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一色保安制服的男子出現在這裡之時,爲首的保安第一時間看到了躺在地上模樣悽慘的中年眼鏡男子,猛衝向後者,大聲叫道:“劉主管,你這是怎麼了?”
不過任他聲音再大,被他稱爲劉主管的中年眼鏡男子只能聽到,但卻是吐不出半個字,眼睛已經無力地閉了起來,若不是還能察覺到他細微的呼吸聲,真以爲已經是死人一個。
爲首保安接連喊了劉主管好幾聲都沒有應答,很容易判斷出他傷的很重,第一時間便是打了電話叫救護車。
掛了電話,爲首保安視線陰狠地轉向杜宇,道:“你小子真是好狠的手了,竟然把我們劉主管打成這樣,但你今天也別想走出這個門了。”平常劉主管對他關照頗多,倆人關係也特別好,所以在見到杜宇居然將劉主管傷成這樣,對杜宇的仇恨不亞於傷了他的親人。
“你只不過是一個保安,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因爲有些事不是你一個小小保安能承受得起的。”杜宇沒想到這保安竟然如此盡責,但還是警告道,不就是傷了你們一個小小主管嘛,又不是給你們發工資的老闆,至於發這麼大的狠嗎?說實在的,別說他們就是一羣沒有受過訓練的保安,就算是七八個真正受過特訓的保鏢,在他眼裡都是鬧着玩的。
當然,杜宇的初衷是不想去傷害那些無辜者,但如果你們要是不聽勸的話,那也只能給你們點苦頭吃漲漲記性了。
“真是好狂的口氣,我不信你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們八個人。”爲首保安語帶嘲諷地道,你真當自己是超級賽亞人呢!
“兄弟們,給我一起上,將這個小子活剝了,給劉主管報仇。”爲首保安轉向門口處手握橡膠棍的七個保安,命令道。
不過,這七個保安顯然沒有跟爲首保安一樣失去理智,從劉主管的悽慘之勢來看,眼前這人絕對是個狠人,他們犯不着爲了一個月那麼點工資去跟一個狠人拼命吧?所以,當爲首保安發出命令之後,他們都顯得有些猶豫不決。
“你們慫什麼?他就一個人,等到咱們替劉主管報仇之後,我個人掏腰包一人獎勵你們一萬。”爲首保安吼了一聲,然後目光微微閃爍,似是看出了七人心中的想法,狠了狠心,最終選擇忍痛割肉。
還別說,爲首保安這話一出,七人眼中頓時迸射出一抹精光,要知道這一萬可以抵得上他們好幾個月的工資,所以現在情況就不同了,於公,他們畢竟是公司請來的安保人員,有責任維護公司員工的安全,於私,事後他們能夠每人拿到一萬,而拿一萬收拾一個人,值得,而且更重要的還是八個人一起上,他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件很輕鬆的事。
“是,兔哥!”七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最終都是得出一致結論,爲了一萬收拾眼前這個不長眼的小子。
見到七人答應,兔哥這纔鬆下心來,眼神惡狠狠地看了杜宇一眼,然後揮動着手中黑色橡膠棍朝着杜宇兇猛地砸去,而那七人見到兔哥出手,他們也是揮起黑色橡膠棍,對着杜宇齊齊掄去。
看到氣勢洶洶而來的八人,杜宇嘴角卻是噙起一抹輕蔑笑容,這可真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既然這樣,那就給你們點顏色看看,漲漲記性。
第一個衝上來的是那個被他們稱爲兔哥的爲首保安,別看他面容兇狠,但卻是中看不中用,手裡沒什麼真功夫,平常帶着一幫人嚇唬嚇唬普通人還行,但遇到稍微硬點的茬就不行了,況且還是杜宇這種硬的根本啃不動的鐵茬。
杜宇臉龐平靜的猶如幽潭一般,微微一笑,一步跨出,一招便是將首當其衝的兔哥擊倒,然後一個完美旋轉,不到七秒,後衝而來的七人便是相繼倒下,有的倒地打滾,有的則是捂着小腹乾嘔着。
八個人,僅用八秒便是全被擊倒。
當然,杜宇並沒有將力道用的太足,用他的話就是給他們漲漲記性,不需要像劉主管那樣重傷他們。
“還懷疑我剛纔說的話嗎?”杜宇看着算是八人中受傷最重的兔哥,然後緩緩走到他身前,嘲諷地道。
“你會爲今天的事付出代價的。”兔哥雙手緊緊握着胸口,強忍着肋骨斷裂傳來的劇痛,依舊死了的鴨子嘴硬道。
“哦?這話什麼意思?”杜宇自然聽出他話中的意思,提起一絲興趣,說道。
