。
他不知道自己在生氣什麼。
他好像是在生氣程琳非要自己在她和阮小溪之間做一個選擇。
只是程琳怎麼可能比得過阮小溪呢?
他愛了阮小溪這麼多年,阮小溪已經融入到他的骨子裡面去了,愛她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也好像是命運註定的那樣。
可是他不喜歡程琳嗎?
喬一鳴看了眼坐在餐桌旁邊,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的那個女人。
不,他也是愛着程琳的,只是這份愛並不炙熱,並不能衝昏他的頭腦。
有一天,喬一鳴在公司愁眉不展,他手下有人過來問他:“喬總最近是怎麼了?總是愁眉不展,遇上什麼事情了?”
喬一鳴皺了皺眉,他原本是不想說自己的家事,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真的是個花花公子,很多女人都爭搶着要嫁給他,喬一鳴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了一句。
說道:“你是怎麼能夠讓那些女孩覺得,她是全心全意的愛着她的?”
那人忽然一愣,他啊本來以爲自己的喬總是在生意上遇到了什麼困難,沒有想到竟然是情事。
他隨後笑盈盈的開口道:“這個不是非常簡單麼?喬總,我問您,您有沒有喜歡的人?”
喬一鳴的腦海中登然浮現出阮小溪的影子,他嘴角帶了一點的笑意:“當然是有的。”
“那不就好辦了,你就把自己要面對的女人,當成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就好了,你想要去自己愛的人做的事情,在面對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就完全的仿照就好了。”
喬一鳴想了想,竟然覺得還是有幾分的道理。
而且現在看起來這樣的計劃還真的有些用處。至少程琳這段時間看起來活躍了很多,再也不像剛剛回到喬家的時候,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玩偶。
可是現在看起來他好像實在是太過寵她了,她竟然敢能夠說出來干擾自己行爲的事情來。
而且最爲重要的事情在於,去嗎原本以爲自己可以按照自己想得那樣無動於衷,但是當他對上程琳的眼睛的時候,他竟然有些動搖。
喬一鳴一直都覺得自己這輩子能夠讓他覺得動搖的人只有阮小溪一個就已經足夠了,但是爲什麼現在又會出現一個程琳?
他的確是喜歡程琳的,但是他自己都沒有覺得他們之間的喜歡,能夠到達擾亂自己的地步。
所以雖然說程琳挽留了,喬一鳴還是決定要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程琳實在是太不夠懂事了,人命關天,怎麼能在這種時候爭風吃醋?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晚去一會,可能就會有什麼意外麼?
……
程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多久之後被送到醫院的,她的羊水已經破了,好像還都流的個乾乾淨淨。
醫生好像是讓她用力,但是程琳的胯骨窄小,現在也完全喪失了生活的希望,她呆呆的看着晃得她眼前陣陣發白的手術燈。
那些醫生好像還是希望她能夠順產,只是這個時候的程琳已經沒有一點的力氣和希望了。她啞着嗓子,用了最後的一點力氣說:“你們還是直接剖腹產吧,我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了。”
程琳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的痛苦幾乎滿滿的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