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這一點的疑問在裡面,阮小溪就不可能放開心懷。
祁哲耀開口:“我和喬弈森之間的事情說來話長,所以說,我們能進去說麼?”
阮小溪其實一直好奇祁哲耀和喬弈森之間的關係,他能看得出喬弈森和祁哲耀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但是喬弈森卻並沒有在見到祁哲耀的第一時間澄清兩個人之間並不相識,好像兩個人之間還有那麼點暗潮涌動的感覺。
阮小溪一想到喬弈森似乎也沒有把這個人列入危險者的名單,她想了想,對祁哲耀開口:“那好吧,你進來說吧。”
祁哲耀心裡樂開了花,能進入阮小溪的家麼那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喬弈森本來是有在家門口安裝監控設備的,但是,祁哲耀一雙桃花眼中漏出了幾分狡黠,他今天給喬弈森安排了一點小麻煩,估計她是沒有心情去顧及到監控的事情了。
祁哲耀在進入房門之後我,就和阮小溪講述了一個兄弟之間因爲一些誤會逐漸越走越遠的故事,阮小溪不太懂這些男人之間的勾心鬥角。聽的也是雲裡霧裡,但是祁哲耀臉上的難過不像是作假。
阮小溪皺着眉安慰了祁哲耀:“你也別太難過了,奕森這人就是嘴硬心軟,他既然肯見你,就說明他不會太在意當初發生的那些事情。”
祁哲耀這個人說瞎話的技術一流,今天他見到了阮小溪,十句話裡有九句都是假的,他本來還因爲自己的謊言沒有被識破而沾沾自喜,可是阮小溪卻把他的謊言當了真,還安慰他。
阮小溪繼續說:“不然你就和奕森道個歉,他會原諒你的。不就是一些生意生的事情麼?他這個人最注重情義,是不會因爲那些事情和你再生隔閡。”
祁哲耀眼睛一轉:“我也有請求他的原諒啊,你看我辛辛苦苦找到的小墓地,就是爲了讓她原諒我才找到的啊。可是,卻……”
阮小溪這纔想起來那天祁哲耀的忽然造訪,原來那天祁哲耀是因爲想要向喬弈森道歉纔來的麼?她還以爲他是有什麼不軌的心思……
所以說,那天喬弈森本來是想要接受這分歉意的,可惜被自己一手毀壞了。
阮小溪想到這裡忽然對眼前這個男人說呢過出了幾分愧疚,那天她並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因爲喬弈森對孩子冷漠的態度感到憤恨,沒想到中間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祁哲耀神情抑鬱:“我好不容易纔想出了這麼一件事情來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可是……”
“沒關係,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也知道你是用了心的,你可以再去想想辦法,我這次不會再從中作梗了。”
阮小溪的眼神也黯淡下來,他想起自己那個早逝的孩子,而且那天他對祁哲耀挑選的地方也並不是十分的滿意。
可是,現在喬弈森已經失去了ben,他已經沒有什麼朋友了,她不想喬弈森的臉上再出現那種寂寞的神情,就算祁哲耀曾經對不起過他,但喬弈森現在也應該需要身邊出現一個朋友吧。
祁哲耀把阮小溪的神情收入眼底,這個時候才故作糾結的開口:“可是我現在毫無想法,而且那是你的孩子,我覺得我們要不一起去找?這樣你可以爲孩子盡一份心意,也可以找到你心儀的地方。”
阮小溪看向祁哲耀,眼神閃爍:“可以麼?”
其實阮小溪真的想要爲證孩子做些什麼,這個孩子已經發離開她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這個孩子現在還沒有安息,還沒有一個名字。
他一直都在責怪喬弈森對孩子不上心,其實這樣想想,她其實也沒有對這個孩子做了些什麼。
祁哲耀:“當然可以!這是你的孩子,你自然有權利爲他選擇一塊安息之地。”
“……”
阮小溪沒有說話,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愧對這個孩子的,他沒有爲這個孩子做些什麼,甚至他的離世也是因爲自己的一時激動,他應該在爲他做點什麼了。
阮小溪:“好。”
晨微從阮小溪家裡搬走之後,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她一直想着喬弈森昨天晚上說的話。
她的臉上出現一絲猶豫,隨即又被壓了下去。
她現在什麼也不用顧慮,也不用去想喬弈森到底會不會因爲自己的話受傷,她現在只要找到ben,把他帶到喬弈森的呃呃面前,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晨微一想起那天那張酷似ben的臉,她懊惱的錘了自己的方向盤:爲什麼那天就讓他這麼走了?拉斯維這麼的大,她要去哪裡才能在找到他?
那天的晨微心裡還是有所猶豫,今天的晨微卻幾乎已經默認了,那個人就是Ben。
晨微開着車在大街小巷之中游走,他的心情焦躁不安,她害怕那個人就像ben一樣再次消失,讓她再也沒有機會再找到他。
晨微正在失神,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前方不遠處的小巷門口閃過。
是他!
晨微的心臟瞬間狂跳,她直接開着車衝了過去,也沒顧及到自己是不是闖了紅燈,她心裡只有那麼一個想法,不能讓他就這麼再次消失!絕對不行!
晨微把車開到了巷子口,巷口很窄,車子是絕對進不去的,晨微直接下了車,就衝了進去。
晨微往裡面走了很久,卻沒有能夠看到那個人的身影,她急躁的走着,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巷子深處。
拉斯維加斯的深巷是一般人都不敢擅自闖入的,畢竟你不能知道里面會有什麼,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危險無時不再。
“呦,這個小妞長得不錯啊。”
一個猥瑣下流的聲音忽然從阮小溪的背後響起,晨微看了過去,就看到身後不知道從哪裡走出的幾個彪形大漢,氣質猥/瑣,眼神下/流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