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厲父的生日宴會上,也不過是她心口說的而已,以爲是假的!
不過,現在看起來,是真的了!
樑天怡沒有說話,進了刑良的辦公室,和她討論白天然取保候審的問題。
走出門的時候,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走到了中天律所的門口,看見樑朵拉正站在厲天鐸的車旁邊,和他說着什麼。
顯然,樑朵拉也看見樑天怡了,只是厲天鐸坐在車裡,沒有看到樑天怡。
樑朵拉心裡好像憋着一口氣,她故意在厲天鐸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子,然後,驕傲地離開!
樑天怡有些不舒服,雖然知道樑朵拉是故意的,可是誰願意自己的男人被人親親去的呢?
上了厲天鐸的車,厲天鐸看着樑天怡手裡收拾了行李,“現在去哪?”
“我現在要去機場,去福建,白天然很快就會被送到福建警方,我會去那裡取保候審!今天晚上不能陪你了------”樑天怡歉然地說道。
“誰說的?”厲天鐸笑得極有深意。
“我說的,我今天要去福建了,可能暫時回不來啊,你不會跟着我吧,我現在要去機場!”因爲剛纔看見了樑朵拉,所以樑天怡現在的口氣有幾分冷冷的,雖然明知道這樣生氣也不對,可她就是忍受不了!
厲天鐸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開車。
樑天怡一路上在想着案子的問題,沒有多想,等回過神來,纔看到,原來厲天鐸的車子一直往南城開去,而首都機場在北邊。
“你要去哪?我要去首都機場!”樑天怡有些焦急的口氣。
“誰說你要坐飛機去?”厲天鐸反問。
早知道和厲天鐸說話要多帶幾個腦子的,樑天怡暫時沒會意過來他是什麼意思,過了好久,才驚訝地問道,“你的意思,你要開車和我一起去?”
“腦子反應的不慢!”厲天鐸說道。
“可是從B市到福建好累的!”樑天怡開始心疼起他來了。
“誰說我要一個人開!”他又反問。
這個人!有話不能明說嘛,讓樑天怡開就讓她開得了!
兩個人一起上了高速,車開得不是很快,景色越來越南方。
大片的綠色,還有春天的那種味道。
在這種天氣裡,和心愛的人一起出遊真不錯啊!
樑天怡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到福建的時候,已經半夜。
到達的地方是莆田。
洗完了澡,兩個人躺到牀上。
“今晚-----”厲天鐸開口。
“我今天很累了,我們今天不做了吧!”樑天怡祈求的口氣。
“我說什麼了?我只說了個今晚-----,樑天怡,你究竟在想什麼?”厲天鐸非常正經地對着樑天怡說道。
讓樑天怡下不來臺。
樑天怡手捶打着他的胸膛,“你怎麼這麼壞,你怎麼這麼壞,專門喜歡讓人上當!”
厲天鐸翻了一個身,眼睛看着天花板。
“你知道我和洛如山是什麼關係麼?”他問道。
“不知!”樑天怡說道。
他和洛如山的關係,她自始至終就不曾知道,開始接觸他,是因爲洛如山的案子,他曾經教過樑天怡擊劍,樑天怡又見過洛如山一次。
可是,他始終不知道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那你知道我爸爸和我媽媽什麼關係麼?”厲天鐸繼續問道。
“不知道啊!”
樑天怡的心莫名地緊張起來,他要把自己的家庭告訴樑天怡了嗎?從此之後,他和樑天怡之間再也不會有隔閡,那些樑天怡看不懂的迷霧會統統散去。
忽然就有些可憐他呢,以前的時候,樑天怡總以爲他身上有着厚厚的盔甲,讓樑天怡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那現在呢?
現在他要卸下盔甲了麼?讓自己悉數暴露在樑天怡的面前!
從此,他對樑天怡都不設防了!
可是,如果這樣,你就不怕受傷害麼?天鐸!
一股柔軟的情緒席捲了樑天怡的內心,在和他的肉體那麼親密以後,他們的心靈也要靠在一起了!
厲天鐸摟過樑天怡的肩膀,細細地對她講起自己家的往事來。
厲父年輕有爲,26歲的時候就在政治上有所作爲,那時候,他喜歡上一個女孩子,是他去農村考察的時候看上的,卻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女孩子的眼睛時刻在他的眼睛裡浮現,在他的腦中徘徊,以爲不過是他短暫的想念罷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才華橫溢又年輕有爲的他,自然會是衆人爭搶的對象。
給他提親的人踏破了厲父的門檻,相親就相親吧,可是,厲父發現,每個見到的女孩子,他都看不中。
因爲他們的身上有着這樣那樣的缺點,後來,他才領悟到,之所以看不中,是因爲他們不是自己心裡的那個人吧!
可是,那個女孩子,自己也沒和她有過過多的交集,只知道她的名字叫做鬱曼,她,對自己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