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萱一把抓住雲墨修的手臂,“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我從來沒想過要殺她。我只是……”
“萱兒,一直以來我以爲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我的心和用意你都能看得懂。”
他男人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臂,眼神冰冷,“我對你無意,也不會娶你!之所以這麼多年照顧你,是因爲你爲了我失去了一顆腎,是因爲你被家族趕出門,無家可歸。是因爲我看在已故的母親過去對你的情分!”
“所以,你當這些是愛情了嗎?還是誤以爲是我給你的某種承諾?”
男人的話說的毫不留情。
“墨修,我們是從小就訂下的……我一出生就是你的妻子啊!”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這一刻她卻覺得他們之間咫尺天涯,彷彿隔着太平洋那麼遠。
“跟你從小有婚約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所有人都死了,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
雲墨修冷聲說道。
任清萱搖頭,“不,我不要。我是你的妻子,我要嫁給你。你只能是我的,誰也不能把我從你身邊搶走。她也不行!”
她激動的哭着。
男人看着她的視線越加陰沉下去,他走近她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透着冷冽的氣場,壓得人透不過氣來,“我是你的?誰給你這樣的自信認爲我是你的?萱兒,我不是任何人的,我想跟誰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我想娶誰就娶誰!”
男人強大的氣場令任清萱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她看着他臉上掛着淚痕,“我不信你一點也不喜歡我!”
“以前我並不討厭你,哪怕你拿着刀子捅了人,那是被形勢所逼,爲了自保。可是,現在你把手伸到了我的身邊。我用心保護的女人,你一次一次的企圖傷害她。萱兒,你這是在預支你之前留在我這裡的情分知道嗎?”
他深吸口氣,“若是在敢在她的身上動心思,那麼你就回到國外,這一生偶讀別想再回來。”
他的眼神很可怕,從沒有過的打擊將任清萱差點就擊垮。
男人說完,轉過身不再看她,“安分的好好生活,你想要的名還是利,我都會給你。但是記住,我不會再姑息!”
“出去!”他最後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任清萱此時全身的血液都幾乎僵住了,她最後一次看眼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沒在看她一眼,硬朗的側臉上,冰霜一樣的寒冷。
忽然,臥室裡的門開了。
男人的臉瞬間柔和了下去,他籠罩在渾身上下的冰霜彷彿瞬間全部融化了。
他起步有過去,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溫柔,“醒了?”
心碎的一塌糊塗,疼的無以復加。
這些年,他對她一直淡淡的。
她以爲,都是因爲那場家破人亡的變故導致的。
她以爲,他將她留在身邊是默認了當年的婚約。
她以爲,他雖然沒那麼愛她,但是至少對她是有感情的。
原來,他做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爲,她被摘除的那顆腎而已。
她就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