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閻君的意思是……
“初五,我把我兒子交給你了!”,閻君笑眯眯的望着我,“如果他欺負你,我就彈彈他腦瓜崩!”
“放心!我捨不得!”,陰鷙一把攬住了我,神情依舊傲嬌,卻柔和許多。
“寶!”,陰鷙突然望向我,“叫人!”
“叫人?!這麼快!?人家好害羞的啦!”,我當然知道陰鷙什麼意思,臉燙的要命。
“嘿嘿!扭捏什麼!”,閻君還沒有等陰鷙說話,自己就先笑了,而後重重的拍了三下手。“一拍永結同心,二拍舉案齊眉,三拍生死相許,永不分離!好了,禮成!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別那麼計較細節了!”
我的天,就這麼幾巴掌我就成了陰鷙的人了!?不過,我喜歡這樣的簡潔不做作!
“寶,禮成了!”,陰鷙目不轉睛的望着我,“叫人!”
“恩!”,我重重的點點頭望着閻君,“爸爸!”
隨着一聲‘爸爸’出口,閻君抽抽着就抽抽過去了,好吧現在還被放在沙發上搶救呢!看來,爸爸這兩個字就是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魔咒。
“好了好了,我們辦正經事!”,陰鷙握着我的手和雨桐對視一眼。
進入臥室,我拉着雨桐坐到了牀上,而後認真的望着她。“我要取你的心血,可能會很痛,但是請你忍耐!”
聽我這麼說,莫雨桐輕輕搖頭。“爲了夜煞,我連死都不怕,還能怕痛嗎?請你動手,我真的有好多話想要告訴他!我……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恩!”
我點頭,而後轉身走到了陰鷙的面前。“叔,你先出去,別讓人進來!”
“等結束,我帶你走!”,陰鷙低下頭在我的額上落下一吻,而後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我對着雨桐伸出右手,當我將所有的力量集結在五指之上的時候,雨桐的臉上突然沉了一下,而後額頭上的冷汗嘩嘩的冒了出來。看着她的表情,我知道她再隱忍痛苦,可是早晚是疼,我不能因爲心軟
半途而廢。
五個指頭流露的紫氣像是鉤子一樣硬生生的刺進了雨桐的左胸,便聽‘啊’的一聲從她的嘴巴里叫了出來,而那胸前的衣服瞬間破裂,而後皮開肉綻。
紫色像是一條引線,引着血液緩緩的流進我的指甲之中,將我的半個指甲染成了血紅色。可是,這樣還不夠,我的直覺告訴我。
“雨桐,再忍一會!馬上就好了!”,說到這裡,我的心突兀的跳了一下,差點摔倒。
情殤沒有告訴我,原來做這件事是這麼的消耗自身的體力和異能。
“我知道,初五,你繼續,我忍得住!”,已經被汗水溼透了頭髮的雨桐對我硬生生的扯出了一絲笑意。
凝注心神,我猛得集中所有的力量使勁的一抓,那紫色上的鮮血瞬間灌滿了我的指甲,而後紫氣斷開雨桐倒在了牀上我也跟着一起跌倒在地。
忍着胸腔的悶痛,我起身走到了雨桐的面前,而後將手撫在了她的傷口上,當那傷口在我的視線中慢慢的恢復,我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雨桐急促的起伏胸部,睜開眼睛對我微笑。
“我還好,你呢?”,雨桐摸着我的手,手心卻滿是汗水。
“我沒事!我好得很呢!”,我漫不經心的擦了擦頭上的汗,“雨桐,你先休息,我去找夜煞!”
“多謝!”,雨桐滿眼的感激。
這句多謝,讓我很不自在,分明是我破壞了他們,現在完全是在彌補,她還要跟我說謝謝!
離開房間,我扶着樓梯的扶手纔沒有讓自己癱軟下去,可是當看到正在大廳來回徘徊的陰鷙,我還是強裝神采奕奕的模樣蹦跳着走了下去。
“寶,好了嗎?”,陰鷙迎上我。
“妥妥的,有我辦不到的事情嗎?”,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那現在該怎麼辦?!”,陰鷙凝目在我五個通紅的指甲上。
“找夜煞!”,我笑眯眯的說到這裡,目光望向正從花園裡大步走來的夜煞。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神了!
掙
脫陰鷙的手,我徑直走過去,對上夜煞錯綜複雜的眼睛,我伸出手摟住了他。
“你在煩惱什麼?”,我輕聲問道。
“不知道,誰更重要!”,夜煞的聲音沙啞,“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乖,不怕!我幫你選擇!”,說到這裡,我猛的將右手插進了夜煞的胸膛。
當我尖銳的手指撕裂皮肉撥開肋骨抓住整顆心臟的時候,夜煞嘶吼一聲而後昂起頭,此時的他很痛苦,卻完全像個被人擺佈的木偶沒有反抗之力,而我則狠着心腸將指甲插進了他的心臟。
隨着指甲裡面的一點一點的注入,夜煞眼中的紫氣急速的消退,等到完全變成正常我一把拔出自己的手向後倒去。當陰鷙將我接住的時候,我硬是強撐着身體站了起來。
“我沒事,幫夜煞治癒傷口!”,我對陰鷙急切的說道。
聞言,陰鷙點點頭,便衝到了夜煞的面前。而這個時候我伸出自己的右手,卻發現右手忽明忽暗的閃爍着,隔着手掌我卻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腳尖。
……
坐到沙發上,見陰鷙鬆開夜煞之後之後,夜煞卻警惕的跳開,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漠。
“我怎麼會在這裡?”,夜煞冷漠的望了我一眼,哈,果然恢復了。
“莫雨桐在樓上,她想見你!”,陰鷙輕聲道,語氣裡面早已沒有了以前打的怨念。
“雨桐?!”,夜煞蹙眉。
“莫雨桐在樓上,快死了!你去見她最後一面吧!”,我站起身,手卻暗暗撐着沙發。
聽我這麼說,夜煞一陣風一般的竄上樓,而陰鷙走過來握住了我冰涼的手。
“你怎麼這麼冷?”,陰鷙關切的望着我。
“我是故意騙他的!否則,他怎麼會好好珍惜呢!”,我顧左右而言他,“叔,咱們出去吧!別做電燈泡了!”
不由分說,我挽着陰鷙的胳膊便走出了別墅,當我發現自己的手從實體突然變成透明並且逐漸侵蝕全身的時候,我的心猛然沉到了谷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