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被這樣的眼神盯的全身發冷,她看向喬弈森,似乎是不知道對這樣的晨微該做出什麼反應。
喬弈森這個時候也察覺出了不對,他試圖安撫晨微的情緒:“你不要這樣想,小溪無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依舊愛她。”
晨微看着喬弈森,眼神中有着瘋狂:“不會的,不會的。你看ben,就是因爲我不夠好,他纔會離開我的。”
喬弈森聽到ben的名字就覺得心中驟然一痛,他對晨微說:“ben會走不是因爲你,是因爲……”
喬弈森一直說不出ben是因爲他纔會落成這樣的下場的,他每每一想到這件事就會覺得恐慌,在他心裡他也同樣不願再想起這件事。
可是晨微是ben最重要的人,他覺得自己真的欠他一句:“對不起”。
喬弈森嘆了口氣:“他是因爲我纔會這樣,所以說晨微,你不要有這麼多的顧慮,也不要在自責。”
晨微根本沒有被喬弈森的話安撫,他的眼神偏執而執拗:“你不懂,要不是我一開始那麼不懂事,要不是我那麼不好,我就不會在那個時候和他吵架,要是我們能夠一直好好的在一起,他就不會自己出現在你們的面前。”
“要是我能和他一起去,他根本也不回落到現在在這樣的境地,這全都是怪我。”
晨微說這些話的時候出奇的平靜,甚至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只是在敘述一段對話一樣,可是她眼神中卻有着難以預測的陰沉。
阮小溪想要告訴她並不是這個樣子,但是她張開嘴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開口的立場,作爲間接殺害了ben’兇手,是誰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該晨微說些什麼才能安慰這個痛失愛人的女人。
晨微目光灼灼的看着阮小溪,她對阮小溪開口:“你明天必須和我學習怎麼好好做菜,這樣才能讓喬弈森離不開你。”
阮小溪的手被晨微握在手中,她的掌心滾燙,灼傷了阮小溪的心。
“好。”
阮小溪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晨微的請求,現在的晨微身上還有這一個小生命,雖然他的精神狀況並不太好,但是她現在並不適合去看一些所謂的心理醫生,因爲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服用任何的藥物。
阮小溪的溫順讓晨微滿意,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阮小溪開口繼續道:“晨微比是不是也累了?現在已經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去睡一會?”
晨微曖/昧的看了一眼阮小溪:“我知道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喬弈森在一起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否則不就成了罪人麼?”
阮小溪尷尬的點頭,似乎是默認了晨微的話,他們一起把晨微送進客房。
關上晨微房門的時候,阮小溪和喬弈森對視,兩個人眼神中都有難以言說的悲哀。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阮小溪本來心中還有一團火氣,因爲孩子的事情,他本來哦是想要迫不及待的和喬弈森攤牌,可是,現在晨微的事情壓了下來,直接就引開了所有的重點。
阮小溪覺得現在的情況,晨微的事情才最爲重要。晨微的精神看起來就是有嚴重的問題。
阮小溪:“奕森,你覺得,晨微現在。”
阮小溪的話沒有說完,因爲她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她求助的看向喬弈森,他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
喬弈森安撫的摸了摸阮小溪的頭髮:“我覺得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找人把晨微送進心理治療中心。”
喬弈森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從晨微的眼神中看出了一點的殺意,這殺意不是對了自己的,竟然是對着阮小溪。
喬弈森知道晨微對ben來說是個如何重要的存在,現在ben已經不在了,晨微理應該有他們代爲照顧,但是現在的晨微對阮小溪有威脅的話。
喬弈森閉上眼睛,阮小溪對他來說已經成爲了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他本鞥讓阮小溪有一點的危險,哪怕這個人是晨微也不行。
阮小溪搖頭:“這怎麼可以!奕森!你也看到晨微現在的狀況,他只要不被我們之間的模式刺激,就會沒有問題。而且,你不知道心理診所的看管室是有多麼的恐怖。”
阮小溪還記得阮靜怡那段瘋狂的時候,她也曾經帶着阮靜怡走過一些心理診所,他看到大多數的心理醫生都是問了阮靜怡一些話,當他們無法回答的時候,就會採取電擊模式。
“晨微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去那些地方,你也看到了,他的情緒不穩,可能對他的孩子有一部分的影響。”
“……”
喬弈森其實也有一些猶豫,因爲晨微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晨微身上還有ben唯一的一條血脈,就算是找了最好的心理診所,他們也不能放心。
而且晨微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他能看得出來,再不提及某些東西的時候,或者當他便顯出對阮小溪非常好的時候,晨微的表情會變得微妙,像是十分開心一樣。
阮小溪繼續開口:“只要我們按照她說的做,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而且,那可是晨微啊。”
阮小溪的這句話直接觸痛了喬弈森的心。
是啊,那是晨微啊。
那可是曾經和他們比肩,曾經一直幫助他們的人,身子他現在會落到這樣偏執的狀況,也是因爲他們,他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拋下她呢?
喬弈森嘆了口氣,他對任性開口:“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他會對你不利,但是想想也應該不會,畢竟那可是晨微。”
阮小溪點頭:“現在的晨微只是希望我能做的更好,她現在把所有的痛苦都加在自己的身上,這是件非常不好的事情,她沒有辦法服用任何的鎮定藥物,只能依靠我們一點點的解開她的心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