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澤話音剛落,我就直接拿手上的雜誌朝着他消失的方向砸了過去,“我下次換姨媽色的脣膏,我看你到底還敢不敢過來。”
剛喊完,就看見袁澤的車突然停了下來,我還以爲他又要下來跟我脣槍舌戰一番呢。沒想到人只是稍作停頓,就一溜煙地離開了。看着那漸漸遠去的車影,我不道德地詛咒了一句:袁澤,我祝你今天再來一次跳車遊戲,主角配角你一人包攬,沒人跟你搶戲。
我正在那裡嘀咕着的時候,我爸突然探過頭來說道,“人都走那麼遠了,還含情脈脈呢?”
我轉過頭看着我爸,回了句,“誰含情脈脈了,我這是眺望遠方。醫生說對眼睛特別好,尤其適合我們這類天天要遭受鎂光燈刺激的人。”
聽我這麼說,我爸瞭然地點點頭,還囑咐我是該多眺望眺望,保護好心靈的窗戶。我沒好氣地看了我爸一眼,跟着又屁顛屁顛地去把雜誌撿起來,反正跟誰過不去也犯不着跟毛爺爺過不去。
回來之後,我便笑着挽起我爸的手臂,“你怎麼出來了,也不陪着我們家太后降降火。”
我爸“哼”了一聲,“你這個滑頭,從小就這樣。惹了你媽之後,就讓你老爸我當先鋒衝上去擋你媽的炮彈。等你媽的火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你就出來了,這回我可不當你的擋箭牌了。”
我笑着把我爸的胳膊當鞦韆一樣盪來盪去地,“老許同志,你一直都是小許同志最堅強的後盾。我之所以到現在還單着啊,就是因爲老是想着以您的高標準來尋找未來老公。哎,奈何您這個級別的都是全球限量版,我覺得沈芸蘭女士真是撿到寶了!”
“喲喲喲……看把你這張小嘴給貧的,我就是看你出來這麼長時間了沒回去,用倒垃圾的藉口出來看看!”我爸一邊樂呵呵地笑着,一邊給了我一個溫柔的毛栗子。
“切,好歹您女兒這工作我也做了二十多年了,能不瞭解您嗎?肯定是我媽要出來探探風,您害怕她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再氣地自燃起來,就自告奮勇地替她跑這趟的吧?雖說您的話在沈女士那裡也沒有什麼信任度可言,但我還是要對您這種革命友誼的精神表示感謝。”
我爸先是笑看着我,又慢慢地嚴肅起來,認真地說道,“小可,剛纔那位袁先生不合適!”
我被我爸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愣了,反應過來之後,就拍着他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說道,“老許同志,請把心放到肚子裡,就算全世界只剩下袁澤一個男人了,我也不會找他的。”
我爸頗爲贊同地點了點頭,“嗯,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我剛想說袁澤那廝到底是如何招惹到我們家老許頭的時候,我爸又像個老幹部似地,把手背在了身後,一本正經地嘀咕道,“不過,你剛纔那話也不完全對,這世界上要真只剩下那位袁先生一個男人了,你還是得斟酌一番的。畢竟……你也不能斷了我們老許家的香火不是!”
我爸說完就朝着屋裡走去,徒留我一個人站在風中看着他的背影凌亂。搖着頭笑了笑,就快步跟了上去。進屋之後,發現我媽已經動手在廚房做飯了。他們從黎城帶來了很多我愛吃的東西,我看着都要流口水了。
而且,我媽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一句都不再提袁澤的事情。看着她繫着圍裙在那裡忙碌着,我趕緊獻殷勤地想去打個下手,結果直接被我媽給哄出來了。完了還囑咐我給沈思妍打個電話,讓她晚上回來一起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