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正在一步一步的朝着宋培柔蔓延開來,然而天真的宋培柔還以爲顧長歌三人是看在顧箋的面子上面,來這裡保護她的。
宋培柔陰陽怪氣地說道:“長歌啊,你怎麼現在纔來,剛剛王爺和一個刺客打鬥,現在不知道和那個刺客哪裡了,你要是早點來就好了,南宮玉的武功這麼好,也就不用王爺親自出手了。”宋培柔瞥了一眼顧長歌身邊的楚鈺白,笑了笑說道:“殿下也來了。”
“嗯,來了,來取你的狗命來了。”楚鈺白輕聲說道,要是不仔細聽得話,還以爲不是楚鈺白在說話。
宋培柔以爲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聽錯了,就說道:“殿下可真會開玩笑。”
“沒人和你開玩笑,難道你看我們的表情像是開玩笑的人麼?”顧長歌冷笑了一聲。
宋培柔身子一顫,以前顧長歌就看不慣她,這事兒他早就知道,想到這裡,在看看周圍的壞境,四周這會兒都是一片漆黑,若是沒有身邊的篝火,差不多算是伸手不見五指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不過當宋培柔看到身邊還有十幾名侍衛在這裡,這些都是王府培訓多年的侍衛,武功不凡,宋培柔見這裡還有這兒多侍衛,不信顧長歌敢對自己怎麼樣,心裡面懸着的一塊大石也落了下來,說道:“長歌,二孃知道,以前你是不怎麼喜歡二孃,但是這裡有這麼多的侍衛,你敢對我怎麼樣麼。”
顧長歌沒有說話,目光冷冷的看着宋培柔,那冰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個已經快死的人一樣,冰冷的讓人不敢直視他餓目光,這會兒的顧長歌,就連楚鈺白都不敢多說什麼,而這個宋培柔就像是絲毫都沒有感覺到一樣,還在這裡繼續對顧長歌冷嘲熱諷的。
“這會兒天氣怪冷的,長歌啊,去幫我那一張毯子來好麼?”宋培柔說道。
楚鈺白見這宋培柔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對顧長歌頤指氣使的,不禁是又好氣又好笑,難道這人就真的沒有一點感覺,自己的性命就是在這旦夕之間了麼?
楚鈺白看了一眼顧長歌,目的在於想知道顧長歌現在準備怎麼做。
顧長歌並沒有迴應宋培柔的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周圍的侍衛,經過剛剛的事情,一些休息的侍衛這會兒也都行了,一個個站在旁邊,將宋培柔保護着,難怪這宋培柔這麼有恃無恐的。
顧長歌心中冷笑,莫非你真的以爲就是這麼一點人,就能夠有和我叫板的資格?真是天真!
“好好好,二孃想要毯子是麼,我這就去給你拿。”顧長歌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突然顧長歌一聲爆喝,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宋培柔的臉上,直接把宋培柔打得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臉上就已經現出了五根鮮紅的指印。
“你……”宋培柔被顧長歌這一巴掌打得連話都說不清楚,結結巴巴的指着顧長歌,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顧長歌居然敢當着這麼多侍衛的面前打她她的面子還往什麼地方放!
“喊什麼,在王府逍遙了這麼多年了,今天就是你好日子到頭的時候了。”顧長歌對一旁的侍衛顧若罔聞,只要這些侍衛敢上來,就算他們是顧箋培養多年的手下,她也照殺不誤,這就是她現在的打算。
“來人啊,把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女給我拿下來,我看你今天是要造反了,連你二孃都敢打!”宋培柔這會兒的暴跳如雷,回過神來之後,立馬命令侍衛要把顧長歌抓起來。
侍衛哪敢不停宋培柔的話,心中也同時在想,這大小姐的膽子也太大了,連二夫人都敢打,一會兒要是王爺回來我們看着二夫人被打而毫無作爲的話,肯定會被王爺重重的懲罰,想到這裡,立馬上前,準備將顧長歌先綁起來,一會兒等王爺回來之後,在看看怎麼辦,現在是不可能讓顧長歌在這麼繼續胡作非爲下去的。
“你們誰敢上來!”顧長歌大喝一聲,頓時嚇得這些侍衛呆滯的站在這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顧長歌也是王府的大小姐,地位也不低,他們可沒有什麼權利能夠對顧長歌動手動腳的。
宋培柔見這些侍衛看到自己被打居然無所動容,根本就沒有要出手的意思,頓時就被氣到了,大聲呵斥道:“你們就這麼看着顧長歌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就這麼看着我被他打?一會兒王爺回來,我定要一個個的告你們的狀!”
