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要看清一個人的心其實很容易,但是要看清自己的心卻很難。
因爲人們通常無法戰勝的迷茫是自己!
沈沫愛雲墨修,她很清楚,也很確定。
可是,心中顧慮良多,主觀的,客觀的。
讓她始終不敢放手去愛,即便她已經將自己完全的交給了他。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忽然間就醒悟了。
愛,是什麼?
愛,不就是不顧一切嗎?
那麼,她還要怕什麼,只要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如果,今天雲墨修真的因她而死,那麼就是之前她曾經想離開他的那個念頭,都會逼瘋她!
他們就那麼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卻沒有這一刻想要緊緊的抓住他。
男人擁着她,親吻着她的發,緊握着她的手。
三個小時後,皇權醫院。
沈沫睜開眼睛,眼中的焦距一點點的聚集。
然後,她一下坐起來。
“沈小姐,你醒了!”
安茜的臉出現在眼前。
沈沫看着她,又看看四周,“他呢?安茜,他怎麼樣?”
安茜馬上回道,“老闆沒事的,你放心吧!”
沈沫卻緊緊的看着她,“帶我去,我要見到他才能放心!”
安茜沒說話,直接走到她的跟前拿起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手上的針拔掉,“走,我帶你去。”
沈沫看着安茜,是有些奇怪的。
她竟然一句都沒勸她,安茜彷彿知道她心中所想,淡淡的說道,“我知道這種感覺,見不到連活下去的慾望都沒有了!”
她陪着沈沫走出去,臉色的沉靜的,但是,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無奈和憂傷中。
沈沫是這樣感覺的,在別人看來可能更接近與冷。
但是,沈沫覺得不是。
他們的病房相鄰,很快就到了。
推開房門,首先看到的是南鬆,南鬆沉默着,臉色冷靜,但是,他見了沈沫,還是起了身站好。
“老闆醒了嗎?”
安茜問道。
南鬆回道,“還沒有。”
沈沫輕聲說道,“我會很小聲,我不會吵到他的!”
南鬆沉聲說道,“老闆肋骨斷了兩根,別讓他起身!”
沈沫頓時心中一顫,肋骨折了兩根,那該有多疼。
他竟然還背了她那麼久,她點頭,“好的。”聲音是顫抖着。
推開病房的門,眼淚便涌出眼眶。
男人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雙眼微閉。
她小心的走過去,是的,她現在除了腿和腳還有些麻麻的,哪裡都沒有受傷。
可是,他卻傷痕累累,爲了她!
沈沫走到他的跟前,將被子拉高給他蓋了蓋。
然後,她就坐在凳子上看着他。
男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室內點着暖色的小燈,加溼器呼呼的冒着溼氣。
手被人握着,他側頭看去,女人雙手握住他的手,趴在他的牀邊睡着了。
他眉頭一緊,手微微一動,女人就醒了。
沈沫擡起頭,迷濛的雙眼看到雲墨修的一瞬間立即變成驚喜,“雲墨修你醒了?”
男人點頭,“恩,你怎麼睡在這裡了?”
他柔聲說道。
沈沫溫聲說道,“我來看你,結果看着看着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