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少楓慢慢的往後退,地魔則是步步緊*。
地魔肋下的鮮血慢慢的滴着,落在地上是那麼的耀眼。
地魔的情況他自己知道,正如田散散所言,他走不了多遠,迎風噬骨的滋味真是錐心般的劇痛,而且,此刻他的心智已經開
始迷糊。
也就在此刻。
雪起。
明明是青天白日,那裡又來的雪。
四條矯健的身影由雪地彈出,彈起時已經迅速將積雪踢向地魔。
地魔只覺得眼前一片空濛,耳輪間卻能聽到兵刃劃破空氣向自己襲來的聲音,而且速度極快,地魔只來得及在地上一滾,傷
口一沾雪花又是一陣劇痛,這一痛一涼地魔的神志倒是一清,四個白衣勝雪的年輕人各執刀劍已經將他圍住。
地魔扶着棍子慢慢站起,光明正大的對峙,眼前這些人他可以在三招之內全數格殺。
現在呢?
身體一動,傷口處便是鑽心一痛。
寒風如刀,欺膚凍骨,地魔此刻卻是大汗淋漓。
地魔喘息着,棍子卻是緊緊地攥着,忽然棍起,直掃白衣人,也就在此時一道寒光由雪地閃出。
地魔只來得及看見寒光一閃。
一閃寒光已經把他由頭至腳劈做兩半。
那是多快多迅捷的一刀,猶如驚鴻一閃,已經將地魔斬殺。
雪地上那人仗刀而立,刀鋒上的血哧溜落在地上是那麼的耀眼,刀鋒則仍是一片雪白。
“撤!”
幾條人影迅速的隱沒在莽莽雪原。
此時地魔的身體裡忽然躥出一隻白色的小鳥,四下觀望,忽然振翅飛在空中,眨眼之間已經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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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詭異長長一聲嘆息:
“地魔死了!”
狂魔獨孤一擲和殺魔赫連空巷看着在天魔肩頭不斷跳動的白鳥,額頭的青筋凸顯,幾乎咬碎滿口鋼牙。
狂魔喘着粗氣叫道:“天魔,我們現在還要忍麼,八魔已經只剩其三,難道要等到別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我們才能反抗?”
上官詭異一伸手,那隻白色的小鳥已經落在他的掌中,東方詭異看着白鳥,喃喃說道:‘你們不覺得我們已經先去把地魔的
屍體收回來。“
殺魔說道:“要麼殺掉司空無畏,要麼被司空無畏殺掉,天魔,我們究竟當如何?”
天魔上官詭異看着茫茫雪野,“要殺司空無畏可以,不過要有計劃,莽然行事,只會事敗垂成。”
狂魔叫道:“你有什麼辦法?”
天魔道:“合作!”
殺魔一怔,“除了七怪誰還敢和我們合作?”
天魔淡淡說道:“只要是大將軍的仇敵都是我們合作的對象。”
殺魔看着上官詭異:“這麼說你已經有了合作的對象?”
天魔道:“而且不止一家。”
狂魔腳踢着積雪,嗷嗷叫道:“別說沒用的,什麼時候動手,我已經按捺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
天魔冷冷說道:“狂魔,我別你還悲憤,我的殺意比你還盛,八魔已經只剩三人,難道你真的希望八魔剛剛重出江湖就毀在
司空無畏的手上?”
狂魔紅着眼睛叫道:“好,那你說,跟誰合作!”
天魔看着手中的白鳥,“天地盟,七幫八派九連盟,六扇門,殺手盟,你們說說最爲合適?“
殺魔赫連空巷驚道:“天魔,這些全是我們的生死對頭,與那一個合作都無異於與虎謀皮。”
天魔上官詭異一揚手,將手中的白鳥放飛,回首說道:“至少眼前我們的仇敵是
同一個人。”
殺魔赫連空巷道:“那麼七怪呢?”
天魔說道:“奇怪怕是來不了了。”
赫連空巷問道:“爲甚?”
天魔苦笑道:“地魔是前去接應七怪中剩下的五怪,地魔都已經遇難,七怪還會好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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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八魔同樣在江湖中令人談虎色變的還有七怪。
千變莫測夏侯南,萬化歸一夏侯北兄弟,人面獸心歸陰,半癡半傻閆夜哭,生不如死阮吉吉,樂極生悲武大康,百無禁忌許多多。
八魔在江湖中令人聞風散膽是因爲他們的武功高,下手狠。
七怪除了夏侯兄弟武功比較不錯,其他武功都是平凡,不過他們能在江湖立足,而且能作到讓人怕了,就已經證明他們有自
己的生存方式。
做人能做到讓別人怕了自己,本身就已經很不容易,更何況像七怪這樣讓人怕得要死的人。
地魔來邀自己共同對付大將軍,剩餘幾怪表面上附和,心裡其實卻是各懷鬼胎。
八魔現在已經僅剩四魔,勢力已經遠遠不及當初,對於七怪已經沒有安全保證,再依附下去只會引火燒身,現在的七怪需要找一個更大的保護傘來保證自己日後在江湖的安全。
大將軍已經指望不上了,因爲他已經開始着手來對付七怪八魔,那還有誰才能庇護自己呢?
地魔的到來,只是加速了他們更快尋找一個保護傘的決心。
名門正派是指望不上了,官府更是與他們勢同水火,現在唯一還有可能接納他們的只有殺手盟。
殺手盟需要有人引薦,誰肯引薦呢?
不知何時,外面已經雪起。
起的不僅僅是雪,還有風。
天上沒有下雪,雪起是人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