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莎莎趕緊點頭,然後抻着脖子看向沈洪川,“爸,姐夫來跟您學做豆腐了。”
沈洪川冷聲說道,“人家是大總裁,怎麼能學這個呢,讓他趕緊走吧,我可教不了!”
岳父還在生氣。
既然來了,又怎麼能走呢!
雲墨修直接揹着一袋子黃豆進了屋子,“爸,我先自己去學着磨黃豆。您有空了再下來指點我一下!”
說着,就揹着黃豆自己走到地下室了。
沈莎莎驚訝萬分,默默的唸叨,“姐夫也是拼了!”
文淑琴脾氣好,心也軟,她走到老頭跟前輕聲說道,“他爸,既然姑爺來了,你就別擺個冷臉了。畢竟小沫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洪川冷冷的打斷,“有了孩子怎麼樣,就可以隨便在結婚的時候走掉嗎?孩子我養着!她自己也是不爭氣,如果不是那麼不自愛先被人搞大了肚子,人家能這麼羞辱我們家?”
沈洪川性子直,有些話說出來就很難聽。
這些話,自然雲墨修也聽到了。
他的心裡,驟然一緊,彷彿被鐵鉤生生勾住了血肉一般。
他的沫沫,在家裡要面對什麼,他此刻才真切的知道。
昨天晚上,李湘冰的一頓批評,他獨自反省了一個晚上。
之前,他的確是只站在自己的立場去看待這次的事情了。
他覺得,他爲了救媽媽的這個理由,大過一切。
卻忽略了,他的行爲給沈沫及家人帶來了什麼。
他當時的確太着急,沒有好好的處理婚禮現場。
更沒有在第一時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沈沫一直在他心裡是個理智懂事的姑娘。
所以,他就覺得這次她也理所應當的理解他。
上次沈洪川教了他怎麼磨,他按照那個方法推着磨盤。
這是他應當受到的懲罰,懲罰他的自我和自大!
一個上午,雲墨修都沒停,在磨坊裡忙活。
樓上
午飯的時候,一家人未在餐桌前吃飯。
沈沫一言不發,默默的吃飯。
沈洪川沉着臉,李湘冰和沈莎莎互相不斷的交換眼神。
“其實啊做豆腐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爸爸這手藝可是祖傳的。在舟山,我爸只要今天做豆腐了,必定是我們家先買完了,別人家纔有的賣!”
沈莎莎說道。
“哎呀!叔叔可真是厲害,小丫頭,那你得沒得叔叔的真傳啊?”
李湘冰笑着問道。
沈莎莎搖頭,“我爸說了,傳男不傳女。這不是傳給了我姐夫嗎?不知道我以後結婚了,我爸還會不會傳了?”
沈洪川沉默。
“不過,我姐夫聰明,我剛纔去看了看。我爸只教過他一次,我看他就把豆腐做出來了,真是佩服啊!”
沈莎莎說道。
沈洪川的筷子一頓,還是沒說話。
文淑琴說道,“小沫,我給墨修留了飯,一會你給他送去!”
沈沫還沒等說話,沈洪川說道,“他不是來做豆腐嗎?做不出豆腐,還吃什麼飯,就吃豆腐吧!”
沈沫沒說話,起身,“我吃完了!”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