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衙門前一干人都吃飽了,這刑師爺才發話了。
“這大家都吃飽了吧,那麼咱們就有正事兒幹了呢。大人正在後衙等着呢。大家也就一起進去聽聽咱們大人怎麼審問那些人呢。”刑師爺對着這些人說道。
“是呢,既然刑師爺說了,咱們就都進去吧,也好看看那十惡不赦的人。到底是怎麼琢磨壞咱們的親人的。”其叔公對着一種喝完粥的衆人說道。
這跟着的那些喝着免費粥的人,到這會兒才知道這是爲着要審案子了呢。那麼咱們也就跟着進去看看這些到底是爲着什麼呢。都說這都是這鄭大人不顧民夫的辛勞,還讓這民夫給凍死了好幾十個人呢。也不知道朝廷要怎麼拿那這鄭大人試問呢,
等這些人到了這公堂門外,就被人給攔住了,再也進去不得了。這前邊的人被攔住了,後邊的人還要源源不斷地進去,哪裡還就能夠安穩得了呢。
刑師爺看着這個很是不對呢,也就對着大家說道:“大家不要擠了,這公堂簡陋,你們這樣子的擠,還不把這裡給拆了啊。到時候咱們鄭大人還怎麼審案子呢。來來,大家跟我來吧,這次我也是爭得了咱們大人的允許,你們這左右也是可以看的。只是不要擾亂了這公堂的秩序啊。來來來,不要擠了。”
說着就有人來維持秩序,總算是讓這些人能夠都看到了,這纔不鬧了。
這刑師爺鬆了一口氣到了後衙門那兒,對着這鄭北雁通報了。“大人,這外邊的人都到齊了,您看這是不是可以升堂了嗎?”
“哦,刑師爺你來了啊,你來看看吧,這就是剛纔這順三送進來的人的供詞。你看這個不知道是否能夠把這陶知府給拖下來呢。你是知道的,即使這陶知府被我抓着把柄。我還是不放心啊。這人真的是有點邪性,稍稍地給他一點機會,我就會被他給掀翻了。我這可是有一大家子的人呢。可不能犯了一點子錯兒了呢。”鄭北雁抖摟出來一張供詞給這刑師爺看看,想着讓這刑師爺也能夠出出主意。
這刑師爺接過那供詞一看,就知道這事兒就是這陶知府倒騰出來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呢,這陶知府怎麼就想不明白呢,這朝廷怎麼可能這麼容下了這陶知府這麼地胡爲呢。前一個同知大人被他怎麼弄下來了。那是沒有什麼防備和後臺,這鄭北雁是這麼快能夠拿下來的人嗎?想想就知道是做夢啊。雖然說這鄭北雁的岳父不怎麼幫忙。但是在別的人開來,總是這岑大人的女婿吧。怎麼也是得給一點臉面的吧。
“好,大人,看了這個供詞,依着我來說還是就這麼藏着吧,等到了時機之後,您再拿出來。讓他徹底地淪陷下去。現在您拿出來雖然是照樣能夠把這陶知府給弄下去。但是您要知道這位身後是舒家啊,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你 就是得罪了這舒家了呢。到時候您岳父不管您的話,您會死得很難看啊。”刑師爺在心裡權衡利弊地對着這鄭北雁說道。如果說真的是把這陶知府給拿下了。那麼也就是圖一時之快而已。這裡邊的後果還是要顧忌的啊。
“恩,刑師爺你說得也是有道理的,那麼就照着你說的去做吧。”鄭北雁其實剛纔也是這麼地糾結的,只是下不定主意啊。還真的是想要先把這陶知府給了結了,但是終究還是顧忌這舒家和這舒貴妃的啊。
“咱們還是等回去的時候。稍稍地給這陶知府透露 一下咱們手裡握的把柄。這樣子這陶知府也能夠消停了,您也可以真真正正地在這豫州做一些實事。雖然說因爲這次的暴亂,您最近幾年想要升遷怕是不行了的,但是在這兒積累點功績也是很不錯的。畢竟上次的那位老大人可不是跟您說了,只要您這兒做好,將來在別的地方,甚至是入閣都是有好處的嘛。”刑師爺突然對着這鄭北雁說了這個話。話說,這入閣,那可是讀書人的至高聖地啊,刑師爺自己的不可能了的,但是不是還有這鄭北雁呢嗎?只要自己能夠輔佐好了,那麼自己也算是有一點子的功勞的吧。
“呵呵,刑師爺,你還真的能夠開玩笑呢,我只要過了我現在的這一道坎兒,就已經算是不錯了的。不可能跟我那世伯一樣的,即使原本他也是來過這兒當過同知的,但是他沒有遇到我現在的這個麻煩啊。”鄭北雁對於這刑師爺說自己有入閣的可能,那可是真的是天方夜譚啊,自己的世伯進了,但是自己不可能複製這一條路的啊。就是現在發生的事情,自己就是進了一條死衚衕了啊。
