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袁明宇這句話,我稍稍愣了一下,因爲向來有自知之明的我,不太明白我到底是如何驚動了這位大boss。不過,面對衣食父母的時候,我都乖巧的像只貓。在對方眼神的示意下,我還是坐進了車裡。
剛一坐下就看到前面的司機先生向我投來一抹不太友善的眼神,我心想這大哥還真是挺記仇的。
“開車!”就在我和司機大哥眼神焦灼對壘的時候,身旁響起一道沒有溫度的聲音。
在整個車子行進的過程中,車廂裡都是一片詭異的寂靜。我幾次試圖開口說話,都被那位冰山附體的先生給凍的開不了口。我突然覺得相對於袁明宇陰陽怪氣的沉默,袁澤說起話來的時候,雖然一臉欠揍的樣子,但至少不會讓人覺得心裡毛毛的。
後來,車子終於停了下來,我深深地鬆了一口氣,迅速鑽了出去,跟隨着袁明宇的步伐進了一家咖啡廳。點單的時候,他倒是還挺照顧我的意見的,說實話,習慣了被白眼,冷不丁地這麼被人尊重着,還有點賤賤地不適應。
等服務生走了之後,袁明宇便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許小姐,請問你和袁澤是什麼關係?”
袁明宇的話讓我想起來那天在名啓聽到的,關於我和袁澤之間曖昧關係的揣測。其實想想也不奇怪,挺符合他們袁副總放浪形骸的作風的嘛!仔細斟酌了一下,我還是用很認真的口氣迴應道,“我想我和袁副總應該算得上是楊白勞和黃世仁的關係!”
話音剛落,就看到袁明宇的眉毛一挑,臉上露出一抹不悅的神色。不知道是對於我這個答案的不認
同,還是覺得我在那裡故意模棱兩可。
正好這時候服務生把咖啡端了上來,我看着袁明宇眉頭皺都不皺地喝着那烏漆墨黑的咖啡,我的舌頭都替他覺得苦的慌。正要收回視線的時候,卻冷不丁地撞上一道凌厲的眼神。
跟着,袁明宇就朝着我甩過來兩張照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像是對我的警告,“許小姐,我想照片裡的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我狐疑地拿了過來,一眼就看出來其中一張是試鏡的時候拍的樣片,而另外一張我也熟悉的很,正是那天袁澤闖入衛生間的時候,強拍的那幾張照片。我驚地差點把咖啡都打翻了,還是袁明宇微探過來身體,頗爲紳士地扶了下。
握着照片的力道不禁大了些,腦海中同時浮現出袁澤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便問了句,“袁總,能告訴我這一張您是從哪裡得來的嗎?”
袁明宇看了我一眼之後,就拿起勺子慢條斯理地攪動着杯子裡的咖啡。沉吟了好半響,才應道,“我從哪裡得到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困擾許小姐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掉。前提條件是……你自己主動提出不跟名啓簽約。我想許小姐應該知道,袁澤是個頑劣慣了的人,只是這次他把私事扯到了公事上面。如果許小姐自己能夠主動提出的話,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能解決掉自己的麻煩。”
我笑了笑,看着袁明宇,有些膽肥地說道,“袁總,按理說您這樣幫我,我應該感激涕零纔是。但有些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也不敢貿然地答應你。老實說,這張照片應該是在袁副總的手機
裡的纔對。我想他有可能是丟了手機,又恰好被您給撿到了。”
“我和貴公司之間的事情,源頭是來自於袁副總,所以,我想先跟他好好地談一談。至於我能不能和名啓籤的了合約,我想不過是您一句話的事情。您慢慢享用,我先走了,這是我的咖啡錢,習慣了AA,希望您別介意!”
說着話,我就拎着包準備離開了,袁明宇倒是出乎意料地沒有攔我。只是在我邁出一步的時候,突然問了句,“許小姐,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其實不太適合模特圈?”
我沒有迴應袁明宇的問題,徑直朝着外面走去。在出租車上的時候,我打了個電話給我媽,“母上大人,你還記得自己說過要是我辭職回到你那溫暖的懷抱,做一枚安安靜靜的小棉襖,你至少不會讓我挨凍受餓,是吧?”
“大白天的,你抽什麼瘋呢?是不是又喝酒了?我就跟你說,你現在做的叫什麼工作啊,你媽我都不好意思跟人提……”沈芸蘭女士的話匣子一打開,就自動開啓了喋喋不休的數落模式。
“媽,就剛纔這事你還是抽空跟你家老許頭好好商量商量,興許要不了多久我就真的要撲向你們的懷抱了。剛纔我也沒抽瘋,但是,待會兒可能就不一定了。”說完,象徵性地吧唧一下我媽,就掛了電話。
站在名啓的樓下,我擡起頭,迎着刺眼的光線,認真地打量着這棟建築物的某個窗口。經過前臺的時候,那位上午還八卦我的前臺小姐例行公事地問我有沒有預約。
我看着她,笑着說道,“有,昨晚上跟袁澤在牀上就約好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