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我也知道,江若琴的朋友又怎麼會信得過呢,剛剛那通電話大概就是最好的證明。”已經有了最壞打算的纖陌,索性開口挑開話題。
“的確,剛剛的那通電話確實已經揭曉了答案,可是我還想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坦白給我聽,只要你說,今天以後我可以當整件事都沒有發生過,還是會一如既往地待你。”穆之風望向海的深處靜靜地說道。
“不管你再問我多少次,我還是那句話,沒做過的事我絕計不會承認的。”纖陌堅定地表白着自己的立場。
“很好,那我問你,你是什麼血型?”點着頭,穆之風突然來了一句。
沒想到他有此一問,纖陌愣了一下,回答着:“A型。”
這時,聽到答案的穆之風緩緩地轉過頭來:“很好,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問嗎?牀單上的血跡經過證實的確是屬於你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不是還有另一種血跡在上面啊?”纖陌急急地問道:“我們有那個……所以有我的血跡不奇怪啊,可是不是還有另一塊血跡在上面嗎?”
“至於另一塊血跡你還好意思說,那塊血跡是B型的,的確不屬於你,不過我記得沈學明的脖子上有一塊傷痕,而且他正好是B型的,你來告訴我怎麼事情剛剛那麼巧呢。”穆之風撇撇嘴。
“一定是江若琴,她故意將兩塊血跡的順序顛倒過來跟你說,一定是她搗的鬼。”纖陌剛剛一聽也呆了,可是細細一想除了江若琴還真找不到比她還更好解釋的人選了。
“夠了!你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還想賴在別人的頭上,我真是錯看你了。”大聲喝斥完畢後,穆之風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纖陌就這麼呆呆地立在原地,怎麼會是這個結果,之風走了,他不相信我他爲什麼不相信我呢?現在怎麼辦怎麼辦?看來只有先回家裡找爺爺,這個誤會自己是解釋不清楚了,只有寄望爺爺出面可以打消所有的誤會,澄清自己的清白。想到這,纖陌立刻也下船打了車直直往穆家別墅趕。
而先纖陌一步下得船來的穆之風卻沒有回聚會上,更沒有回家。而是帶着一腔的憤怒與傷心將自己放逐到了一個PUB裡,開下一間貴賓般的套房,將音樂放到最大聲,拿起XO直接朝嘴裡灌着。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自己對她早已經不只是單純協議上約定的那樣了,爲什麼連她也要背叛自己,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酒精的麻醉感並沒有給穆之風帶來任何短暫地失憶,相反內心的痛苦卻來得更深更快,一次接一次地很快兩瓶XO已經見底了,可是以平常的酒量而言穆之風早就趴下了,只是這次痛苦來得太快太真切,直接地衝擊着自己的大腦,越是想醉的他反而腦筋越清醒,只是東倒西歪晃動的身體纔不只一次的提醒着他已超負荷。
通過室內的對講機,穆之風招來酒保又再點了兩瓶酒,待酒送到以後穆之風反鎖貴賓室的門,癱坐在沙發上狂飲起來,任肚裡辣的酒精灼燒着自己所有的神經,可是還是抵不過心裡的那一陣難受和傷心。終於,身體在超重負荷的情況下又再堅持了不到半個鐘的時間,酒精的力量終於摧毀了穆之風的清醒,沉沉地帶着酒氣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