“大人,您又何必這樣子地沮喪呢,這總是有機會的啊。即使那位老大人,也是經過不斷地努力的啊。要不然這豫州同知的位置可是三年一換啊,但是您看到底有多少人能夠走到極致呢?”刑師爺見這鄭北雁這麼沮喪的樣子,就對着這鄭北雁勸解道。
“那麼就借你的吉言了吧。我想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努力的。怎麼說那個位置還是讓人期盼的啊。好了,這時間也差不多了,你進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想必這外邊站着的人也已經不耐煩了吧。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鄭北雁對着這刑師爺說道。
說完話,就拂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官服,熨平那不存在的摺痕。就邁着八字官步,走出了後衙門。氣勢十足。
這刑師爺作爲這刑名師爺,當然是要跟着過去的。這審案子之中所以記錄的,還是要自己提筆書寫呢。
“升堂。”雷二見這鄭北雁要升堂審案子了,就連忙高喊一聲兒。
這外邊快班的衙役,就可是做日常升堂的一系列的動作。要說這個有何用,還不是耍威風呢,只是這也是讓那些看審理案子的老百姓,見識道這朝廷的威嚴和肅穆啊。
隨着這衙役們的動作,這鄭北雁領着這刑師爺出來了,坐定之後。
“叭”“帶犯人”鄭北雁一拍之後,就對着大堂上威嚴一說。
爲什麼沒有叫這告知的人呢,那是這公堂外已經站滿了,這叫那一個都不是個事兒啊。索性就直接叫這犯人了。
待犯人上來,而這犯人,就是這宋氏五兄弟,並着這宋橋六個人。跪下之後,這鄭北雁又做了一個出乎預料的事情。
“刑師爺。”
“在,大人。”刑師爺一聽到這鄭北雁叫自己,就馬上畢恭畢敬地站了起來。先是對着這鄭北雁行了禮兒,然後靜等這鄭北雁的吩咐。
“念,這些人的罪狀吧。”鄭北雁吩咐一聲兒。
這刑師爺,就從几案上拿起一張狀紙,開始唸了起來。
這裡邊,也就是羅列了這宋氏五兄弟,如何殘忍地把死去的五個民夫灌醉。然後在大雪夜,把這些人扔到了野外,讓這些人活活地凍死了。並且,還敘述了這宋橋。說真的,這宋橋這事兒,也是這麼做的,先唯一一個不同,這人沒有死,所以對於這判決還是要斟酌一下的。
這公堂之外的人,聽了這刑師爺說說的罪狀,都是眼睛爆紅,個個手緊握,泛起青筋。這也是在說明這是極力地忍耐呢。
有那沉不住氣的人,早就受不了了,想要跳進來對着宋氏五兄弟施暴,但是被那衙役給攔着了。這還得了啊,這有了一個,哪裡就沒有第二個啊。場面一時間就控制不住了。羣情激動啊。都叫囂這要打死這六個人。即使這宋橋沒有把人給弄死了,但是這事兒可是一件沒有少啊,這個也是不能夠放過的。從這裡就能夠知道這裡的民風彪悍了,這簡直是衝擊公堂啊。如果再不出來一個人阻止的話,那麼好了,這裡就要亂了。到時候這六個人還真的是要被打死了呢。那麼這鄭北雁到時候回到這豫州可是無法交待的啊。
鄭北雁看着這火爆的場面,就皺了眉頭,但是還是忍住了。自己現在還是先安撫這些人的情緒吧。如果現在不安撫的話,那麼這暴動就馬上要發生了。
“叭叭叭。”鄭北雁連連拍了三聲驚堂木。
“公堂之上豈容爾等喧譁,肅靜,如果不想在這兒看的人,都給我出去。本官還要審問犯人呢。”鄭北雁嚴肅這一張臉對着這羣準備鬧事兒的人說道。
“大家,都聽我說一句,既然大人在這兒審案子了。大家就先把自己的脾氣給我收起來吧。大人總是會還給我們一個公道了。大人,還請您審案子吧。剛纔是草民們激動了,還請您諒解,作爲受害者的親屬的我們。”其叔公,這個事情卻是走了出來,制止了這些激動的人的動作。還對着這鄭北雁請了罪。說說請罪,但是其實也是有這實事壓這鄭北雁,我們是受害者的親屬,你可是不能夠對咱們怎麼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