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開通小周元了?”清泉大師眉毛一挑,嘴巴抽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爲驚訝,還是因爲想笑。
“這才幾天,你怎麼可能開通小周元呢,年輕人,老樑的陰毒,我們會盡力想辦法的,你急也沒用啊。”道姑終於瞟了我一眼。
“你們盡力想辦法?你們在這下跳棋就是在想辦法?”我有些惱火,這分明下跳棋下得聚精會神一個。
“我們總不不可能守在樑伯身邊,現在我們已經派了人去採崑崙山雪蓮了,如果崑崙山雪蓮能夠採到手,而且他們及時回來的話,老樑的陰毒就能拔了,人已經去了,我們急也沒用啊。”道姑又開始了下起了棋子。
“現在已經不需要崑崙山雪蓮了,我和清泉大師兩個人合力就可以把樑伯的陰毒拔了,清泉大師,你告訴我怎麼做吧。”
“你確定你知道開通小周元是什麼意思?你確定真的開通了小周元?”清泉大師停了下來,擡起頭,眉毛一挑,看了我一眼。
我沒說話了,運起靈力,把靈力往掌心運,然後揚起手掌,讓靈力從掌心散出,對着清泉大師的脖子部位吹了一下。
“啊。”清泉大師似乎被電觸了一樣,一下子沒坐住,身子一歪,摔倒在了地上,把小桌子也撞翻了,跳棋子滴答滴答的在木製的地板上面滾動着。
道姑也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去把清泉大師扶了起來。
“還真的開通小周元了,看來你前幾天說的話是對的,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奇蹟,但是這個世界一定會有奇蹟的,你就是一個奇蹟啊,你是怎麼做到的?”清泉大師推開道姑,自己爬了起來,身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拍,訝異的盯着我,喃喃的說道。
“清泉大師,我怎麼做到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經開通了小周元的,我們先把樑伯的陰毒拔出來再說吧。”我肯定不能和清泉大師說我有寶石的事情,只能敷衍過去。
“行吧,晶晶,這把跳棋就算我輸了,現在就算一比一了,還有一把決戰局,你把跳棋撿起來,等我一下,等我把老樑弄好了,再來。”清泉大師還對跳棋念念不忘。
清泉大師帶着我走進小房間,在香臺上把那個盛了一點水的小碗拿了下來,走到樑伯身邊,把樑伯嘴巴里面的那個黑色丹藥拿了出來,丟到小碗裡面,然後把樑伯從小牀上面抱了起來,放到地上放着的幾個稻草編織的墊子上面,喃喃的說着:“小樑,你命不該絕啊,你的命還是那麼硬啊。”
清泉大師把樑伯抱到墊子上後,一邊給樑伯脫衣服,一邊問我說:“年輕人,你知道怎麼拔陰毒的毒根嗎?”
“知道的不夠具體,你說說我該怎麼做吧。”其實我根本都不太知道,不是不夠具體。
“毒根在小樑體內,當我們的靈力灌到小樑體內的時候,會碰到一個阻力,給我們靈力阻力最大的那個,就是毒根,我們只要合力把毒根往傷口那裡逼,逼道傷口後,毒根會從傷口排出來。”清泉大師很快就把樑伯的衣服脫了,樑伯的那個傷口上面塗了黑乎乎的藥膏,看上去有些噁心。
清泉大師把樑伯的身子扶了起來,讓樑伯盤腿坐着,然後一隻手扶住樑伯,一隻手掌貼在樑伯背上,我也用另一隻手貼在樑伯背上根據清泉大師的指示,給樑伯逼起了陰毒。
沒想到把靈力發散到體外,是非常非常累的,我能感覺到樑伯體內有一個地方在阻止我的靈力,把我的靈力反彈回來,就好像我們對着一面牆壁吹氣,牆面會把氣往回彈一樣。而根據清泉大師說的,往回彈的最厲害的那個點,就是毒根。
