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說完,再次暈了過去。
阮靜怡趕到的時候,阮小溪還在手術室裡面。護士拿給她一張手術聲明單,讓她在上面簽字。
阮靜怡大概瀏覽了一下,大概就是說手術中發生任何意外,院方概不負責。
“我姐姐怎麼樣了?”阮靜怡沒有簽字,先是問道。
“病人動了胎氣,還不到預產期,可能要早產了,不過孩子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護士如實回答道。
“那大人呢?”阮靜怡又問道。
“大人情況也不好,在生產中可能會大出血。請你立馬在這上面簽字,我們好採取下一步措施。”護士催促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子?你們不是治病救人的嘛,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姐姐。”阮靜怡抓住護士的手臂說道。
“你先簽字吧。”護士再次催促道。
院方已經破例了,在沒有家屬簽字的情況下采取了一定的措施。
“你讓我簽字,不就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你們不負責任嘛,我不籤,我如果簽了,我姐姐和她的孩子就會有危險。”阮靜怡拒絕道。
“如果你再拖延下去,大人和孩子纔會有危險。”這時候一位年長的護士走過來,義正言辭地說道。
阮靜怡看護士正義的表情,心裡一橫,拿起筆簽了字。
“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姐姐和她的孩子,一定呀。”阮靜怡一遍遍地叮囑道,直到護士又進了手術室。
手術進行了很長時間,期間阮小溪迷迷糊糊醒過幾次,每一次都在強調保住她的孩子。
好在救助及時,有驚無險,最後大人和孩子都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孩子早產,身體素質比足月的孩子要差一點兒,需要在保溫箱裡面觀察一段時間,確保各項功能正常。
而阮小溪也在生產前後出了很多血,身體很是虛弱,一直昏迷不醒。
阮靜怡看着阮小溪被送去了普通病房,然後又去嬰兒室看了剛出生的孩子。
一個小小的身體,皺巴巴的,閉着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不出來模樣兒,可是阮靜怡卻覺得莫名的親切。
看着看着,竟然忍不住就留下了眼淚。如果這個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會很自責很後悔的。因爲剛纔阮小溪在昏迷的時候,嘴裡都在喊着要保住她的孩子。
這或許就是血緣的奇妙之處,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孩子,但是是她的親外甥女呢。
剛纔聽院方說,病人老公的電話沒有打通,所以纔給她打的電話,看來喬奕森還不知道阮小溪母女的事情。
不過阮靜怡也並不打算告訴喬奕森,因爲他不配!
在宋舟鴻的別墅裡面,一個男人將一個信封遞給了宋舟鴻。宋舟鴻掏出來看了看裡面的照片,問道:“沒有被人發現吧?”
“沒有,當時場面很混亂,那個女人跌倒像是要生了,很多醫生護士還有過路人,我就是上去搭把手幫她撿了一下地上的包,只拿走了包裡的照片,其他東西沒動。”男人回答道。
“什麼?她早產了?”喬奕森聽到這個消息,激動地站了起來。
男人抿了抿嘴回答道:“反正流了很多血。”至於到底有沒有早產或者流產,他也不知道。
宋舟鴻在原地踱步,然後給阮靜怡打去了電話。按照時間來推算,阮靜怡應該回來了,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兒?
阮靜怡看到是宋舟鴻的電話,直接掛斷了。她還在生他的氣,他怎麼可以不跟她通氣,就弄一些這樣的照片當證據?
這些照片,阮靜怡沒有一點兒印象,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照片是假的,是宋舟鴻製作出來的。
宋舟鴻又給派給阮靜怡的司機打電話,這才得知阮靜怡去了醫院陪阮小溪。
宋舟鴻有點兒擔心阮小溪,想去醫院看她,但是又恐怕阮靜怡看出點兒什麼,讓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於是只好先等着。
阮小溪一直沒有醒過來,阮靜怡很是着急。明明醫生只是說她身體虛弱,休息一下就好了,可是爲什麼想不過來呢?
“醫生,我姐姐爲什麼還沒有醒過來?”阮靜怡問道。
“不應該呀,等我檢查一下再確定。”醫生說着站起來帶上儀器去給阮小溪做檢查。
醫生檢查了阮小溪身體的各項指標,都算正常,可是一直昏迷不醒,唯一的解釋就是,病人潛意識裡不願意醒過來。
“你什麼意思?”阮靜怡不解地問醫生道。
“或許是因爲病人受到了什麼刺激,對現實產生了深深的失望感,所以在身體首創之後,意識支配了身體,才導致一直昏迷不醒。”醫生解釋說。
刺激?這不就是自己之前跟她揭露的喬奕森的惡行嘛。阮靜怡看着臉上毫無血色的姐姐,心中有一絲愧疚,自己是有責任的。
“姐,你一定要趕緊醒過來,你不要太失望了,你還有孩子,有兒子有女兒。對了,你生了一個女兒,她長大後一定很可愛,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跟你長得很像,跟我也有一點兒像。”阮靜怡在病牀前對阮小溪說道。
可是阮小溪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只有胸口處微弱的起伏,可是證明她還活着。
阮靜怡見阮小溪一直昏迷不醒,可是自己還有事情要去找宋舟鴻問清楚。她不能找喬家人過來,於是就給自己的父母打了電話。
一聽是阮小溪早產住院了,阮少安着急的不行,可是曾寶琴一百個不願意過來伺候阮小溪。不過在阮少安的督促之後,曾寶琴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過來了。
“爸爸、媽媽,你們留下來照顧姐姐,我有事先走了。”阮靜怡說着拿起包包就離開。
“靜怡,你去哪裡?你不要再回到宋舟鴻的身邊了。”阮少安在後面喊道,可是阮靜怡壓根不聽,還是走了。
阮少安看着一個女兒躺在病牀上,一個女兒在跟一個危險的男人糾纏,心中真的是着急又無助。
這時候曾寶琴開始落井下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