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揚起臉看着他,眉眼冷厲,“你有什麼權利干涉我的選擇,我又爲什麼要得到你的允許?”
“因爲你是老子的女人!”
這一句,白楚幾乎是咆哮着喊出來的。
他氣的胸口劇烈的痛,身子都跟着不斷的起伏,“安茜,直說吧!到底在日本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變成了一個瘋子!”他怒吼着說道。
安茜冷冷的看着他,“白楚,從我親眼看見你跟餘歡滾牀單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完了。徹底完了!我跟你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能清醒點嗎?現在無論我做什麼,你都管不着。別他麼在這裡跟我大喊大叫,你又不是我爹!”
安茜的眼神冰冷到極致,說完,她越過他就走。
白楚在她背後深深的吸氣,氣的要爆炸了。
“安茜你給我站住!”
他怒聲喊她的名字。
白楚衝到她的面前,伸手將大衣脫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雙手用力,襯衫的扣子嘩啦一下全掉在了地上。
男人伸手指着胸前足有一隻手那麼長的三道猙獰的傷疤,顫聲說道,“你看清楚,老子爲了你命都可以不要,我會貪戀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的身體嗎?”
安茜頓了一下,眼神中有一絲溫軟一閃而過,她盯着男人的臉,“最初的時候我就說過吧,跟我在一起你就只能有我。敢染指別的女人,我們就一刀兩斷。白楚,既然有膽子去背叛,就別再來糾纏我。你說過的話是放屁嗎?”
女人越過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茜,你是不是想讓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我爲你死過不止一次,你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要去做十殺!你半分都沒考慮過我嗎?我的命賤是不是?”
“安茜你不是人!”
白楚一個人站在無人的草坪上咆哮着,心疼的幾乎顫抖。
天空洋洋灑灑的飄下了雪花,整個天空都灰濛濛的。
安茜邁着步子走在早已乾枯了的草坪上,這枯黃的草多麼像她!
看上去已經死了,其實卻還活着。
那一年,他跟她初相識,她被繼母和繼妹陷害,脫光了衣服綁在東南亞的原始森林中。
是他孤身一人硬是從一羣惡狼的口中,將她救下來。
她奄奄一息,他沒有放棄她,將她救活,甚至她的身上一塊疤都沒留下。
而他自己,卻烙下了傷疤。
那時候,她就認定了他。
這一生,來生,往後的生生世世,她都要跟他在一起!
……
強忍住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如大雨磅礴。
他在她身後的嘶吼和痛苦,她都知道。
字字刺心,可是,她卻不能轉身。
阿楚,陪在你身邊的應該是更好的姑娘,而不是我!
人生若是隻如初見,那該有多好!
在醫院門口,安茜正好碰到了出來的沈沫。
“沈小姐!”
安茜態度恭敬的說道。
“車呢!”
沈沫輕聲問道。
“抱歉我現在沒有辦法開車了,不能送您了。”
安茜知道,即便沒有自己還有南鬆的人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