我和清泉大師合力,才能把那個毒根擡起,慢慢的往樑伯的胸口上的傷口那裡擡。才擡一會,我就已經精疲力盡了,腦袋一陣陣暈眩,雖然天氣很冷,但是我裡面那件衣服已經被汗浸的溼透了。
清泉大師也和我差不多,也是滿腦袋的汗,手有些微微的顫抖,牙齒咬得咯咯響,好像是睡覺的時候磨牙的那種聲音。
在毒根快要擡到樑伯的傷口的時候,我和清泉大師兩個人都已經是身體顫抖了,樑伯的身體隨着我們手的顫抖,也顫抖了起來。
而我們兩個人因爲靈力都不能運用自如了,進度越來越慢了,清泉大師機智的想了個辦法,喊起了一二三的口號,每喊一聲,毒根就能往上面擡一點。
最後,隨着清泉大師一二三的一聲,毒根終於被我們逼了出來,樑伯身體一弓,軟趴的倒在了地上。
我和清泉大師兩個人也倒在了地上,直喘氣,這時候我才發現,道姑已經站在我們身邊了,很快把樑伯擡到了小牀上面,給樑伯處理起傷口來。
我在地上躺了好一會,才恢復一點力氣,站了起來,清泉大師還在地上喘氣。
道姑很快就給樑伯處理好了傷口,和我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樑伯應該過一會就能醒過來。
這時候我已經精疲力盡了,讓道姑給我安排個地方,我想睡一下,道姑帶着我去了隔壁一個小屋,說我這段時間可以住這個小屋子。
這小屋有兩個房間,我隨便鑽進一個房間,房間裡面有一個小牀,還有一牀疊的很整齊的被子,我倒頭就睡。
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開始黑下來了,我看到牀邊的桌子上放着一盤饅頭,還有一小碟鹹菜,沒想到這清泉大師這麼吝嗇,吃的也太寒酸了,我吃了兩個饅頭就趕緊去清泉大師的小屋。
一進屋,沒看到清泉大師和道姑,一走進裡面那個房間,就看到一個清泉大師和道姑坐在牀邊,而牀上的樑伯讓我大吃一驚,之前樑伯都是黑白相間的頭髮和鬍子的,而這會,樑伯的頭髮和鬍子變得和清泉大師一樣,雪白雪白的。
我心裡一沉,在牀上的是不是樑伯,趕緊走過去看,躺在牀上的果然是樑伯,但是樑伯已經不是以前的樑伯了,樑伯除了發須變得雪白之外,臉上也很明顯的蒼老了許多,一道道溝壑在樑伯臉上縱橫着,像刀雕刻出來的一樣。樑伯已經醒過來了,用一雙渾濁的眼睛看着我,囁嚅了一下嘴脣,卻沒說出來話,那蒼老無力的樣子,看得我一陣心痛。
“我這是睡了多久啊?”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睡了很久了。
“就睡了幾個小時啊。”道姑喃喃的說道。
“樑伯怎麼,怎麼這樣了?”我揪心的問道。
“哎,陰毒在老樑體內的時間太久了,破壞了老樑的身體機能,而你們拔了老樑的毒根的同時,也把老樑體內的很多靈力逼了出來,老樑體內機能器官突然之間變得不適應,一下子就蒼老了。”道姑又喃喃的解釋道。
“那,那要怎麼辦?”我有些茫然了。
“現在小樑體內的機能已經不堪重負了,如果沒有辦法,小樑可能活不過十天。”清泉大師嘆息了一聲,輕聲說道。
“什麼辦法?要用什麼辦法才行?”我趕緊問道。
“最好的辦法是食療,要找到百年以上的五芝之中的其中一芝,給小樑進補才行。但是我們龍虎山,最老的一顆白靈芝也才30年,要找百年以上的靈芝,談何容易啊。”清泉大師再一次搖頭嘆息的說道。
“小天。”這時候樑伯囁嚅着嘴脣,發出了輕微的聲音,似乎有話要和我說。
“怎麼了樑伯?”我趕緊俯下身子,抓住樑伯乾枯瘦削的手。
“清泉,你們先出去一下吧,我有話和小天說。”樑伯的聲音非常吃力,似乎用最後的力氣在說話。