周圍的侍衛見這樣下去也的確不是個辦法,那些女兒打孃的,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也不對,就連忙說道:“大小姐,請恕我們無禮了。”一個帶頭的侍衛拱手說了一句話,就來到顧長歌的面前,準備將顧長歌先捉拿起來。
顧長歌目光一寒,一雙冰冷的眼睛無情的看着周圍的侍衛,語氣之中不帶絲毫感情:“也好,反正你們都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你們這麼主動,我的心中也少了一絲愧疚!”
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周圍的侍衛都是一愣。
不過就在他們都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有人開始發出了一聲慘叫,一名侍衛已經倒在了地上了。
南宮玉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一聽到顧長歌說這話,不用在提醒什麼,就知道是該動手的時候了。
南宮玉的武功可以說比劉燁還要高出一些,只是平常動手比較少,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南宮玉的武功,到底是有多厲害,直到現在,這些侍衛才知道,眼前這個看着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不僅僅有着一副好的面相,同時武功也是深不可測的。
這些侍衛一看到南宮玉屠殺他們的人,就和切菜一樣簡單,頓時被嚇到了,連忙說道:“大小姐,我們都是王爺的人,你可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顧長歌就像是沒有聽到那侍衛的話一樣,目光冷漠的看着南宮玉在這侍衛之中收割着一個又一個的人頭,只是一刻鐘的時間,熊熊的篝火旁邊已經是血流成河,一個個剛剛還鮮活的人已經成了屍體,每一個人的眼中,此刻都充滿了不甘心和不相信。
不甘心自己會在這個地方死去,不相信自己會被自家的大小姐殺死,一切的一切的來的如此的突然。
“怎麼會……”
死了,這一次跟着宋培柔一起來的侍衛,全部都死在了這裡,死在了南宮玉的手中,沒有一個活口,所有的侍衛都被南宮玉一劍封喉,悵然倒地。
到現在,整個樹林之中,就剩下宋培柔一個人呆若木雞坐在地上,已經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目光之中透着恐懼。
顧長歌神情漠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屍體,一步一步的踏過屍體,來到宋培柔的面前,陰冷地說道:“二孃,是不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實?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你也沒有想到,你最後的日子,會是在這個地方把。”
宋培柔這會兒已經被嚇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直接下意識的跪在顧長歌的面前,苦苦的哀求道:“長歌,我知道錯了,但是我也是一個女人刷點小心機,也沒有做什麼大的壞事,你打我把長歌,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對你耍任何的心機了,我也會讓明幽不在對付你了,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發誓,一定做到我說的這些事情。”
在性命和麪子的面前,宋培柔非常果斷的選擇了性命。命都沒了,那面子在重要也沒什麼用了,這就是他的看法,不過顧長歌卻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把宋培柔放了。
好不容易纔等到這個機會,怎麼可能讓宋培柔兩句話就放了她,而宋培柔剛剛說的這些事情,自然是不至於讓他用命來抵償,最終的源頭,還是在於當年的事情。
“帶她走。”顧長歌說了一句,就朝着樹林深處走去,這個地方不能多呆,也不知道劉燁會拖延顧箋到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到另外的地方,在慢慢的對付宋培柔。
南宮玉點住了宋培柔的穴道,不讓她動彈,然後直接拉着宋培柔的腳拖着離開了這裡。
楚鈺白從開始道現在,都沒有說一句話,默默的跟在兩人的身後。
約莫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顧長歌找到了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到的山洞,裡面一片漆黑,楚鈺白點上火把,然後在山洞裡面生了一堆火。
南宮玉將宋培柔扔在一邊。
宋培柔驚恐的看着這些人,看着顧長歌,就像是看着那催命的閻王一般,身子不停的顫抖着,連求饒的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宋培柔,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顧長歌大步來到宋培柔的面前,捏着她的衣袖咆哮道。
“長歌,求求你放了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對你了。”宋培柔還在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