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收到消息,這兩天裡還有三家門派兩家世古武世家都遭了殃,被血焰神教屠滅,只是這兩家的實力都不怎麼樣,裡面沒有可以龍妙蓮和孟彪一個級別的人物。
而情報部門傳來的信息,這次的行動血焰神教也沒有派出三血祭司中的任何一人,而是派出了血焰神教名下的十二神使。
傳聞這十二神使在血焰神教教內的地位僅次於三血祭司,連帶着實力也僅在三血祭司之下,是血焰神教的中堅力量。
於是情報部門分析,這血焰神教對華夏的異能者和古武世家門派之類組織瞭解極深,很可能在華夏的異能者或者古武門派之中就有他們的人。
以至於他們對所有門派和世家的實力都了指掌,可能這個人在華夏的地位還不低。
段林拿着這些信息有些茫然,就想算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制訂戰略不是他的長處,他只要情報部門給出準確的目標,然後把這些伸入華夏修練界的觸手一個一個斬斷就行。
這倒不是多管閒事,這些人擺明了已是火神的傳人,對自己也有殺意,段林當然要藉着這次代表國安局第七科的科長位置,把他們的氣焰殺一殺。
此時頭緒甚多,但是段林還是想先把現在的能做的事先做一做,不止國安局的事,還有他靜林公司的事。
把龍妙蓮,孟彪,範一傾這三個人帶回東城,段林便申請把嚴武的頭顱送來,不過半天,國安局便送到了。
三人相顧,再看看嚴武被保存在冰裡的頭顱,都不禁有些尷尬。
當時貪圖任務完成的獎勵,用嚴武的頭顱冒領了段林的功績,現在苦主拿着證據放在眼前,又一個接一個的把他們打服,然後抓在了手中。
甚至他們還被逼得上了國安局這條船,和之
前比起來真的有一種十分虛幻的感覺。
而他們偏偏對段林生不出一點怒氣,如孟彪在心中甚至還有一種微微的感激,沒有段林前來的下場他已在範一傾的融雪峰上看到,就連龍妙蓮對段林的感情也十分複雜。
三人對段林心服口服,再也沒有了反抗他的想法,就連鐵骨門的門衆也是這樣想法,這條船上來了,居然也不怎麼想下去了。
段林都看在眼中,對人心可用稍稍滿意,至少這些人如今聽從自己的號令,且一個個實力都不低,也不用擔心背後會下黑手,他的班底算是辦起來了。
有這些人脈,就算在國安局中,段林也算是一方大佬,而且還是國安局所有人都喜聞樂見的大佬,他們只會嫌國安局實力不夠,絕不會嫌棄段林拉人進來。
遣散他們去見徒弟和親人之後,範一傾卻要求留了下來,跟隨在段林身邊,好像真的要做他的僕人一樣。
段林心想他已然形單影隻,融雪門死得連個人都沒有了,自己又已過了百歲,連朋友相交也沒有幾個,讓他去看什麼親人是難爲他了,同意了下來,帶着他住在了楓溪灘。
回到楓溪灘的宅子,雖然不過十天的週轉,但是段林卻有一種隔世看物的恍然,總覺得自己長坐的大礁石之外,另一塊礁石之上還應該有一條抱槍不語的緘默身影。
搖了搖頭,段林沖着範一傾說道:“你就在這裡住下吧,我回去一趟東城市中心。”
範一傾拒絕道:“不,但我也說了你要能爲我報仇,我便做你的奴僕,雖然你沒有同意我的要求,但我卻不得不先這樣要求自己,以明報仇之志。”
他眼中陡然射出寒光,白日之下,也足堪寒心,他要以做奴明志,誓報滅門之仇。
段林瞧了他一眼,說道:“那你就聽我的話,留在這裡,直到我回來。”
範一傾臉上一怔,他從未做奴僕,此時段林這樣一說,卻沒有反
駁的路子,只好低頭說:“好。”
段林覺得國安局的情報部門是一羣神經病,沒想到他們收容證物的這些人也不怎麼正常。
這嚴武的頭說起來都死了快半個月了,還被他們上了福爾馬林,給冰了起來,拿出來解凍之後也能放好久,直接給人整成了了人體標本。
當第二天,段林坐上青龍幫的車,趕往楊尊公開的喪儀時,一想自己包裡帶了一個人頭,總有一種心情微妙的感覺。
肅重的黑白條圍裝點在青龍幫的會堂之中,楊尊的照片放在上面,只是他的身體早就下葬,此時擺在會堂之中的只有他生前的衣物。
四周的花圈,立已是十二月的深冬之中,青龍幫的人還是費盡心思找了好些來,盡力把這場葬禮辦得宏大,完美。
如那日一般,青龍幫的人都身着黑服,肩綁白帶,儘管已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核心人物的臉上還是會露出沉痛的表情。
只聞段林今日帶着嚴武的頭前來祭拜,青龍幫的所有人都翹首以盼,恨不得咬噬嚴武的屍體。
可惜嚴武的身體早已被段林一刀一刀都斬碎,落入楓溪之中,餵了魚了。
今日無雨,睛光一片,但是青龍幫黑壓壓的一片人海如同降入人間的烏雲,青龍幫響起的或真或假的哭聲震天而響,是那烏雲之中偶爾插落的雷光電劍,轟隆一片,青龍幫的幫衆落下的淚水也彷彿下成了一片哀傷的雨。
也不知道過去這許多天,還有多少人能保持真正的悲傷,但就算是這聲勢,也足夠令人側視,稱讚一聲楊尊餘威仍在。
楊秀兒和楊尊的髮妻方氏又穿着一身素白,跪在棺前,向着來客行禮。
今日的來客比那日青龍幫私下辦的大上數倍不止,來的人也多上更多,但是楊秀兒和方氏卻一直對這些人只是淡淡的感謝。
她們已知道今日只有段林纔是對她們特珠的人,纔是她們真正的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