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桓瞬間就看出來了,這些人分爲兩波,身穿白衣的是念修,身穿藍衣的則是武修,着裝統一,氣場一致,恐怕是宗門弟子。
“哼!這股吸血馬賊我們已經盯了一天時間,本來立馬就要動手,將其剿滅,但是卻被你們捷足先登,敢在我們伏劍門的眼皮底下搶奪攝空草?我沒有直接殺死他,已經算是格外開恩,手下留情了。”
那個伏劍門的弟子小心地蓋上玉盒,然後彈了彈飛劍上的血跡,趾高氣昂,冷哼地說道:“我叫做鍾寂,你們幾個實力還算不錯,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把身份來歷這些交代清楚,然後跟着我們伏劍門,絕對可以在這西北地面上橫行無忌。”
囂張!
跋扈!
這個鍾寂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根本沒有將顧恆四人放在眼裡,不僅挑斷了孟常的手筋,光明正大地搶走攝空草,而且還顛倒黑白,扭曲事實,想收服他們四個。
他的口氣也太大了,不要說是他,就算是銀劍修都不敢說自己可以在西北地面上橫行無忌。
他是看中了顧恆四人的實力,想將他們收服,然後給伏劍門當槍使,只要殺了那些吸血馬賊,那他就可以坐享其成,撿便宜。
念師單打獨鬥還行,但是想要對付大批的吸血馬賊,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所以,他們纔跟絕刀門的人聯手。
那些身穿藍衣的人,就是絕刀門的高手。
“伏劍門?”
顧桓聽了,心中一動,這伏劍門的名頭,他也聽說過,是天下宗門之中一個強大的念修門派,就算是大離國在的時候都不敢隨便招惹。
這些如果是伏劍門的弟子,那麼他們四個完全不是對手。
四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尤其是聽到鍾寂狂妄無邊的話語,怒火中燒,幾乎要發作。
但是對方人多勢衆,動手了只會大事不妙,所以只能隱忍。
看見四人沉默,伏劍門的那幾個弟子更加得意了,瞬間挺起了胸膛,居高臨下,不可一世。
就在這時,絕刀門中的一個青年突然看見了顧桓手中的那杆銀色長槍,眼神一亮:“白金鑾鐵鑄造的長槍?怎麼會有這種寶貝,給我拿來!”
“什麼?白金鑾鐵?”
“埋葬於深淵地底的東西?”
“這白金鑾鐵,可是念修夢寐以求的神物,鑄造出來的飛劍剛柔幷濟,飛渡流光,可以蘊養成爲傳說之中的靈器!”
“居然將白金鑾鐵鑄造成爲一杆長槍,這也太暴殄天物了。”
所有人齊刷刷地將目光落在了顧桓手中的銀色長槍上面,震驚連連,尤其是伏劍門的弟子,更是眼中露出貪婪和熾熱之色。
其中一個年輕男子立即走上前來,大聲喝道:“小子,速速把你手中的長槍奉獻出來。””
“這種東西,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武道宗師能夠擁有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只有落在我們伏劍門的手中,纔算是神物有主,你沒有這個資格和德行,”
“不錯,這白金鑾鐵在你手中是皓珠蒙塵,無法發揮出他的價值,只有落在我們手中,才能物盡其用。”
“小子,你還等什麼?立刻跪下,徹底臣服於我們伏劍門,奉上白金鑾鐵,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所有伏劍門的弟子齊齊上前一步,強橫的念力交織成爲一片,狠狠地朝着顧桓壓迫過來。
噗!
顧桓渾身一震,腦袋之中好像有火藥爆炸,頭疼欲裂,立刻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臉色蒼白。
靈魂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如果只有一個人,以他的力量還可以對付,但是現在,對方人多勢衆,七八個念師,加上十餘個武道宗師,這是一股龐大的勢力,讓人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勇氣。
僅僅一個照面,他就遭受到了重創。
不過,這杆銀色槍,可是他們顧氏的家傳之寶,他父親留下的遺物,簡直比他生命都還要重要,不容有失,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夠交出去。
“跟他們拼了!”
丁雲傑大吼了起來,怒髮衝冠:“簡直欺人太甚,我們大離國,連中央皇朝都敢抗衡,還從來沒有怕過誰,這些人將我們逼迫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殺,就算是死,也不能失去尊嚴!”
“你們是大離國的人?”鍾寂臉上猛地一驚,接着又冷笑了起來:“大離國已經被滅了,基本上沒有剩下什麼高手,通通都是廢物,你們這些人還敢以大離國自居?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嗖!
說話之間,他手指凌空一點,那飛劍立刻飛射出去,虛空一閃,瞬間便擊殺到了丁雲傑的身前,鋒芒的氣息,幾乎要將人的喉嚨一下刺穿。
這個鍾寂,中品念師,念力宛如一片汪洋,飛劍殺人,鬼神莫測。
而丁雲傑不過武道宗師第一步精氣狼煙的境界,開闢了十五條經脈,根本不是一尊中品念師的對手。
“小心!”顧桓,孟常,樑化吉都紛紛大叫了起來,猛地衝了過去,要將丁雲傑從飛劍之下解救下來。
但是,那飛劍的速度太快了,以他們的速度與實力,根本就來不及拯救,也沒有能力阻止。
下一個剎那,那柄飛劍就要將丁雲傑的喉嚨刺穿,當場擊殺。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柄飛劍,竟然抵達丁雲傑喉嚨三寸距離的位置,戛然而止,硬生生地停頓了下來。
沒有任何徵兆地停止,似乎被人施展了定身法術!
“嗯?怎麼回事?給我殺!”
鍾寂臉上的冷笑驟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驚,接着他一聲怒吼,龐大的念力如驚濤駭浪一般,朝着那飛劍灌注過去,要繼續催動飛劍,將丁雲傑殺死。
這是他的飛劍,上面有他的靈魂烙印,他有絕對的掌控權力,他就不相信,有人還能無聲無息地剝奪他的掌控權。
但是,卻事與願違,他註定要絕望了,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無論他如何催動飛劍,那飛劍都無動於衷,不聽他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