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猜的果然沒有錯,在這件事情完了之後,肯定會有漏網之魚前去京城通風報信,還好顧長歌這一次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一點點的話,估計就要被這些人跑掉了。
顧長歌低喝一聲:“已經來了,全部都做好準備,隨時準備戰鬥,小心了。”
只見不遠處,差不多有八個人,這會兒都騎着馬在瘋狂的趕路,顧長歌連忙叫人躲到了附近比較茂密的樹上,只要這些人一過來,他們就準備下手將這些人弄死。
張顯宗看到這些人來的時候,就不得不深深的佩服顧長歌的心機,同時心中也十分的慶幸,自己沒有和這個女人作對,要是當時在滄龍村的時候,自己那唯一的一點壞心思發作起來的話,那很有可能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大概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些騎着馬瘋狂跑過來的人,來到涼亭之後,忽然就停了下來,並沒在在繼續往前走的意思。
只見爲首一個穿着藍色衣服的大漢來到涼亭的面前的時候,就下了馬,然後對後面的七個人說道:“咱們也趕了這麼久的路了,先在這裡休息一下,一會兒在繼續走,咱們都走了這麼遠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聽到這人說休息,其餘的七人也鬆了口氣,剛剛從軍營一直跑到這裡,其實他們也早就想休息了,但是這帶頭的人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敢開口,下了馬之後,八個人就在涼亭裡面打坐休息了。
楚鈺白看了一眼顧長歌,似乎在說現在該怎麼辦?
顧長歌搖搖頭,示意現在先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在動手也不遲。
楚鈺白默默點頭,張顯宗由於沒有顧長歌發話,所以現在也藏在大樹上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動了那些人,那樣的話,一會兒顧長歌肯定會責罰他的,這也是張顯宗不敢想的,因爲顧長歌已經警告過他一次了,這一次要是出了什麼錯誤,顧長歌不會在這麼大方,還放過他。
張顯宗直到自己不是顧長歌的對手,不僅僅是這個女人陰狠狡詐,足智多謀,還有一個原因是,不管是他身邊的哪一個人,都有能夠讓自稱死無葬身之地的能力,這也是顧長歌真正可怕的地方,總有那麼多厲害的人物,心甘情願的在他的身邊爲他做事。
這會兒他也默默的看着下面的涼亭,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
只聽其中一個人說道:“老大,這一次何將軍和榮景都督都死在了長島上面,整個東營羣龍無首,而喬不羈現在有一馬當先,已經快把整個東營的勢力都吞噬掉了,我們現在跑去京城報信還有用麼?”他在路上一直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這些人其實都是這些年何紅楊培養出來的心腹,不過這個時候何紅楊都死了,他們也都是正常人,而不是一羣死士,所以在這八個人之中,有大部分的人,其實都在想,既然何紅楊都已經死了,榮景也不在了,他們不如趁着手裡還有一點存銀,就沒有必要在繼續在這爾虞我詐的權利之中爭鬥了,找個清靜的地方,平平安安的過下一輩子的話,已經足夠了。
當然有這種想法是非常不錯的,不過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這種想法,他們也就只能夠在心裡面想象了,因爲他們並不是這一次事情的主導人,而那個主導人是鐵了心的要去京城,而且的來的路上,這爲首的人已經表明了的心跡,誰要是不去的話,他就殺了誰。
本來他們這一次一起出來的一共是有十個人的,但是顯得卻只有八個了,就是因爲先前有兩個人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就準備離開這裡,平平安安的度過下半輩子了,這爲首的人卻不許,將那兩個想要離開的人殺了,這麼大的威懾力,讓其他的人是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因爲反抗是要死人的,他們還不想死的這麼早,所有就只好跟着這個老大,一起去京城寶信了。
這爲首的人說道:“怎麼會沒有用,榮景都督是二皇子的心腹大將,而我們的將軍,也在二皇子的手底下這麼多年了,我們只要把這裡的情況明明白白的告訴二皇子,到時候二皇子肯定會派人下來的收回邊疆的實力,不至於全部落入了那喬不羈的手中,你們明白了哦。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這一次我們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去京城報信,你們認爲二皇子會虧待我們麼,而且我們隊邊疆的事情又這麼熟悉,說不定還能在再次回來的時候,在邊疆當上一個將軍,那時候咱們可就發達了,你們知道麼。”
其實其餘的七個人都很想說:再好的前程,也要有命去享用才行,沒有命去享用,並沒有什麼用處的。
“對了老大,那喬不羈現在都快把我們將軍的勢力全部吞掉了,我們日後回來的話,真的能夠收回曾經的兵馬麼?”
