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臉羞得通紅,她咬緊脣瓣不再說話,她現在緊張的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完全攪亂了她的神志。
“宮堯辰,你離我遠一點。”
江瑤收回最後一絲理智,低聲吼着,肘關節毫不留情地朝他襲去。
背後五官淡漠地男人,身體猛地翻轉,手臂撐在她的耳邊,伏在她的身上。
“江瑤,在牀上,你始終不是我的對手。”
暗淡的光線爲他深邃的五官打下一層陰影,江瑤咬住脣瓣,偏過頭去。
她冰冷的臉讓宮堯辰眼眸一暗,他掀開被子,頎長的身影走進浴室,淋浴的聲音傳進耳中,江瑤拉上被子,蓋上臉閉上眼睛。
她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夜裡被無限的放大,這男人滿是優雅的蠱惑,把神志再清醒的她都被迷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
良久,宮堯辰裹着浴袍走了出來,極致誘惑的水滴從他暗金色的髮絲上滴下,他身形挺立,眼眸緊緊盯着牀上如同蓮花般綻放的女人。
假寐的江瑤感受到脖頸一片冰涼,故意嘟囔着偏過身體背對着他,宮堯辰聲音嘶啞地說,“傻瓜。”接着大手一伸,把她緊緊帶入懷中。
只要她不離開,不生氣,他可以忍着慾望,不強迫她。
後逸要求跟她睡在一起的場景闖進腦中,江瑤渾身一陣僵硬,爲什麼她覺得與後逸睡在一起感到彆扭,跟他卻毫無排斥感。
江瑤咬緊脣瓣,讓自己清醒,可他身上傳來的讓她安心的氣息讓江瑤昏昏欲睡,她內心陰鬱地在他懷中睡去。
華康小區,蘇凡從牀上爬起來,喝了杯白開水,昨天請假了一天,她的感冒發燒都沒有完全好,現在嗓子還乾渴的發疼。
門鈴響起,她趿拉着拖鞋,虛弱無力地朝門口走去,這大早上的是誰呀。
門被打開,蘇凡看到門外空無一人,輕輕揉了揉眉頭,大早上的見鬼了嗎?
當她低下頭時,看到地上的感冒藥,彎下身子,撿了起來,關上門走進屋內。
女人離開後,隱藏在牆後被三件套西裝烘托得貴氣逼人的男人走了出來,他深沉的桃花眼凝望着復古的門幾分鐘後,背脊剛毅的離開。
蘇凡看着這齊全的感冒藥,滿腹疑惑,她想起昨天與教務主任請假的場景,不禁臉色一紅。
他離開的晚上,她瑟縮在角落裡,身體連動都無法動彈,就這樣在牆角里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她醒來,渾身痠軟無力,腳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軟綿綿的,她走進浴室,看到自己身上凌亂的一切,還有內褲上不堪的東西,臉色燙的驚人。
她知道,她的發燒與那男人脫不了干係。
手機鈴聲打破蘇凡的遐想,蘇凡摸着廚房高臺上的手機,看了來電顯示,裝作病怏怏地接起電話。
“蘇凡,你只請了一天假,現在怎麼還沒到?!”
“對不起主任,我睡過頭了,我感冒還沒好,可不可以再請假一天。”
教務主任一聽蘇凡的話,眉毛立馬翹了起來,吼道,“蘇凡老師,你再不來,我們學院都要被摧毀了,
你作爲人民教師,就算生病也應該來解救學院於水火之中!”
蘇凡聽着主任一如既往,誓死服務於學院的聲音,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說,“主任,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趕快來吧,學院需要你跟穆總裁談判,生病什麼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主任,我只是一個小講師,拿着一個月五千塊的工資,爲什麼學院的這種事要我去做?”蘇凡淡如水的性格也不禁有些氣憤,學院這是要把她賣了嗎?
“蘇凡老師,是穆總裁親自點名要你,你現在比天王老子都貴重,學院經過商量決定給你加工資,下次評職稱,非你莫屬。”
蘇凡不理會他的誘惑,說,“天上不會掉餡餅,掉餡餅我還怕把我砸死,主任,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腳踏實地,守好本分,做個好的講師。”
她知道,她一去到底意味着什麼,她再也不想跟那個男人糾纏不清,那天晚上,他不是還說,對她不感興趣了嗎,現在是耍她玩嗎?
那邊教務主任被她回擊的無力反駁,可他硬着頭皮說,“穆總裁說,你如果不去,他就把學院毀掉,到時候,蘇凡老師連五千塊錢的工資都拿不了了。”
蘇凡嘴角氣憤地說,“卑鄙”,就掛斷電話。
教務主任擦掉額頭上的冷汗,他安慰自己,目的達到了,就不要在意過程這種細節,穆總裁那麼高貴,怎麼可能說出毀掉學院的話,他只是讓秘書通知院長讓蘇凡老師跟他談判。
雨過初晴,陽光一片明媚,蘇凡下了出租車,擡起頭看着聳入雲霄的大廈,她小手捂住眼睛,精製玻璃閃爍的光芒,刺的她眼睛發痛。
“你好,我是醫科大學的講師蘇凡,特意見穆總裁。”
蘇凡走到前臺,禮貌地問着。
“對不起,請問小姐有沒有預約?”
