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門,就聽到喬奕森均勻的呼吸聲,這麼快就睡着了,看來真的是太累了。
阮小溪儘量放輕腳步,走進去關上門,將早餐放在桌子上,想着叫醒喬奕森,等他吃完了再睡也不遲。
“喂,醒一醒。”阮小溪在他耳邊輕輕地說。
可是喬奕森動也不動的,還打起鼾聲來。阮小溪真想把他的鼾聲給錄下來,回頭讓他聽一聽,霸道總裁的鼾聲,讓他囧一陣子。
現在他睡着的樣子,輕鬆多了,眉眼帶着放鬆,嘴角掛着笑。一定是心想事成了吧,所以這是這副好狀態。
阮小溪不忍心打擾他了,讓他睡飽了起來再吃吧。她正要起身離開,突然手臂被喬奕森給抓住了。
“好呀,你竟然裝睡。”阮小溪嗔怪道。
“我是真的睡着了,是你把我叫醒了。”喬奕森說。
“對不起,你繼續睡吧。”阮小溪道歉。
“你陪我睡。”喬奕森說什麼都不讓阮小溪走。
阮小溪無奈,指着桌子上的飯說:“你要是醒了,就先把早飯吃了,然後接着睡。”
“我好睏,沒有一點兒力氣,你餵我吧。”喬奕森竟然耍起賴來。
阮小溪白了他一眼,但是沒有反駁。她端起白粥拿起勺子,往喬奕森的嘴裡喂,喬奕森看都不看,一下子喝了進去。
可是粥太燙了,簡直把他嘴裡的皮都給燙掉了。
喬奕森一邊用手給嘴扇風,一邊嗔怪道:“你要謀殺親夫呀、”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這麼久了還這麼燙。”阮小溪說着嚐了一口,確實有點兒燙。
於是她每每盛一勺粥,都會先吹一下,然後再送到喬奕森的嘴裡,無微不至,細心體貼,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看着阮小溪細心地樣子,喬奕森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這就是自己朝朝暮暮千金難買的幸福,只有在阮小溪的身上,才能體會到。
突然喬奕森奪過阮小溪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然後將阮小溪拉近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抱着。
阮小溪不知道怎麼了他這是,不過這種感覺很好。
“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也不要趕我走,好不好?”喬奕森認真地請求道。
阮小溪的心被融化了,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怎麼會離開他,又怎麼捨得趕他走。
“可是你不止有我們母子,你還有別人。”阮小溪回答道。
“這個我會解決的,給我一點兒時間。”喬奕森承諾道。
“總要一個女人沒有丈夫,總要有一個孩子沒有父親,我知道這種滋味,所以不想別人也跟我一樣。這些年,我都習慣了。”阮小溪嘆了一口氣說。
如果她的幸福是建立在另外一對母子的不幸之上,那這種幸福就是偷來的,她的心會不安的,何談幸福。
“傻瓜,我已經習慣了你,不習慣別人了。”喬奕森淡淡地說。
可是聽到這句話,阮小溪的淚水奪眶而出。夫妻之間最後的狀態,不就是習慣了彼此,不忍心換作他人。
“可是……”阮小溪還想說什麼,卻被喬奕森給打斷了:“只要你理解我,我會妥善安置她們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