“你個問的不是廢話麼,二皇子在京城之中的實力這麼大,到時候讓皇上拍下一道聖旨下來,誰敢不聽,除非他們一個個的都想造反了。”說道這裡,那爲首的男子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呵呵的笑意,“其實我倒是想讓喬不羈他們造反,這樣的話,到時候我們幾個人掌握的邊疆的大權,在順手除掉喬不羈,你整個邊疆的兵馬可就是我們幾個人的了,到時候那還不是我們想要什麼就要什麼,還輪得到誰來管我們,到了那個時候,我怕就連二皇子和皇帝,都要畏懼我們幾分了。”
這爲首的男子越說越是激動,越說越是興奮,就好像真的會成功了一樣,只是到頭來,他們就會發現,又是事情,永遠都只能想想,而不能成爲現實,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就在這爲首的男子想的正快活的時候,不遠處的大樹上面,忽然一聲冰冷的笑意:“幾位的想法倒是不錯的,不過可惜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命了。”
爲首的男子一聽到這個聲音,剛剛還是一臉喜色的臉,這一會兒瞬間就變得慘白起來,這個聲音,對於他來說,可以說是在熟悉不過了,也只有這個聲音,會讓他感到如此的驚悚和可怕。
就這話聲剛剛落下,顧長歌就帶着楚鈺白還有張顯宗的人從大樹上面齊刷刷的落了下來。
在這些大樹的上面,不停的有人跳下來,本來心中還懷穿着一絲希望的他,就在這差不多是一瞬間的情況之下見到了這麼多人。
當這爲首的男子一下子看到這麼人的時候,真的是連死的心都有了,本來他們就不是顧長歌他們的對手,現在還有張顯宗的人在這裡。
那爲首的男子看到張顯宗在人羣,臉色出現一抹怪異的表情,說道:“好你個張顯宗,我們將軍帶你也算不錯,沒想到你居然投稿了別人,我們真是看錯了你。”
張顯宗冷哼了一聲:“你們這些人不知道情況的,就不要亂說話,何紅楊矇蔽了我這麼多年事情的真相,還反而要我幫他做事,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他的死不過是早就該這樣罷了,其實你們要是能夠安安心心的回到鄉下,平平淡淡的過下一輩子,或許你們今天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你們這又是何必要來趟這讓渾水?”
爲首的男子說道:“你個叛徒少在這裡胡言亂語,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不就是想要我們幾個內訌麼,那是不可能的。”
張顯宗忽然笑了,哈哈大笑地說道:“劉玲,你在和我開玩笑麼,你們猜八個人,我現在這裡的人是你的十幾倍,我有必要讓你們內訌?我一聲令下,就可以讓你們瞬間死無葬生之地,真是笑話!”
劉玲臉色氣得發青,說道:“你背叛了將軍不說,現在還和將軍的敵人在一起,如今還要謀害我們,你的良心都到哪裡去了?”
張顯宗臉上顯得有些不耐煩,這些人是真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麼,還一個個說我不是人,這讓張顯宗心中非常的不爽,厲聲說道:“劉玲你少在這裡和我裝模作樣,你是何紅楊身邊的心腹,我就不信,那何紅楊沒有告訴你,你們將軍的主子當年帶人滅了我張家全家,還想把我矇在鼓裡,讓我一輩子都給你們做事情,要說人性,你們纔是真正的沒有一點點的人性!”
聽到張顯宗的話,劉玲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頹廢起來,本以爲還期望張顯宗還能夠幫他一把,我沒想到張顯宗居然把這件事情都知道了,難怪如今會站在顧長歌這邊了。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除了打之外,別無他法。
劉玲看着張顯宗說道:“既然你都知道這件事情了,那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說的了,那就在刀劍上見輸贏吧。”
“我不會讓你死的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