“預約嗎?”
前臺看着她茫然的表情,眼底滿是鄙視,想攀上他們總裁的女人多了,每天都有十幾個女人過來,可眼前的女人跟她們比穿的簡直寒酸的不像樣。
“沒有預約不能進去,我們總裁不是誰相見就能見的,尤其是目的不純的。”
蘇凡感受到前臺的敵意,還有她眼底的對她衣着的輕蔑,可她好像誤會了,什麼叫目的不純。
“怎麼說話的,給這位小姐道歉。”
蘇凡看着前臺呆掉又滿是恭敬與恐懼的臉,往後看去,身着深藍色西裝的男人身形挺拔地在她背後站立,他五官立體,很是英俊。
“易少好。”前臺低下頭說,接着對蘇凡客氣地說,“小姐,對不起。”
女人轉過頭的瞬間,男人隱藏極深的眼睛劃過一抹驚豔,素雅的裝扮仍擋不住她含苞待放的美麗,不過他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這女人今天的打扮絕對是故意的。
“要見寒冰嗎,跟我走。”
蘇凡看着男人健碩的額後背,亦步亦趨地跟上,這男人是誰,她從沒見過。
“你頭髮剪了。”
電梯裡,男人首先開口,但他說出口的話卻把蘇凡嚇了一跳。
“先生,我認識你嗎?
”
蘇凡細細的回想着,她確定絕對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
男人看着蘇凡眼眸含笑地說,尤其三年前,穆寒冰消沉一段時間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闢自己的帝國,這個把穆寒冰從玩世不恭的大少變成陰沉狠辣的男人的女人,他想不認識都不行呀。
“你怎麼認識的我?”
男人看着她的臉,笑的愈加燦爛,他轉過身背對着她說,“我叫易瑾。”他能認識她的前因後果,也莫名的不想說。
“我叫蘇凡。”
電梯門被打開,蘇凡跟着男人的腳步走在光潔反射着瑩瑩光澤的地板上,每走一步,她的呼吸都變得沉重幾分。
“易少,總裁現在有會,請您去裡面等他。”
秘書對易少恭敬地說着,他看了一眼蘇凡,說,“您是醫科大學派來的嗎?”
“是。”
“總裁吩咐,讓您去貴賓室等候。”
“好。”
易瑾走進豪華陳設的辦公室,就看到男人一臉深沉的坐在辦公椅上,他雙腿交疊,渾身散發着陰狠的戾氣。
“生氣了?”
易少說着,坐在旁邊的觀景椅上,透過落地窗,俯視大半個A市的景觀。
“不要打她的主意。”
“被你看上的女人肯定是個好女人,好女人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喜歡”,易瑾淡淡的說着,他轉過頭看到穆寒冰愈加的陰沉的臉,不客氣的說,“還那女人似乎對穆總裁一臉防備,看看她的穿着,我第一次見,女人明知道要見你,還穿的無比寒酸,看來是有意要躲着你。”
“她確實在躲我,因爲心虛,可我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易少看着穆寒冰邪魅的嘴角,眉頭微皺,“寒冰,你要對付她?”
“我做什麼都不需要你插手,不要觸碰我的底限。”
他漆黑的眼眸射着寒光,他烏黑的髮絲讓他的俊臉看起來更外深沉又俊美。
易瑾不再說話,無論他怎麼折磨那個女人,他的底限也都是她。
白開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蘇凡看到太陽已經懸在正南方,小手揉了揉平坦的小腹,她餓了,很餓。
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蘇凡耐心全無地朝門口走去,她小手拉開房門,男人瘦削的身材及讓陽光都黯然失色的臉龐闖進視線。
“咳咳。”
蘇凡臉變得火辣辣的,輕聲咳嗽着,她看到這個男人被嚇得又開始咳嗽了。
男人眼眸微暗,骨節分明的大手壓制住他對她不由自主的關心,聲音刺骨的說,“進來。”
蘇凡捂住嗓子,跟着他走了進去,她站在黑色沙發一側,男人交疊着雙腿,身體慵懶地倚靠在沙發背上,他背後復古的置物架上,華美的古董陪襯着他。
“我們要談什麼?”
蘇凡鼓足勇氣看着他令人不敢直視的眼眸,問道。
男人臉色凝重,晦暗不明的眼眸盯着她,氛圍變得無比寂靜,蘇凡手足無措的等待着他的回覆。
“咕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