“哼,在來之前我已經給我們老闆打電話了,相信很快他就會到了,等我老闆一來,看看會怎麼收拾你。”兔哥冷哼道,似乎並沒有因爲杜宇的超凡身手而嚇破膽,視線依然充斥着一抹陰狠之色。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們老闆有什麼能耐讓我付出代價。”杜宇雲淡風輕地笑道:“我再給你個機會,我就在這等着你老闆過來。”
說完,沒有再理會兔哥這種小人物的怨毒目光,杜宇拉了一把椅子直接又坐了下來,點上一根菸,那般模樣要多悠閒有多悠閒,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溫和平靜,絲毫跟之前那個動起手來狠辣的主掛不上鉤。
見到杜宇坐下,陳怡也是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邊,美眸熾熱的看着雲霧繚繞中顯得別有帥氣意味的杜宇,沒有說一句話,就這麼看着。
整個房間內,除了八個人不同程度的哀痛聲,再沒有其他聲音了。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杜宇已經無聊地抽了三根菸了,正準備過去讓兔哥打電話催催他口中的那位老闆之時,一道滿含怒氣的聲音陡然傳來。
“他媽的,這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敢在我的公司耍橫?”
當杜宇跟陳怡二人聽到這道略顯熟悉的聲音之時,皆是一愣,互相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種肯定是遇到熟人的眼色。
隨着聲音的落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果然出現在了杜宇二人眼中,那囂張跋扈模樣,除了席少還有誰?
正當席少帶着四五個人怒氣洶洶走進來,想要一展雄風之時,杜宇的身影也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頓時整個人都傻了,這他媽什麼情況,出門又忘看黃曆了,怎麼遇到這個煞星了?
“怎麼?這纔沒多久就不認識我了?”看着有些傻眼的席少,杜宇臉上涌現出一抹頗爲精彩的笑容,笑着道,他也沒料到那兔哥口中所說的老闆竟然是席少,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這不杜大哥嗎?小弟怎麼會不認識呢?”短暫的失神過後,席少臉色立馬變成恭敬之色,對着杜宇笑道。
在上次事件之後,本打算再召集人馬去找杜宇算賬,卻是被歐陽集團的公子歐陽山敲打了一番,讓他以後不準再找杜宇麻煩,雖說他席家身後有九峰集團做靠山,但他也不敢正面違背歐陽集團這座龐大勢力的命令,不管怎麼說,歐陽集團都是天一城四大集團之首。
被歐陽山敲打之後,席少便是認定杜宇跟歐陽山關係頗近,不然也不會親自出面對他進行敲打,而在知道了杜宇有這層關係之後,他對杜宇的報復也徹底偃旗息鼓了。
這是個實力爲尊的社會,當席少知道杜宇本身實力以及身後勢力都比較厲害之後,再見到之時自然不敢在端着架子,只能放下身段。
而原本想着跑過去讓老闆狠狠修理一頓敢來他們公司鬧事的杜宇,在見到老闆竟然在杜宇面前自稱小弟,兔哥整個人懵逼了,眼中對杜宇的狠勁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難道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今天得罪了一個連他老闆都惹不起的大人物?心裡暗暗叫苦,盤算着事後該怎麼跟老闆交代。
杜宇自然不清楚兔哥這時候心中那複雜的想法,卻是對席少的這種稱呼微微皺了下眉頭,回憶了一下,旋即釋然,似是聯想到了之前歐陽山對他說過的話,對席少敲打過。或許這就是他態度三百六十度轉變的原因吧。
“杜大哥倒是不敢擔,只要席少不着我的麻煩就行了。”杜宇故意這樣說道:“沒想到你就是他們口中很厲害的老闆。”最後這句話中卻是有着深意,讓得笑臉中的席少臉色微微難看了一下。
“杜大哥別聽他們瞎說,這只不過是我爸新開的一個公司,我就是在這裡負責監督監督,談不上什麼老闆。”席少緩緩走到杜宇面前,沒敢正眼看曾經被他包養的陳怡,生怕一個眼神不對,招來杜宇這尊殺神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